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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26)+番外

“妹、妹”

陈白起愣了一下。

她最后用力紧紧攥着陈白起一角衣服。

“你是妹妹”

她好似终于卸下了身上一直背着的重负,嘴角迟缓地微微扬起,然后在她怀中闭上了眼睛。

低不可闻的遗言仿佛还留在陈白起的耳边。

“我错了”

只是她,早已回不了头,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这是她可悲的地方,她不知道她还有其它选择,她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什么路都没有了。

她错了,可她死不悔改。

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脉搏停止,陈白起才道:“人之将死,其鸣亦悲。”

“你不会是在同情可怜她吧。”白马子啻捂着伤口,脸白如纸,幽幽一双大眼看着她,语气像背书一样细数:“她不止一次想杀了你,还传信于孤来归墟,不过是想让你在巫族人面前当众名誉扫地,方才你若不出现,她便要借你之名来污蔑陷害于你,她所做桩桩件件都是想置你于死地,此人如毒蛇,不除迟早祸及己身。”

他从不是如此多口舌之人,但看着陈白起那张看不透神色的脸,却不由得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因为他不想她因为这个人而对他心生芥蒂,虽然他觉得若她真是因为血缘关系,便可以原谅般若弥生先前对她做的种种恶事,那么她便当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

“我并无同情、也不可怜她。”陈白起却是摇头。

只是看在那仅剩的微薄血脉份上,送她这最后一程。

放下般若弥生,她站起身来。

“不出一刻,巫族便会脱困而出,你们的雷光丸撑不了多久,你能够离开归墟的时间已所剩不多了。”

“你可知,若今日你不与孤走,来日你我会怎样?”白马子啻问她。

“来日事来日愁,现下说什么都有几分意气用事。”

“你是怎么做到的?”白马子啻好像头一回认识她一样:“你教孤,如何能做到如你一般无动于衷?”

陈白起盯注着一处许久,然后才回视他。

“我对你,无情,自可做到。”

白马子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染血的苍白嘴唇抿得死紧,他兀自站在冷风之中,像泥塑木调一般一动不动,方才好似有人拿一根绳子牵在了他的心肠上,走一步,牵扯一下,最后剌得紧了,除了感到窒息之外,还会阵阵生疼。

第百四十章 主公,臣服 上)

“真不愧是巫妖王。”

白马子啻喉中声音暗哑,纯粹如玉石黑濯的眸子一片漆黑,好像终于弄懂了一般。

他垂肩歪头,看着她,那漠漠空洞的眼神中,就好像曾经从灰烬中生长的幼苗已枯萎化成灰被吹散了。

“你没心,却叫我长了心。”

陈白起微微颦起眉。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快得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你变了,从前的你可不会说出这样软弱的话来。”

白马子啻看够了她这张平静的脸,他转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一处:“你今日若不与孤走,从此你便不再是白马子芮,你将会是孤的敌人,孤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一开始的情绪有多汹涌,如今便有多死寂,死水一般,他不再对她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

陈白起袖下拳头倏地攥紧。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随你。”她平复住胸前的起伏,咬牙道。

他听到这两个字,气笑了一声,但笑意却始终不入眼底,胸前被刺伤的位置,血泅染的范围越来越广,而他却没有半分将注意力关注在上面。

陈白起却看到了,她从衣兜内掏出一瓶特效创伤药递给他,还未张口讲话,却觉一股力道打偏了她的手。

药瓶被白马子啻拂袖一扫重重砸在了地面,瓶身破碎开来,里面黄褐色的药粉洒落一地。

陈白起僵直着手,怔怔地看着被摔碎的药瓶。

“收起你的假惺惺吧。”

他任血滴落在地上,任痛意蔓延全身。

拂然冷情转身,白马子啻一步一步地走出她的视线,仿佛也像一步一步地走出她的世界,与她背道而驰。

陈白起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这时一只翩舞的黑色巫蝶至他消失方向飞了回来,它甜蜜又依恋地围绕着陈白起飞舞一圈,然后缓缓落在她的指尖上。

“送走他了吗?”

巫蝶触角晃了晃,又扇动了一下翅膀,仿佛在回答她:他走了。

陈白起缓缓垂下睫毛,那软软的,茸茸的,此刻有几分雨打落的茫然颓色。

下一秒,她喉中一股腥甜涌上,“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而她指尖的巫蝶也轰然炸成了金粉随风而扬走。

巫蝶乃陈白起的巫力凝结出的虚体,它消失了,代表着她在祭坛布下的结界破了,在反噬的作用下,她才会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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