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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88)

泽北亦是大怒:“你立刻行功逼针,我保证,当你收功而起时,他们全都已败亡在你面前了。”

河田也不敢怠误,立时坐下,盘膝运功,力求将针早早逼出来。

泽北则神情冷厉阴沉,望向战场。

战局已过入尾声了,再好的武功再强的斗志,人终是血肉之躯,面对这样一波一波永无休止的攻击得不到半点喘息回气的机会,纵是霸王复生也要力尽而亡。

高砂一直在拼力对敌,至此也是手酸身疲,眼看着一排枪扎向自己的的下三路,虽仍能及时横刀挡扫,仍然无法全部封住,右腿被一杆枪深深扎入。他全身一颤,身不由己就要往下倒。在这样可怕的战局中什么人倒下了还能站起来。

一只手忽然伸来,支住他失去平衡的身体,有人在耳边骂:“站直了,别让人以为我们海南的弟兄没用。”

高砂借这只手的力量勉强恢复平衡站稳身体,手中挥刀对敌,口中却不示弱:“我只是一时没站稳而己,谁要你来多事。”

清田重重哼了一声,手中刀毫不示弱地挥出去,口中冷骂:“如果说不是本大英雄及时出手,你现在早已经是肉酱了。”

清田向来最爱闯祸惹事,而高砂则主掌刑堂,每每清天犯错落到他手上都要吃苦头,清田一直恨他恨得牙痒痒,每每与高砂在一起,又没有可以震住他的阿牧阿神在,必会处处与高砂为难,即使是这生死关头,口头上也不肯让他占半点便宜去。

高砂冷笑一声,扬刀替清田格挡一杆枪:“你放心,我还没有娶到老婆,怎么肯死在你之前?”话虽如此说,身上又中一刀,本来是要冷笑的,因着中刀却又发出了一声痛哼。

清田哈哈大笑:“你这家伙整天板着一张阎王脸,还想娶老婆吗,真是可笑……哎哟!”他同样也中了一剑。

高砂满头冷汗坚持着不在战场上倒下去,口里犹能说:“我不但要娶老婆,还要娶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子,比你那个叶子好不知多少倍才成。”

清田咬牙切齿:“混帐,这世上哪里还能有比叶子更好的女孩儿?”口里虽骂,手上却仍然稳稳地扶住了高砂。在这样的战场上,扶着一个腿部受伤的人,牵制了自己的行动和攻守能力和找死无异,可清田却这样做了,且做得义无反顾,毫不迟疑。因此,在短短的半柱香间,他身上添的血痕有七八条。

高砂大喝:“I清田你放手,我不用你扶,你少多管闲事。”

清田只是忍着疼大笑:“等本大爷救你十七八次后你再嘴硬吧。”

高砂再次不顾刺向自己肩头的一剑而挡开了砍向清天的刀:“你先顾着你自己吧。”

清田同时出刀为他挡剑:“这一剑可又是我帮了你。”

“小心,后面……”

“好险,幸亏我帮你挡了一下。”

“不用你挡我也能拦得住。”

“我又放倒了一个,哈,佩服本天才的神勇了吧!”

“哼!”

“哼什么,刚才挨的那一刀太疼就哭出来吧,不用这样死忍,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象我清田信长这么一身硬骨头的。”

“……”

“叫你小心了,这回可又是我帮你挡住了。”

“……”

“天啊,小心一点行不行,别让我老顾着你。”

“……”

“高砂,你怎么越来越沉?”

