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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598)+番外

一霎间,季悠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唇色尽失,瞳仁紧缩。

不能让她的活着成为魏王利用的工具,季悠心一狠,便想咬舌自尽,但早被一旁人刑训惯犯人的随从看出意图,他钳住她的下颌,重新捡起地上的布条塞回她口中,这期间她一直试图寻常,拿头撞地,找地面尖锐的石头撞头上的死穴。

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是一个狠人。

也不知她这样拼命,是不想被他利用了,而是不想害了她身后的那个人。

“我并不想对你做出一些太过残忍的手段,一来你是个女子,二来你能做下大部分丈夫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建功立业,出入朝廷,摆布操弄朝政,即使失败了,也是一个值得人尊重的谋士,所以……别逼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来让你听话一些。”

轻柔平淡的嗓音像冰冷的刀刃一样刮过她的肌肤。

季悠知道他说到做到,这个男人的心早在这一场魏国内战中彻底坏掉了,他对敌人越温和,手段便越残忍。

她全身颤栗,脸白得像鬼一样,双目

通红,却没有再试探自杀。

“你猜猜,会有人过来救你吗?”

——

死地

陈白起刚回到洞府时,便看到门口静谧站着的人,他临寒而立,清眉俊目,竟给人有种夜间玉竹生花的错觉。

“郢衣?”

这一声自然而自的亲呢称呼让谢郢衣惊醒,他朝她看去,眼中有光。

“你回来了?”

谢郢衣快步朝她走近。

“有没有受伤?”

陈白起摇头,听他这样问,便明白他知道她今夜是去做什么了,她道:“是楚王告诉你的?”

谢郢衣颔首,他拉着她朝洞内走:“外边夜里凉,进去再说。”

第844章 主公,兵(一)

她手心软凉,小小的一只,合手包裹时像正捏着一团松软的绵云,让谢郢衣心神摇晃。

他手心干燥,修长清润,握住她时不轻不重,陈白起不太习惯被人当成个易碎的娃娃对待,想要挣开,但气氛太过自然而然,若她动作太强硬,倒显得太过刻意。

她想到“撒娇妹妹”这个称号,或许人家不过将她当成一个同族的小妹看顾,她也莫要多想了。

“你几时回来的?”她问。

“也只比你早些,今夜帮禾真上人清点了一些库存的药材,又重编了一部分记册,所以耽误了时辰晚归。”他将自己的行程交待完后,对她微微一笑,如竹林翡翠,雨洗娟娟净:“我倒是探听到些事情,想来会对你有用。”

陈白起看得有些迷眼,这鲜少展颜的人偶尔一笑,却是令是耳目一新,春风拂面。

她弯了弯嘴角:“你当真全是为了去探听消息,难道禾真上人在你眼中全无颜色?”

谢郢衣也知道她是在打趣他,他目不斜视道:“我已有未婚妻了,旁人与我何关。”

陈白起睁着无辜的眼,歪头笑他:“可那是假的,我看那禾真人模样上佳,正如书中所言——密态随羞脸,娇歌逐软声,她对你如此上心,你只当是逢场作戏倒是有些可惜。”

戏本上不是也写了,假戏真做,万一他在与她相处中对她有了心动的感觉,陈白起虽也觉得无不可,但若真相被揭露了,结果可能是他们俩要相爱相杀,最终虐恋情深一番了。

谢郢衣被她的话逗得耳廓红意蔓延,又因她一口否决两人的婚约一事,心中窒闷,他颦起眉:“你小小年纪,打哪儿看的些闲书,莫非白马子啻从不管你吗?”

他的话只不过是话赶话脱口而出,但当他见到陈白起脸上的玩笑神态在听到“白马子啻”这个名字时凝在脸上,他眼底慌乱一瞬,顿时懊恼不已。

她回过神来,神色如常道:“他……一直都在管我的。”

说完,两人之间一时都陷入缄默中。

一个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则是满腹酸涩。

想到她陪伴白马子啻那三年,他一无所知,与她失之交臂,倘若她当初一直留在巫族他定也会……

陈白起随他到了洞府内,却见楚沧月也未睡,他见谢郢衣牵着她进来,两人如一对玉人般衣袖相交,相携相立。

“楚王。”

谢郢衣看到他,想起先前他回来后没看见圣子,倒是看到了她留下的信号,他待在室内不安,便要去门口,正好遇上楚沧月,或许是拿他当圣子的监护人看待,他主动告诉了他,他与圣子私下达成了协议,若她能取回入禁地的钥匙,他便将他所知道关于死地的消息告诉她。

谢郢衣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对楚沧月道:“你们的合作只是到进入死地之后便会作废吧。”

所谋之物一致,自会争夺,又怎会同行一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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