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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359)+番外

齐王扫过他们一眼,唇畔含着笑:“三位皆是我齐国的顶梁之柱,想来这三日定已谋下可实行的良策了吧?”

袁平看了看左右,苏放倒是一派老神在在,看来胸有成竹,而“陈焕仙”则面无表情,看不出端倪情况。

他先出列,道:“那便让臣先来吧,否则听了这两位的良策,臣怕会无地自容。”

正所谓商业互捧是开场的必需,陈白起与苏放对视一眼,皆没忍住笑开了。

“你就贫吧你。”苏放道。

魏腌缀在三人身后,像根粗尾巴草一样,他大嗓门道:“那也比俺强啊,俺啥都没有想出来。”

噗——

几人一笑开,这气氛倒是一下松缓了许多。

来到案几前,袁平摊开一圈布帛,上面是军事布略图。

“首先谈谈绕行苇沙河到洛阳的情况,这里有一处路段图,主公且看……这处叫松针谷,地形是前窄后宽,东西朝向,若我等在窄处坡上埋伏下射手,而宽处驻下骑兵砍杀,想来便能于谷中将敌人尽数截断。”

齐王见袁平不过几日便整个人都瘦一大圈了,知道他尽心尽力在办事,便连连点头:“难为你这几日奔波来回,将入楚境的原路各处都摸索一遍,既定这个战术。”

“臣愿为齐国甘脑涂地,区区辛苦不在话下。”袁平抱拳道。

齐王嗯了一声,便又道:“但此计……粗略一看倒行,只是这样的路段易守难攻,极易成为设计关卡,只怕楚人不傻皆会严防,只怕难以诱敌深处,反而你瞧,此处松林上坡不易被人察觉,在这处、这处与这处反而容易被敌人反计从后方围剿而上。”

袁平皱着眉头,叹息道:“此事臣亦有想过,虽可事先布下工兵破敌方从松林后方冲下反剿可能,但诱敌深入一事袁平暂还没有想到解决之法。”

“既是如此,那此计再议吧。”

齐王看向苏放。

这下轮到了苏放了,他也从袖中掏出一份图,指道:“方才袁平的安排臣倒是觉得合适,只是地点不宜太过暴露,因此臣倒以为此处十分合适。”

袁平来了兴趣,凑过来一看:“河滩林?”

苏放解释:“此处背靠一方林子,坡度不高不矮,灌木葱荣,却有着极好的掩护作用,前朔一条苇沙河的分支,河流内乱石尖峭,水流湍急,不易轻涉过河。而这前、后却又是敞亮无掩的,对方想来必会轻视此处,待他们路经地处,我等可推大石挡于前后,再于河岸射手盾牌扰乱,射其马下,再以大鼓敲盾,待敌方慌神左右不支,便再将埋伏在林中的人手放出,相信可成功。”

袁平听后双目瞠亮,合掌叫喊道:“此计甚妙!”

这是将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因素都给考虑周全了啊。

苏放看向齐王,齐王沉吟,乍听之下也觉得此计可行,只是“陈焕仙”还没有说,他便望向她。

见主公与袁平都赞同,苏放暗放下一颗心,他也看向“陈焕仙”,想听听她的见解。

陈白起被几双眼睛齐齐盯着,问道:“该我了?”

几人刹时以同样不满的眼神瞪她。

这种关键时刻竟还给他们走神!

咳咳,陈白起也不是在走神,她是在深思熟虑苏放的计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其实丞相此计的确可行,只是丞相忽略了两处可能失败的地方。”

“哪两点?”

“其一,丞相可知陇西地形之复杂多变?”陈白起问他。

苏放颔首。

她道:“住在陇西一带的牧游族人不仅擅牧马,还懂过河摸鱼,虽于我们而言,淌河为难,但对于狄戎部落的人却是寻常之事。”

“其二,我们太想当然敌方会守株待兔了,对方既已猜测我等会在路上对他们动手,难道便不会提前做些准备?比方找一路人先上前探路,摸石过河,或者出发前便兵分两路,一路假一路真,如此一来,只怕丞相此计皆会无功而返。”

经陈白起这么一说,他们全都听懂了。

的确,倘若敌方谨慎一些,派上一队侦察人员先行探路,只怕他们河对岸的人没有林子遮掩必会暴露,到时候就算射杀掉了这些侦察人员也无用。

更甚者他们事先便兵分两路,一路朝东一路朝西,谁知道他们最终费了老大功夫劫下的粮车是真是假,万一是假,只怕真正的粮草早就秘密压运进了楚境战场了。

虽然目前这些都只是“陈焕仙”的大胆猜测,但想了想却又觉得十分有可能。

“此事我亦考虑过,因此如何事先探听清楚敌方的情况事关重要。”苏放揉了揉肿涨的太阳穴。

“可派出的斥候已被发现两拨了。”袁平一提及此事便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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