“……”

“高砂……”清田还想再叫一句,腿上忽然奇痛,是他自己也因为护卫高砂也不及顾到自己,腿上中刀,身体一倾,加上左手上高砂的重量压过来,使得他也无法站力,立时倒下。他虽仍尽力抬头扬刀,但同时已不知有多少刀剑劈下来。

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有什么人倒下了还能再站起来。

阿神的暗器已用尽,纵然有暗器,右手已毁,左手也已虚弱地连一枚针也捏不住了。虽然他仍勉强借着身法在人群中闪躲,但当眼前十余支弓弩对准他张开时,他是再也闪不开,躲不过了。

与他同列当世暗器高手的南烈也同样暗器用尽,能用的毒也都用光了。连续封挡了数也数不清的攻击。已然全身挂花,双手更被震得酸麻,但眼前八根矛,七杆枪却是连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地又到了面前。而他几乎已无力再抬双手迎战。脚下想要退避,却是忽觉剧痛攻心。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支箭竟刺中右腿。而他只能尽全力站稳,面对即将取走他性命的攻击。 在他遇险的同时花形与长谷川的情况也极之不妙。他们两个武功较弱,能支持到现在主要还是因为藤真的全力守护。可是如今就连藤真也自救无力,再也顾不得他们了。他们挡下了一波进攻还有一波,避开了一波进攻再来一波,闪过了一波进攻,又是一波,到此刻,面对着迎面刺来的十余把剑,眼前已看到了死神的狞笑。

而藤真于此时中箭。箭是由土屋淳手中射出的强弓,射在他的右手上。已染满了鲜血,钝了锋刃的宝剑终于落地。此刻他身旁千刀劈砍万剑攒刺,剑光稍有破绽身上即溅血泉。剑一落地,明晃晃的刀刃立时直逼而来。

藤真待要变招相抗,体力却已用尽,再也来不及应变了,他反而不再顾及这些攻击,只是回身凝眸,寻找那人的身影。

153 回复:

藤真中箭时阿牧的右手亦中箭。阿牧的神掌排名武林第一,一旦功运掌上,肉掌成钢,万刃难伤,可是久战之下,气虚血弱,亦是为与土屋同时发箭的诸星一箭射中。他本来一掌侧劈要逼开眼前七名将领同时砍来的刀,此是掌上中箭顿了一顿,待出左掌却只觉四肢百骸无不酸软疲累,一时竟聚不起力来。刀锋的寒意已侵眉锋。而他却已无心理会,只是扬眸去寻那心上的人。 藤真与阿牧的眼神于这乱军之中,生死之间交汇,双方都已深深明了了对方的情况。此时此刻,谁也帮不了谁,谁也救不得谁。一世英雄,竟要双双死于竖子之手。

可这一刻心中无忧无痛无悲无苦,便是即将临体的锋刃也忘怀了。只想在这一刻,深深看他一眼,也许下一刻便再也不能看,再也不能想,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心中,都是对方。

值此冷刃已临体,刃风已将散乱的发拂开,而藤真却在此时,冲着阿牧展开了开容。

一如三年前的阳光下,他跃上高台,对着力压群雄的阿牧所展现的那个令他惊艳入骨的笑容。

一如那一日,面对着阿牧的无双掌力,他含笑撤回所有的攻守,似甘心死于他一掌之下的笑容。

一如那时,他身中相思,倒在他怀中露出的那个美得让天地万物失色的笑容。

阿牧的眼中,已再没了如许风雨如许强敌,只剩那一笑。

这一笑,原已是永恒。

风狂雨暴,刃冷锋寒,生死一笑,惟情而已。

在命令土屋与诸星射箭的时候,泽北亦同时拉弓,射日弓引满,最后一支追日箭带着他所有的愤怒杀意,直射仙道。

这样可怕的神箭,纵然仙道彰全力全神也未必可以凭一己之力应付,何况他也同样久战力歇,何况他身旁还有人不断地攻击。

弥生啊了一声,忘情地冲上来,只想为他拦上一拦,挡上一挡。纵然自己的力量尚不足以拦下那无双神箭,但自己的血肉之躯可以。无论如何,不想那人死在自己之前。

就在她从仙道身侧冲前时,手中脉门忽一紧,是仙道扣住了她,然后被仙道运力甩了出去。

也只在她一时不防为仙道所制时,二人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接触。

弥生看到了仙道唇边的微笑,已然多久没有见到这个永远笑着的人发自内心的笑容了。这一笑间,她忽然完全了解了仙道的心,一如仙道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