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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611)+番外

她道:“流沙地只要动作迅速,方向判断准确,便可以逃脱,我有一套功法能改变自身重量,再托上你们,倒是可勉力通过。”

听她这样说,谢郢衣倒是相信她的能力,只是怕累着她。

“无其它方法?”

让她一个小女子负重两个大男人来回,想也知道这对体力是一种极大的损耗。

“没时间想其它办法了,你们谁先?”她一言定论道。

谢郢衣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楚沧月。

“我……”

他方开口一个字,便被楚沧月打断。

“我先吧。”

低哑如沙粒摩擦的声音,如这片干涸的沙漠。

谢郢衣一顿,表情立即有些不好。

他如此争先恐后为甚?

莫不是怕他们俩过去了,便会抛下他?

猜不透他的想法,但谢郢衣却觉得楚沧月如此轻易地接受与别人的未婚妻肢体接触,着实有些“为老不尊”。

他便不会推脱两句,据闻中原人不是都挺懂礼仪廉耻的。

“那好,我殿后。”他语气不太舒爽道。

陈白起倒无所谓谁先谁后,她对他道:“这来回不知要用多少时间,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我回来带你。”

谢郢衣颔首,他小心叮嘱:“你自己要小心,若麻烦我们便再寻时机,切不可冒险。”

陈白起心中自然不认可他的这番话,但嘴上却应道:“嗯,我会注意的。”

说完,她便蹲下来,偏头对一旁的楚沧月道:“白大哥,上来。”

楚沧月视线划上她身,他平淡的目光落在她纤瘦挺直的背脊,她今夜换了一套衣服,不再是那臃肿的死地袍服,而是勾勒出腰身的长衣胡服,她双臂如竹,腰身盈盈一握,骨架娇小纤弱,他对她而言显得如此高大,仿佛这一趴上便会将她压倒。

他终是起了几分心思。

“不必。”

陈白起听他拒绝,她见他打算硬撑着身体动用真气,只因为不想被一个小姑子背着伤了他自尊,她干脆直接动手,起身、转身,再动作如行云流水地将他一个弯腰抱了起来。

她力气足够大,虽然这样抱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毕竟也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做了,以往她好像也这样抱过其它男人,倒也习以为常了。

她板着脸,却善解人意道:“白大哥既然不喜欢背,那就抱吧。”

谢郢衣在旁看着陈白起用她那副纤弱不堪的身躯抱起一个比她高大一个头还多的男人时,完全是目瞪口呆。

楚沧月失重而起时,身体本能地僵硬,所幸他还记得对方不是敌人,控制住想要反击摆脱的冲动,只是一脸惊异地看向她。

不等他反应过来开腔讲些什么,陈白起已不耐烦耽搁时辰,技能一发动,两人便化作一阵轻烟离了地面。

——

轻烟笼罩不住楚沧月,他如同被一团缥缈无踪的云浮于半空,像仙人踏云一般,快速地划过天幕,流沙地延绵而生,她过一段时间也需要借力施力,而每落一点,她会事先在沙地上抛下一片布巾,扩展了触地面积,再用脚尖借力跃起,不让沙地的吸力拖拽住她。

在她的几番骚操作下,最终安然顺利地抵达了彼岸。

她也有些累了,喘着气放下楚沧月后,顺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抬眼间便看到前方一片黄石山壁,一座沙石山矗立在眼前,乌云散去,月光洒落,眼前的景象如拨云见日般现出,令人不禁有些震撼。

那样高的山壁上竟被人雕刻出一幅古战场石画图,看得出来,画上的时代还比较原始,人物大多都雄壮如猿,上半身裸着,下半身拿一块布遮挡着,手上举着茅,几拨人混乱战斗着……画面随着时代变迁延展着,他们的衣服变了,兵器变了,直到战乱平息,有一个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高座,底下的人皆匍匐跪拜。

可再之后却不是什么歌舞升平的时光,而是高座之人在宴会之上,死在了一个人的手中,那人刺杀用的是一柄十分细长的剑。

“这上面是什么?”

陈白起能看懂壁画上表达的粗浅意思,但更深层的东西却是不明了,比如这是壁画是谁刻的,上面的故事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

“这上面刻的是西周王朝,最后一幕是死地祖先刺杀王侯的一幕。”

一道疲倦如秋日枯叶凋零般低沉的声音响起。

陈白起蓦地转过头,有些怔怔地看向楚沧月。

“你、你的声音……”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听清楚,他的声音已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青壮年发出的,而是一种老态龙钟的老人,粗嘎低沉,像被岁月的沙砾摩擦得难以入耳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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