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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77)

那一瞬,樱木连魂魄都几乎被震散了。

凌迟,凌迟?

那个动人的月夜中,流川披了一身月色与他并肩跪于月下。以天地诸神为证,轻轻说:“如违此誓……”

“如违此誓,就叫流川枫万刃加身,身受百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万刃加身?

万刃加身?

不!

阿牧与藤真双双色变,同时一掌重重击在樱木背上。

樱木受击,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这才恢复神智。

若非阿牧与藤真见机得早,以掌力震得他吐出这口心头心,只怕他当时就要真力逆冲,倒地而死。

藤真迅急地说:“不要中计,他是故意乱你心神。”

而阿牧只是无言地紧紧地迅速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可是即使是藤真与阿牧心中所受的震憾亦是惊人。

流川枫,流川枫,那个清华如月的男子。那个总是冷冷神情淡淡言语,但内心实怀炽热侠情的男子,那个当他们处于天绝地灭之境时忽然出现,以慧剑智珠斩断相思之苦的男子。

不能想象凌迟这两个字加诸在他身上的情形,不能相信,世上竟有人可以狠下那样的心肠以那样可怕的方法去伤害他。

可为什么素来生死燃眉犹能从容言笑的藤真语声竟然颤抖,而向来沉稳自如的阿牧握住樱木手的那一刻,他自己的手亦是冰凉一片。

樱木狂喝一声,猛扑向诸星,双拳飞击。

藤真与阿牧同时发动,双掌一剑,快疾绝伦,所指的亦是诸星。

诸星亦料不到这三人身陷重围,竟不破围逃走,反而向大牢死地的方向杀来,忽见三面临敌,忙往后退,不敢力抗三人,一时根本无法分心下令放箭。

不过是交睫间三人已至牢门前,与门前兵士战在一起,使得四周的弓箭手无法放箭。

诸星暗骂一声,挥枪直刺樱木,阿牧一掌将他的枪拍开,喝声:“去。”

藤真已与樱木杀出一条路直奔牢中。

阿牧死守在牢门前,全凭双掌,即将诸星那杆变化莫测的长枪封死又将一旁军士的攻击一一挡下。

四周军士虽多,但牢门陕小,他们全插不上手。

2006-5-7 14:22  

134 回复:

而诸星想要退离战圈发号施令,竟被阿牧的双掌缠得脱不了身。

他们必须知道流川是否还在大牢里,所以樱木一定要进去瞧瞧。而以樱木现在的状况,若不让多智的藤真与他相伴又哪里放心,可是牢门却必须守住,否则官兵只要把这大铁门一封,他们就再也脱身不得了。

如此缠斗不过是半柱香的时分,诸星已是心中惊惧,以他的武功向来少逢敌手,可如今若不是阿牧必须应付各方面的攻击,只怕自己早已落败了。这武林第一人之称果非虚名。

樱木与藤真以绝快的速度搜遍大牢,一起冲出,只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并不曾找到流川。

阿牧心中暗叹,掌上力道猛增。一掌将诸星硬生生劈开,同时撞倒好几个军士。而他则与二人会合在一起,以惊人的速度杀往重围之外。

樱木红着眼睛,每一拳击出都力道惊人,口中厉喝:“我去帅府,你们去城门。”

藤真一把剑东点西刺,忙得不乐乎,口中仍不闲着痛骂樱木:“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害我。现在城门上必已是密布精兵,只要我们一接近就立刻乱箭射杀,你认为我对当箭靶子会有兴趣吗?”

