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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672)+番外

这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脸色同时一变,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一个冷,一个狠。

陈白起顿了一下,看了他们俩人一眼,回了一个字。

“好。”

一个好字,也不知道是应了谁的问题。

这时候勋翟便有些急了,他走上前道:“何必急于一时,陈女郎的身体若匆忙上路只怕会有损伤,再者陈女郎不想看看主公会如何处置赵、魏、秦等人。”

他可不信陈芮与那些人无半分干系,当初她出现时那些人的惊喜反应就说明了一切,再加上她对相伯先生有意无意的维护,令他都想探究清她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陈白起微微敛下眼睑,唇色浅淡,听不出多少情绪地问道:“楚王,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楚沧月将她手上喝完的陶碗接过来,再转递给勋翟,才道:“昏迷之后的事情孤已经知道了。”

陈白起见他那自然而然待她的态度,她明明之前还觉得她能够看得懂他,可如今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她虽说有些觉得事情事出有因,却又不愿去深究这其中的真相,只用以事论事的口吻道:“你体内的毒只是暂时清除了,不久后还是会复发,殒命的解药是必不可少。”

他道:“那你想让孤如何做?”

陈白起讶异地看着他,忙道:“说笑了,区区陈芮一介平民,如何能作得了楚王的主。”

他漆黑漂亮的眸子一直看着她,面色的表情格外平静,是以陈白起放松了心神。

却不料,下一刻,他猝不及防地出手,一把将她从谢郢衣身边拉过来,拂袍如流水,玉腕光洁,骨骼分明,他伸手托起她巴掌大小的脸,柔声压抑着磁性的嗓音道:“若作得了,你可否会劝孤放过相伯旬惑?”

陈白起此刻十分懵然,谁能想到一国之君会当着他所有属下的面,说耍流氓就耍流氓的?!

他这是被魂穿了还是精神失常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楚沧月!

可怜她此刻巫力尽失,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因此挣了一下,见他不肯放手,便只能悻然放弃了。

而谢郢衣则勋翟第一时间给制住了,勋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家主公“丧心病狂”地当众调戏良家子,但身体却忠诚地维护自家主公权益将捣乱的给死死制住了。

他家主公竟也有主动亲近姑子的时刻,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儿出来还稀奇啊!

谢郢衣脸色冷硬如石,气得脸上肌肉都颤动着,正当他打算不顾不管使用巫力时,陈白起却道:“楠衣。”

他听到她的声音时顿了一下,意识与理智亦在同时回笼,他知道她的意思,最后僵站在原处,没有再试图上前抢人了。

陈白起抿了一下唇,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沧月,眸如壶中日月,映澈着微凉晃荡的光泽。

“不知楚王,将我当成了谁?”

楚沧月俯视着身躯,两人交错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他闻言静默了表情。

明明挨得这么久了,为何他的心仍旧这样空荡荡的呢?

“你的眼中映出的不是我。”

“是吗?”

他不置可否,嘴角勾起,笑了一下,但脸色却像一击重捶敲在了他的头上,透着荒凉幽暗的惨白。

他转眸,狭长的眸子如流河暗涌,那里面的情绪太深太沉,以至于陈白起看了一眼便觉得发怵。

她颦眉伸手推开了他,这一次,轻而易举。

“我救过你,楠衣也曾帮过你,你还曾允诺过我一个承诺,只要无损于国威与朝堂动荡,你都会答应。”

“所以你现在要兑现了,是吗?”

陈白起颔首,她心中的危机感在催促她最好快刀斩乱麻,于是她道:“待相伯先生制出殒命的解药,你便放他离开。”

“你呢?”

“我?”

“你打算与他一道走?”他的神色就像此刻灰蒙蒙的天际,平静的表面下却酝酿着雷暴闪电。

陈白起的确有这打算,毕竟他身上有图符的线索,为了任务她必须与他同路才行。

可她觉得她若出声承认,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见她沉默不语,楚沧月也是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分明挨得如此近,但这中间隔阂的距离却又是那样遥远,就像时间之河分割开来的过去与现在,无论如何再怎样嘶声呐喊,如何奔跑探手,都无法再触及两端的彼此,所有的情绪都沉入这条暗河之中。

勋翟见两人陷于僵局之中,尴尬出声道:“陈女郎,你不是没答应相伯先生的要求吗?何以现在又反悔了?”

“之前拒绝,是因为我不接受算计,现在救他,是因为他对我还有用处。”她抬起下巴,故作冷酷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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