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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27)+番外

虽然吐血了,但陈白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痛苦的神色,她用手指擦拭过染血的唇瓣,这时她身后之前湮灭的声音一下像打破了梏桎回到了人间,而一直被强留凝固在四周不散的烟雾也有了动静,它们被山风吹得七零八落,露出了被掩藏的视线。

“圣主圣主”

谢郢衣在着急地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终于看到了独自一人站在前方的陈白起。

风吹起她宽大的衣袖紧贴那副清瘦笔直的身躯,明明该是弱不禁风的感觉才对,偏生她却给人一种强大到无畏天地的气魄。

“圣主,你受伤了?!”

他看到她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还有地上的一摊血,脸色都变了。

陈白起拉开他的手,道:“受了些小伤”

只不过是她在雷光丸爆炸时,第一时间便布下了一个结界将整个巫族的人都收了进去,一来是避免巫族的人受伤,二来也是以结界幻境拖延住他们脚步,隔开了他们与白马子啻的正面交战。

没有她巫力高的人,是察觉不出这件事情的,却不想中途会出了般若弥生这个意外。

结下这么大一个幻阵结界,困住的还是巫族内一群老人精,她不能有一丝的松懈,这于她的精神力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身躯的痛倒是有些麻木了。

“发生什么事了?”谢郢衣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也源于对她的了解,他疑惑道:“方才,你明明一直在我身边,但一眨眼你便不见了,还出现在了这里”

他余下的话在陈白起望过来的眼神中问不出了。

“你说过,你会永远对我忠诚的。”

谢郢衣一震,愣愣地看着她。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要问。”她道。

他的脸经风一吹,透着一种荒凉的白色,他低下头。

“我,知道了”

陈白起看他如此,主动伸出手牵起他。

温软细腻的小手握在他手上,谢郢衣指尖一颤,抬眼。

“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眼下时机不对。”

他听到她放软的话,这才觉得那颗跌入寒潭的心暖了一些,他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我信你,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

清俊的眸子格外有光。

“白马子啻呢?!”

这时,乾族老在后方拄着杖怒声吼道。

“为何人一下便不在了,方才明明在交手,为何雾散便不见了人,他们逃去哪里了?”

烟雾尽数散开,但正与他们胶着打斗的白马子啻一众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现场除了留下被炸毁的地裂,却再无其它,连战斗过的痕迹都像被什么一手抹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并不是乾族老一人的错差感,其它巫族族人也是一头雾水,方才他们觉得自己就在现实之中,因为发生的一切都如此真实,但如今却有些怀疑是不是中了白马子啻的诡计。

霖族老面沉如水,他捏了捏拳头,脸上一直保持的儒雅从容都消失了,一想到他们这么大一群人都在无知无觉中被白马子啻给耍了,他便难以平静。

他咬牙切齿道:“立即发散人手去四周搜索!”

“长庭,派人开阵封岛,绝不容许任何一个人有机会离开归墟!”

“喏。”

“天命族老,还烦请你剩下往星馆立即占术指路。”

天命族老坐在轮椅上,由弟子推着,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他长眉低垂:“老夫自当尽力。”

在他们忙乱了一歇后,有族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仔细一辨认,立即大惊失色地围拢过去。

“圣子,是弥生圣子”

正忙于全岛逮捕白马子啻的乾族老与霖族老听到了,脸色大变,抛下手上的事情,也快速赶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时,都傻了一下。

“弥生”

乾族老不稳地走上前,颤着手抱起了她,眼眶一下便红了。

“弥生,弥生你醒醒”

“弥生”

“是谁,是谁杀了你!”他额上青筋突起,一脸狰狞仇恨。

霖族老站在一旁,脸也绷得死紧:“定是白马子啻,定是他下的手!”

陈白起这时也走了过来,谢郢衣跟在她身旁。

她看到乾族老那真心实意悲怆的样子,目光垂下,张嘴吐出石破天惊的话:“般若弥生是自知引来白马子啻,暴露归墟一事罪大恶极,这才引咎自尽。”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都震怔住了,好像没听懂一样齐刷刷地看向她。

“怎么会”

“圣主说,白马子啻能够顺利找到归墟,是圣子泄露的消息,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有人留意到弥生圣子此刻的穿衣打扮与先前大不相同,反而与眼前的巫妖王同出一辙,这等变化也好像在彰显着不同寻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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