阿牧挥掌劈开扑进的军士,冷声说:“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不必再说废话。”

樱木也知失言,闷不吭声,只是出拳前冲,所有的军士无不应拳抛跌。

不管帅府中有泽北荣治也好,有天王老子也好,他也要进去,纵然那帅府是刀山油锅也罢,是龙潭虎穴也罢,他也不会后退半步。狐狸在哪里?他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倾尽天下军力,也休想阻挡他。

藤真与阿牧以一剑双掌护住他的两侧,伴他一同冲杀。不是不知道这一冲之后会有什么结果,但他们绝对不会舍下他们的朋友。在至危难至无助的时候朋友不曾舍弃他们,他们也不会舍弃朋友。也许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减轻樱木的伤痛,但至少可以与他相伴,不让他孤身做战,凄苦无助,即使是死亡,也不让他一人独当。

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们不冲往城门,竟冲往帅府,所以重兵力并不曾布在帅府的路上,他们就这样势入破竹地冲过去了。

诸星调息良久,才平定翻腾的气息,暗中为阿牧深厚的内力咋舌,不过幸好,这样可怕的人物活不长了。

他眼中闪过奇异的阴冷神情,冷然下令:“全军回帅府。”

樱木藤真阿牧等三人一闯进帅府,前方更是出现无数密密层层的刀枪剑林。

三人迎刀光剑影而上,直往里冲,他们要冲过这些人,冲进去寻找一个值得他们付出生命代价的人。

双方尚不曾接触见血,忽听鼓声响起,不知从鼓点中传递出什么军令,兵士们忽两旁分开,留出一条路让他们走进去。

只是这进去容易,要想再出来只怕是难如登天。

三人却都没有半点迟疑,即刻入内。

走进帅府花园就看见了那座七层高塔,那座据说是为了登高观赏帅府旁流川江景而建的高塔上而今已站了许多人。

当前三个男子一看就气度不同一般兵士。左右两旁那两个气轩不凡一身盔甲的将军一个是泽北最亲信的河田雅史,另一个则是大荣降将土屋淳。而中间那个长得也不见如何高大豪壮,全身上下更是片甲未覆,只那么轻袍缓带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其气度威严就将身旁这两个满身披挂整齐的虎将给压下去了。

就是全无江湖经验更不曾做过任何调查的樱木只一眼也可以确定此人就是威压各国,权倾天下的泽北荣治,立时大声问:“泽北,你把流川枫怎么了?”

河田冷喝:“大胆!”

泽北虽多年不曾被人如此喝骂过,却也懒得和已在自己手心中的人计较,只讶然低问;“什么流川枫?”

流川枫本来就无名于江湖,虽出手相助藤真阿牧,但泽北以及他手下的人都只知他是湘北传人,并不知他的姓名,因此才会不知樱木指哪一个。

土屋淳低声回答:“必是今天处死的那帮武林乱党中的一个。”

泽北啊了一声,扬声回答:“已经被我凌迟处死了。如今你们若肯跪地投降,臣服于我还可保得一命,否则那个流川枫就是你们的榜样。”

2006-5-7 14:22  

135 回复:

樱木红着眼睛,发出一声痛苦之至也愤怒之至的狂喝,扑向泽北所在的高楼,扑向那高楼下人群最多,刀光最寒,箭影最密之处。

流川江水轻柔,流川江畔绿草更青青。江水畔草地上坐的男子容貌神情更是说不出地俊朗潇洒,令人只疑是九天神仙贪恋着流川景色而降下凡尘。

他坐在草地上,望着眼前的棋盘自布棋局自解局。可是他的心却不在棋上,不在局上,每一子落下都是无心无意,棋盘上已然不成局了。一如他心中的情结,自己系自己解,却是越解越是成死结。

三十三天历了,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

本是想与弥生一同回去的,怎么这一路的行程竟是比蜗牛还慢,走了半个月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程。便是他自己也耻笑自己平日里何等随意自如,怎么如今却是如此地难以放下,步步回头。

而弥生却不曾嘲笑过一句,即使彦一等人感到奇怪问起,也替他开脱,但一直冷冷淡淡地对着他,亦不与他谈起半句有关流川的事。

仙道想起自己这段日子来的做为连自己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手中棋子待要放下,才发觉棋盘已乱成一团,却又如何乱得过自己的心。无奈摇头,弃了棋子,刚要站起,忽见人影一闪,弥生已来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