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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566)+番外

他收敛了情绪,道:“追忆香已成,你屏息过来,接下来的事需要勋将军协助一下我。”

他跪坐于地,由勋翟帮忙替楚沧月解开了上衣,用一种独特的手法替他过了一道血,又以巫力将殒命的毒性控制到最低程度,最后给他喂了一颗大补丸。

这一过程并不简单,首先最重要的就是楚沧月必需是全程身心皆无抵抗,否则谢郢衣与他都会危险,所以他燃了“追忆香”。

几近耗费了一个时辰,着实费了谢郢衣不少功夫,他起身时,双腿发软,汗湿透背,唇色泛白,眉宇倦怠。

相反,楚沧月的状态是这几个月最好的,他呼吸平稳,面上被毒痛摧残的苍桑枯败甚至都有了一种焕新的光彩,那如树根在胸腔蔓延的毒素也都褪缩回了心脏处,重新变成了蛰伏的状态。

替主公重新穿好衣服,勋翟看到他如此劳累的模样,即使一开始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如今也不由得心有撼动,关切地想要搀扶他。

“先生可还好?”

谢郢衣生性洁癖,不愿与不熟悉的人接触,便隔开他的手,待轻喘声稍霁后,干哑道:“尽快给他拿到殒命的解药,此法最多只能延迟二个月,这两个月内他的病情不会再恶化,亦不会受殒命之毒折磨。”

乍听到这个消息,一度绝望的勋翟不由得喜上眉梢,而亭外的人也终都在这阴霾中拨开一丝光亮窥见希望。

无论如何,且能保住主公这性命便是大幸!

——

谢郢衣的话相当于给楚军等人下了最后的通牒,他们自然明白时间的宝贵,从蒲州到北漠路上所需需要一个月左右,虽说有充裕时间在,但谁知会不会遇上些什么不可估计的麻烦,自然是越早出发越好。

在确定那个神秘的女侠不会再出现,最终只有恭敬地接受谢郢衣他们的随行一同启程前往北漠。

看得出来,这对未婚夫妻不像是习武之人,于是他们特地借了一匹温驯的军马给他们代步,于是陈白起跟谢郢衣同乘,牙索倒是想要反对,可心情急躁赶路的众人没有人听他的话。

乘坐在马背上,两人缀在队伍最后,陈白起坐在前,谢郢衣则双手扯着缰绳将她环于怀中,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上与脸上都有几分不自在。

谢郢衣谨守君子之礼,上身尽量挺直不碰靠着她,虽然对外讲两人是未婚夫妇,但实则真实的关系两人都心知肚明。

陈白起当了几年男人其实对男女设防此事比谢郢衣放得开,她一开始没有拒绝与谢郢衣共乘时是为了更符合两人关系身份的认定,也是为了体现她在众人眼中的确很“弱”的形象。

“谢谢。”她真诚道。

可谢郢衣却不想听她讲这个。

他道:“你明知我不需要你的谢意。”

“因为我所求让你平白受劳了,谢意并不是为了与你划分界限,而是真心想要感谢。”陈白起像是知他所想道。

果然,这话令谢郢衣心情好上许多。

“我、我是自愿想帮你。”他有些别扭道。

她动了动嘴唇,声如细蚊:“他身上的顽疾,你可否在解毒之有办法根治?”

这是第二次她问这个问题了,谢郢衣下颌一紧,好像执意要一个答案一样问出口:“你为何对他如此不同?”

陈白起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前方,然后失笑一声:“难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谢郢衣手中一紧,心中的郁结之气愈甚。

“你……根本不认识他,若是念旧情根本讲不通,还是……你想利用楚军做什么?”谢郢衣颦眉问道。

谢郢衣一直将她当成白马子芮,她的人生轨迹可谓是十分清晰,不是在千年冰窟之中沉眠,就是被白马子啻给拐走养在宫中,如何能有机会去认识楚灵王这种人物。

陈白起自是想不起跟楚沧月有什么“旧情”的,她要救他纯粹是觉得好歹相识一场,人一下变这么惨,既然碰上了那能救就救一把的心态,她道:“你若不愿说便罢了,总不过是……生死由命吧。”

谢郢衣听不出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却听出她将话题给终结了,可他还想与她讲讲话,便主动开口道:“若当真有殒命的解药,他的命自是保得住,可若想恢复如初,将损耗的生机弥补回来,却需要借命。”

“什么叫借命?”陈白起奇道。

谢郢衣问道:“你可听说过寿人族?”

陈白起一怔。

她自然是听过的,而且跟他们还关系匪浅。

看她没有回话,谢郢衣自是认为她不知,便道:“这世上只有寿人族能够以命换命,便如同失去的东西自然是要拿同等的东西来交换,殒命不仅是一种毒,还是命,当它入体时,便注定了,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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