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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597)+番外

他眼下掩人耳目在北漠,这送礼者若是知他身份,那这“礼”必然是有些讲究的?

他点了点头:“对方不辞一番幸劳地将人送来,倒不妨前去看看。”

男子带着几人来到营地入口,游牧看到他们,朝他们按胸行礼,然后退避开来,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主动靠近外乡人,但却会站在远处观望他们的情况。

“这动来动去的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说是个人了吗?”

“什么人要拿个麻袋装着送过来当礼?该不会是刺客吧?“守门口的两名刀客拿脚尖踢了踢在地上滚动的大麻袋子。

“你们在作甚?”

威严厉喝声在后方响起,吓得两名刀客一惊。

他们回头,看到大郎君跟长鸣他们走过来了,立即挺直身板,一本正经道:“这物不安份,一直动弹,我们在查看是否是刺客藏有锐器在身。”

大郎君倒是和颜悦色,他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去将周围的游牧驱散开来。”

“喏!”

两人应声立即动作起来。

“去解开她。”

大郎君又唤了身后的人。

长鸣让人拿刀划开了袋子,将那女子放了出来,可她依旧无法自由,只因她的手脚都被反绑着,她头发乱成一团,身躯扭动挣扎,口中“呜呜”地叫着……她的口也被堵着。

虽然她此刻的样子既狼狈又难看,但那张脸的五官没变,大郎君倒还是认出人来了。

看到是她时,大郎君眼中明显多了几分戏谑的暗沉。

“原来是季悠大掌柜啊……”

听到他一口道出她的身份,女子停止了挣扎,全身像冰冻一样僵硬住了。

“你是如何瞒天过海的,与你交往过甚的达官贵人,莫非都不曾识你原来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

巾帼二字用在她此刻的形象,着实嘲讽,但偏偏他的语气像与人闲谈取笑,不着半分恶劣粗鄙之色。

让人取出堵在她口中的布条,大郎君的目光划过她受伤的腿,又移向几乎占满她整个手背,那处上面血淋淋地刻着一个字。

——玅。

大郎君瞬间便想到了一个人——赵国公子,赵玅。

原来这“礼”是他送来的啊。

季悠脸上沾着灰,还有几处擦伤,她横过眼,瞪着他道:“你当如何?”

大郎君居高俯下地看着她:“你是秦国一方的人吧。”

季悠心中一震,但面上却维持着不屈愤恨。

她不会承认任何事情,从她嘴里也不会透露出任何消息。

大郎君倒也知道别国派来的暗探能做到季悠这种级别的,无论是能力与心理都应属于铁打似的,凭你铁撬棍打都很难掰开她的嘴。

“当初发生的事,孤一件一件地回想起来,倒真是觉得是奇谋妙计啊,想当初你拜入魏国权臣季诚门下,甚至为讨好季诚冠以季姓,以儿辈孝顺服侍,并月奉千金,知七国联盟伐楚,以一力助魏得良驹千匹,如此得了前魏王的器重,尔后与魏寺一党同谋权,害了前魏王的性命,又夺了孤的兵权,放置于坯,令魏国成为魏寺的一言堂……孤本以为你所为只为结党营私,谋取一人之利,但从结果而言……你并无得了多少好处,反而送出的更多,如今更落得如此下场。”

“你是另有目的。一开始,孤一叶遮目,看不清你的目的,但从结果上而言,当初七国结盟,魏赵早已私下另订有盟约,先灭族,再逐一瓦解战后空虚的其余几国。然……唯有秦国免于被魏赵的二战波及。”

“其余的燕投属,齐、鲁皆灭,唯秦置身事外,倒是你在魏国运转的好手笔啊,哦,应当说是你背后之人。”

随着大郎君剥析得越深处,越透彻,季悠的脸便越加苍白,那不屈的背脊一阵阵寒意冒起。

“如今你大获全胜,魏寺诛,其政党祸首皆数除去,魏已成了你的天下,你又何需再追根究底,你若是想报先魏王的杀父之仇,尽可动手,我季悠技不如人,落在你手中,你要杀要剐皆随你!”季悠仰着头,偏英气的脸是视死如归。

“如此瞧来,确有几分男儿气概。”大郎君感慨道:“只是你该知道,胜者是王,沦为阶入囚的你也并不冤,若非过于贪婪,你若及早收手抽身离去,以你对秦的贡献,想来你的主子也该赐你一份泼天富贵。”

“当初的战神紫皇,如今的魏王……你即便是被踩入泥底,最终却还能绝地反击,站于众人之顶,与你这样一个人物作对,我从未有过全身而退的想法。”她颇为复杂自嘲地看着他。

“你杀了我吧,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绝无可能透露一字。”

“杀了你?”大郎君摇头,他仰头望着那碧蓝的天空,悠然飘过的云朵,目光不占半分阴翳,仿佛与晴天白日同化一样风和日丽:”不,你还有活着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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