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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70)

阿牧亦知他们心意,除了回他们一个苦笑还能做什么,只是心中一动,想到一事即问:“藤真,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不惧他的毒?”

藤真笑得愈发得意了:“我哪里解得了丰玉的毒,我之所以没有被毒倒只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把毒药吃下去。”

众人皆是一呆,藤真轻轻抬手,指尖轻转的正是那粒至毒的药丸。“我刚才服的只是普通的伤药,真正的毒药,早在我抬手时滑到我袖子里去了。”

阿牧猛然忆起当初藤真假做服解药,却将真解药给自己吃的时候用的也是同样的一着。一时间张口结舌:“你的妙计就是这种法子?”

藤真笑嘻嘻:“是啊,佩服我了吗?”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藤真用的居然是这种法子。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只有最低等的跑江湖耍把戏的人才会用,稍入流的人物都不以为然。大家之所以都没有发现,并不是藤真手法巧妙,实在是江湖汉子一诺千金,虽死无惧,谁也想不到以藤真在江湖上的地位,竟然用出这种奸滑手段。如果这是在武林大会上,面对天下英雄,只此行为,足以令藤真在江湖上永无立足之地。可藤真偏偏还不以为耻,只将这当成天大的光荣,笑容满面地说出来。

阿牧眼露利芒,盯着藤真:“你有没有想到过,如果你的手法被岸本识穿,我们五个就要任他处置?”

藤真失笑:“我们五个,他一个,我们要是不想任他处置,他又能如何?”

这一回连流川也大是不快,双眸逼视着藤真:“你一早就想好了,就算被他发现,也要不守信用赖帐了。”

藤真满脸最无辜最纯真的笑容问:“请问,什么叫做信用?”

连流川也是气结无言。

2006-5-7 13:33  

122 回复:

藤真这一路上来与流川处处别苗头斗心机,大半被流川压制,如今见流川也被他气煞,更是喜欢得眉花眼笑。

其他几个人除了摇头叹气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自古至今,江湖上都不曾有过第二个象藤真这样的人物,这种人居然能成为天下传诵的英雄,翔阳的帮主,真真是老天没眼。同时都记住了这次教训,以后绝不可以让藤真拿他们来与别人的打赌,否则很可能一世英明就毁在这个家伙手上了。

最最啼笑皆非的自然是南烈了,藤真用这种下三流的法子胜了自己的师弟,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可是

看着藤真笑得如此邪恶,而其他人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如此清晰得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亲密,一时心中无限怅然,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说:“如果我不是出身永不被江湖人认同的的丰玉,如果不是因为我身怀让人退避三舍的毒术,也许有一天,我也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说到这里,难掩脸上黯然之色,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流川忽然冷冷骂了一声:“白痴!”

南烈一怔,不知自己又说错什么。

然后身后传来藤真轻轻的的笑声:“果然是白痴,难道我们竟不是朋友吗?”

这一句声音并不见得多大,听在南烈耳中却直如惊雷震响一般,那一瞬胸中激起万丈惊涛,从来没有想到除了本门兄弟以外,还可以听得到别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没有回头,只因心口又酸又涩,眼中莫名地潮湿了,他一生纵横,无人不怕他毒术,可不想在人前丢脸地落泪。他沉声说:“我刚才和师弟来此的路上,发现左边山道上有人往上冲杀。当时大部份人都到这边来了,只有一小部份官兵在围堵那个人,那人武功不弱,官兵们又没有好的指挥在,未必堵得住他。据师弟说他好象也是翔阳的人,叫做长谷川。不知他那边的战斗结束没有。”南烈说完此话,即刻迈步离去。没有说的是本来岸本要出手制住长谷川,是被他阻止的。

这一去,昔日的无尽荣耀和权势都必将化为飞灰,再不复存,但他的心中却充满着无尽的快乐。

“难道我们竟不是朋友吗?”

有这样的一句话,此生何憾?

朋友!

今生何幸,能有这样的朋友。

听了南烈的话藤真和花形先是呆了一呆,然后不约而同地奔向左方的山道。阿牧自然也伴着他们一起,以恐有失。

樱木傻乎乎地也想跑,被流川一把拉住,狠狠瞪他一眼,这个白痴难道不明白,这时候最不应该乱跑的就是他这个超级伤患吗?

当即拉樱木坐下,细细为他每一处伤口上药包扎。

藤真与花形刚转过山道,就看到一个一身是血的高大汉子如飞而来。

三人相见,俱是又惊又喜,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欢叫,三个人相互握住了彼此的手。

长谷川惊问:“帮主,你怎么回来了?”

花形也在同时问:“不是让你带其他的弟兄会合各处分舵的弟子吗?”

长谷川微笑:“他们我已经全安排好了。”

花形发怒:“我们当时是怎么约定的,你应该一直带领他们直到和帮主会合才是,怎么竟失约……”

长谷川并不理会花形的气怒,只含笑再问藤真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藤真微笑,笑的时候,眼中却已有了泪,张开双臂,与两个好兄长拥在了一起。

怎么回来了?

为什么回来了?

为了情,为了义,为了一个最傻最蠢的理由。

所以,武功高绝,才智无双的藤真毒伤未愈就从海南不远千里赶往翔阳,所以武功平凡才智也并不太出众的长谷川安顿好一众翔阳子弟,确保了他们的生命安全后也执着剑闯回了这强敌密布的必死之地。

他们都回来了,回来与自己的兄弟共生死。

人生里有的事,或许蠢,或许傻,但如果要明知自己的兄弟好友正受杀戮,自己却只求偷安苟存,则苟活不如痛快死。

而今他们终于又相聚了,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这么多艰险,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翔阳总舵虽毁,但他们还在,只要热血还在,志气还在,何愁翔阳不能重建。

他们三个人,抱在一起,笑在一起,泪水也流在了一起。

2006-5-7 13:33  

123 回复:

笑声那样肆意畅快,久久回荡在翔云山上。

听到笑声,正为樱木包扎伤口的流川怔了一怔,忽然抬头,那一刻他是否想起了湘北医谷中用扇子打过他无数次的彩子,总是围着彩子打转的宫城,常常在江湖上带回许多奇闻轶事的三井,永远温柔地笑着的木暮,以及那个性子最是暴燥,但内心实实最为关心他们这些师弟的赤木。

樱木的脸上也现出神往之色,那一刻他是否也想起了与他一起长大,一同被追杀,在危难中相互扶持,无论长辈们如何待他也一直视他为朋友的洋平野间高宫和大楠。

阿牧微笑着看着眼前三个快乐地不知如何表达的人,那一瞬,他是否亦想起了多谋的阿神,鲁莽的清田。

那一刻,为着那样的笑声,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温馨和快乐。

可是笑声却忽然停止,长谷川惊问藤真:“你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

花形亦发觉藤真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失声叫:“藤真!”

藤真也感到自己身上一阵阵虚弱,知是激发潜力的药效已经完全过去了,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花形的话音还没有落,阿牧已经来到藤真的身旁,一把将他抱住惊问:“你怎么了?”

藤真想尽力支持住,想要给阿牧一个让他宽心的笑容,但是没有办法,他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已经被透支了,当无边的黑暗降临之前,他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完了,阿牧一定会杀了我。”

流川枫刚把樱木身上的伤打理完,就听到阿牧一声又惊又痛的大呼:“流川枫,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