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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27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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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后卿在与吴长鸠斗阵赢后,还来不及离开,便被一队人马困住了,他们没有对他对手,也不曾与他多说一句话,只是渐渐地越来越多人过来,这其中有阴阳家的人、刺客盟的人,他们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副静心等候什么人的模样。

所以当最后见到孙鞅,他倒不也算意外。

孙鞅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他用着一种谦和友善的语气道:

“许久不见了,后卿相国,可别来无恙?”

后卿的城府半分不比孙鞅这老狐狸浅,他也依旧一副风和春融的模样,不因之前斗阵而残留任何暴戾之气,他抚袖浅笑,额间血滴流转光华,他看着孙鞅,嘴角微笑,宛如天地破颜:“原来是楚国的孙令尹,你楚国如今五国大军压境在即,你不在国中庙堂为主分忧,如今却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难不成便不担心你楚国的安危?”

他这是在暗讽他背主的自作主张,也是在讥笑他的狼子野心、不忠寡义。

孙鞅眸光暗了暗,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国中自有主公镇守,尔后等解决完一些杂碎之事,老夫自然也会立即归国,只可惜……赵国的相国这一趟可能再也到不了楚国了。”

后卿似讶道:“是吗?”

孙鞅摇头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故意装傻,他忽然道:“你便不好奇,我是怎么得知相国此行的具体行程路线?”

若非知道他的具体行踪,他们又如何能事先安排这一切,如何将镔城变成一座专门为他而设的巨大牢笼,这一点后卿自然也想得到。

他道:“不外乎便是收买了我身边的人,或者是从我一出赵国便派人一直跟踪……”后卿忽然停顿了一下,他想起了吴长鸠,笑了一下:“原来这个阴阳环一开始锁定的人,便是我啊。”

话音未落,他面上的笑却是一点一点染上寒霜。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主公,血债血偿(二)

当初他与陈白起站在一起,“阴阳环”受吴长鸠祭法而悬于两人头顶,他起初并不在意这“阴阳环”锁定谁为目标,也不在乎,一来他并未将吴长鸠的放在眼里,再则事情既然已然发生再追究是谁又有何意义?

可如今想来,倘若“阴阳环”从头至尾锁定的人是他的话,倒是更顺理成章一些。

因为孙鞅最忌惮、最想除之而后快之人是他——赵国相国后卿,而非一个已经彻底“改头换面”的陈白起。

后卿知悉陈白起的秘密,知晓她的身世与来历也算是一场机缘巧合,可在别人眼底,她的存在是突兀跟来路不明的,这样的她虽容易引人别有用心之人的窥探,却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个。

但由于她出现的时机够巧,正处于他与对方针尖对麦芒之际,便成为了后者,谁也没多余心力顾及得上她的存在,这令他多少也能安心些。

后卿意味不明地翘起嘴低笑一声,拇指与指食间指腹轻碾摩挲着。

既是提前拿“阴阳环”来锁定了他的位置,这表示他们设定下这个计谋也并非一日二日。

只因“阴阳环”想要绑定一个人的精、神、魂,再根据其行程追踪也并非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在这之前还必须达成三个前提条件。

“精”,则需要一件目标贴身携带多年的物件,以焚烧其物剥其精,“神”,则需要目标与“阴阳环”就近接触半月,附其神,最终“魂”则是需要其目标的一滴血,摄其魂。

“阴阳环”的确足够神奇,能千里之外追踪一人行踪,无论此人如何变化、如何藏匿,都逃脱不了“阴阳环”的追踪,当然这三个前提条件想要达成那也是比较严苛的。

无论是取血还是窃来贴身之物那都是需要近身、亲近甚至信任之人才能够办成的。

如今孙鞅忽提及此事,并有意引领后卿深思,便是在暗讽他,想他后卿一世神机妙算、七窍玲珑,到头来却还不是愚钝不察,被自己身边最亲近之人出卖而不自知,着实令人怡笑大方。

后卿既是认得这套“阴阳环”,自然也是知道这“阴阳环”祭法所需的前提条件,他稍一转念,便明白了孙鞅的邪恶用心。

“高明,的确高明啊。”后卿忍不住拍掌笑赞道。

孙鞅凝了凝眼神,眉宇间的川字没有松开,似没看到后卿彻底变脸便不死心一般,他便笑笑问道:“相国便不好奇,这人是谁?”

后卿墨眸似雨后冲刷过一般晴明颐和,他不恼不怒,不急不躁道:“是谁都无所谓,因为比起孙令尹的话,某更信任我的属下是绝不会背叛某的。”

那番话一出,别说是孙鞅听后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住了,连在老柳树荫下的陈白起也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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