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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61)

乐迷们有句老话说得好, 古典乐中, 不同的大师可以抵抗不同的不良状态, 贝多芬抗情绪不振导致的萎靡, 柴可夫斯基抗饥饿导致的无力。

而在编舞时,如今的编舞要求并没有后世那样苛刻, 在张素商的记忆里, 他们的节目步法编排必须要十分复杂华丽, 在做步法时上身也要配合着做出为难自己平衡能力的舞蹈动作,才有希望评到最难的4级评价。

而且他们跳跃前、跳跃后都要有难度步法作为衔接动作,像那种用最简单的压步助滑十来秒才开始跳的,分数都不会高。

现在就不讲究那些了,跳跃前压步个十几二十秒,只要节目看起来好看,裁判都不会觉得有问题。

张素商编舞和吉赛尔给米沙编舞时就咋好看咋整,等到设计考斯腾时,张素商更是直接拍板,给米沙整个黑天鹅造型,给他的表演服上用黑羽毛在肩膀贴个翅膀的形状。

至于为啥不是天鹅公主、王子,而是要整黑天鹅,那自然是因为这个角色的视觉冲击力够大啦!

《天鹅湖》本就是家喻户晓的经典,搭配上绝望悲壮、于音乐高潮时疯狂起舞的黑天鹅!那效果得有多好?

张素商对于节目质量的把控、吉赛尔的审美加起来,给米沙制作了一个足以震撼所有人的节目。

这应该是世界上第一个将芭蕾元素与花样滑冰结合的节目,而它的完成度,则超越了这个时代。

从米沙登场开始,现场便有无数人纷纷惊呼:“是天鹅!”

等音乐开始后,更是有无数人正襟危坐,屏息凝神的看着米沙在冰上起舞,他的芭蕾底子其实不算厉害,但花样滑冰本就自带凌虚御风的洒脱,当他在冰上飞速滑行,展开双臂时,竟是真让人在恍惚间看到一只飞翔的黑天鹅。

等到节目结束,全场掌声雷动,由于掌声过于热烈,连场馆外的人都不解的看着里面,一脸疑惑。

“有人把冰场滑炸了吗?”

冰场没炸,但也快差不多了,米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赞扬和喜爱,所有的冰迷都恨不得生扑到冰上来拥抱他。

等他下了冰,连裁判都跑过来搂着他狠亲一口。

人们大声的赞美他:“米沙,你是我们的冠军,天呐,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艺术!冰上的艺术!”

“你刚才是在冰上跳芭蕾吗?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米沙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被人这么夸,尤其是他跟着张素商和吉赛尔训练的时候,别说被夸,不被骂“村口傻鹅”都算那两人当天心情好了。

现在这么多人说他是“优雅的冰上天鹅”,米沙又是兴奋又是腼腆,还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可能是被吐糟得多了,他也觉得自家是村口傻鹅,天鹅的话,至少也该是吉赛尔、奥洛夫、秋卡那样的才算……

米沙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自家教练。

张素商正站在人群之外,静静的看着马克西姆教练安慰再次只拿了亚军的卢卡斯,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怀念。

米沙大声喊道:“秋卡!要出分了!”

张素商回过神来,立刻跑过来,先把厚外套扔米沙头上:“别着凉了,要喝水吗?要不要擦鼻涕?”

从事冰上运动的人大多都有点轻微的鼻炎,训练和比赛结束后擤鼻涕也是常态,米沙也不例外,他从张素商手里接过纸巾努力的擤,鼻涕还有点发黄。

张素商琢磨着回去以后再找蒋静湖给米沙开点药吃吃。

裁判们很快给出了分数,此时花样滑冰赛事实施的是6分制,也就是运动员从节目开始就有6分,而9位裁判一起为他打分,当他的节目里出现问题时就会扣除相应的分数。

米沙的技术大多是5.9,还有两个6分,艺术分则史无前例的拿了7个满分,哪怕国内赛时裁判总是手松一点,这个成绩也足够可怕了。

记者们也都疯了,阿尔乔念叨着:“这是足以使整个花样滑冰发生巨大变革的伟大表演,他去年还不是这样的,是他的教练帮他蜕变的吗?”

他对张素商这个异国教练已然充满好奇。

阿尔乔深吸一口气,决定仗着自己一米七的高个子一口气冲进人群,争取采访到那位教练,谁知道人冲到一半呢,就被一团风给冲飞了。

马克西姆跑到张素商面前:“你教双人滑吗?我堂姐的女儿是练双人的!”

张素商坚定地回道:“不教!”

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练单人滑的!

双人滑有螺旋线和托举动作需要练习,张素商根本不会,更别说教了,他就没那个技能点。

马克西姆:“我们按市价的1.5倍给你结教练费!”

张素商转身的动作卡住了,接着他迅速回身,咳了一声:“如果你是要编舞的话,我这边可以帮点忙,但价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