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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790)+番外

后卿这人能够娶妻已经够让他惊讶的了,还纳了一院子的美妾侍旁,他真想问,她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啊,完全就不像他听说的后卿。

只是姒姜足够阴险,他觉得她这样误会他更好,他完全乐见其成。

他十分绿茶地接口道:“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人,还真是没有想到。若是我定不会娶这么多的女子,她在,我一心一意只会守着她,她不在,我亦会守身如玉,端不会如他这般流连花丛伤了我最在意的那个人的心。”他还叹气一声,拿眼瞟陈白起:“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明白了,他也许是后院的女人生的孩子多了,这一个也就不稀罕了,要知道像他这种后院人多的,那都是喜新厌旧,无情得很。”

听完他这番茶艺的话,巫长庭脸皮一抽,陈孛更是胃部不适。

陈白起直女得很,不擅茶艺,完全没有听懂姒姜那番自吹暗贬别人的话。

她只恍然地想着,他……还有其它的孩子?

——

马车外面变装骑兵排列整齐前行,天色昏沉,黄土大路两旁风起着连绵的尘沙,最前方的后卿并不知道马车内的一父三兄妹正不遗余力地败坏着他的名声,注意听也只隐约听到车中人好似在聊天,那时高时低音量却不知其内容。

透朝后看了一眼,终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相国,您为何非要拉着陈芮前辈一道去秦国?”

后卿脸上罩着一块灰布遮挡风沙,他露出的一双眼眸格外亮,柔醉了的香醉点于其中,如一池让人迷失的湖泊,他轻声、像跋涉万里才终于寻到绿洲的旅人,连声音都藏着克制轻颤的欢愉。

“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才好不容易让她自己撞到我手上,你以为我会再轻易放她走?”

透本就是顷耳静听,所以他的话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他脑海之中,他瞳仁一窒,眼中如地震一般地动山摇。

她……她难道就是……

透咽了一下口水,急急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又掉转回来,都开始口无伦次了:“相、相国,你怎么确定?明明、明明脸、声音、不对,甚至身高什么的……什么都不对啊。”

后卿视线移向他,纤长漆黑的睫毛下,眼中盛炽的光慢慢聚拢,它如此有力量,又如此笃定自信:“她是变了一个样,但相伯荀惑都能认出她来,你以为我会将她认错?”

透一下便呆住了。

话,不是这样说吧,这件事应当是慎重而反复试探才能确认的吧,哪有人这样,一眼便认定了?

他觉得有些恐慌了,他知道相国好像一遇上关于那人的事就会变得令人难以琢磨。

“若真是她,她如今变得这么厉害,若她执意想走的话……”他欲言又止,有些不安地看着阴晴不定的相国。

……他怕“陈芮”若真是那人,她一转身再次消失了,相国怕是会彻底疯魔了吧。

后卿此时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样子,他垂下眸,指尖慢转扳指,语气轻缓阴凉,像是在讲一则恐怖故事一样令人发寒。

“只要她执着于幽冥军,她就会一直跟着我。”

第百七十章 主公,孩子不是我的

秦国

由后卿在前打头阵,他们这一路上十分顺利地进入了函谷关,又连过三座城池到达了湣郡,陈孛在路上受了些风寒开始咳嗽,陈白起便跟后卿商量一下,暂缓一日出发。

后卿倒是好说话,应了她的要求,派人寻了间样样齐全的大宅子安顿一夜。

陈白起在青铜温炉上热了一壶开水后,走到陈孛榻边,替他掖了下被角,便听到靠在窗边的姒姜道:“今年怎么冷得这么早啊。”

她抬头,见支起的窗外大雪纷飞,院中伸出的一支梅花在雪中冶艳独开。

“窗开小些,风大。”

“嗯。”姒姜关窗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

陈白起说他:“你多加衣服,别一会儿父亲还没好,你又冻着了。”

姒姜不以为然道:“你惯会小瞧人,我正值年轻力壮,哪会这般轻易着凉。”

“你就吹吧。”陈白起笑。

陈孛喉中发痒,咳了两声便醒来睡不着了,他见陈白起守在床边,便赶她:“别忙活了,为父不要紧,你有事便去忙去。”

陈白起见他醒来,让姒姜给他倒了碗热水润润嗓子:“我的确要出去一趟给你抓些药来熬,你受了寒,好在不严重,也别起了,在床上煨着。”

她起身,走到屏风后取了件斗篷穿在身上。

“早些回来,外面风雪大,最好多戴顶斗笠。”姒姜上前给她整理了一下。

陈白起颔首:“门口挂着几顶,我一会儿取了戴上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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