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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11)+番外

她仰起头,却被一只大掌给按了下去。

后卿道:“夜凉了,戴着吧,别冻着了。”

陈白起的幂蓠歪了一下,她双手将它撑平,嘴角下撇。这一刻,她决定原谅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了。

感觉遮住了脸跟身形,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一下变得渺小许多。

这时相伯先生他们已经找了过来,他惹起的骚动随着南烛给他遮住脸后减少了许多,旁人顶多好奇闲语多看几眼,便与相伴之人慢慢离开了。

南烛看到他们三人时,表情变了一下,但很快他定了定神,与相伯先生耳语了一句,想拉着人赶紧走。

但相伯荀惑却没有避开,而是径直走了过来,他的情绪随着凉薄的风吹过白纱帐而寂寥暗淡,他先是与百里沛南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与后卿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后卿走前一步,恰好挡在了陈白起身前:“我们师兄弟,也有数年没有见过了吧。”

相伯荀惑颔首,口吻却不温和:“不见或许更好一些吧。”

后卿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他们之间从离谷又经过这么多年早已渐行渐远,他好奇地问道:“你方才好似在找人?”

相伯荀惑低低垂落睫毛,玉手素衣正要掀起眼前的白纱,唇启:“要寻……”

腰间的鸾鸣玉再次出声,它婉转曲鸣而飞,那高亢的声调好似是愉悦,相伯先生蓦地抬眸,讶异地看着他们三人,

“要寻何人?”后卿盯注着他的眼眸。

相伯荀惑取下幂蓠,墨发如泄披于腰间,他的视线似穿透了后卿,忽地定定地落在他身后之人身上。

他眸弯似月,轻声问道:“不知女郎,可识一个叫陈芮的小姑子?”

一开始或许他捕捉到那一丝熟悉感时就该多用心怀疑一下了,但好在如今他不再拿错觉来遮避眼睛了。

他温醇和厚的嗓音像飘落的樱花浮于水面,那粉嫩的花瓣随着轻风飘动,清香随着微风轻轻的洒满了人间,让人心间一下便溢满暖流春意。

他这一问,百里沛南转头看向陈白起,眸中有了探究。

陈芮,不正是她吗?

可是,相伯荀惑要找的人,又怎会是她呢?

他今日并没有出席在殿上,也不曾与她见过,与一个陌生的人,相伯却表现得太过熟捻了。

陈白起呼吸一滞,一时却没有动。

她在想,她都将全身遮挡成这样了,相伯先生竟还能一眼认出她来,他难道他有一双透视眼不成?

还是说,跟后卿一样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追踪香?

后卿在得知相伯或许已经认出陈白起来时,一双深长玲珑眸微眯,仿似一番好意说道:“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不如你形容一样你所认识的那个人,我先我家那位的帮你想想?”

你家那位?!

好家伙,风大了你都不怕扯着你喉咙!

南烛瞪大了眼,百里沛南一脸无语转头。

相伯荀惑却表现得十分平和,他看了后卿一眼,不急不慢道:“若她不识,那便罢了。”

后卿:“……”放弃得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南烛,我们走吧。”

相伯荀惑此刻的表现与先前那焦急慌乱寻人大相径庭,他转头便走,河边流溢的彩灯划过他一双纤毫栩栩黝黑的眸色,他刚跨出两步,便如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悦涓涓细流的声音。

“先生方才不是问我可识一个叫陈芮的人吗?还没问到答案,便要走吗?”

他颀然转过身。

却见那戴着幂蓠的少女从后卿身后走了出来,幂蓠很长,过了半身,风一吹,袅袅而扬。

“你认识吗?”

“我认识。”

相伯先生听到她的答案,脸上一下便笑开了。

“这样说出来,她会为难吗?”

陈白起倒是认真想了想,摇头道:“她不为难。”

反正都被他认出来了,还有什么为不为难的。

相伯荀惑搁下幂蓠递给南烛,诚挚邀请道:“那她能与我府上做客吗?”

灯下看美男,越看越惑心。

“恐怕不行了。”

后卿先一步温声拒绝,他看向陈白起,有意无意提醒道:“我们前不久发生的事闹得不太好看,倒不便与他府上太过亲密,否则秦王该怎么想?”

他一下将相伯的单独邀请变成了双人邀请,另外他话中的含义若仔细分辨,全是劝陈白起若真是为了相伯荀惑好,便不好在这种时候跟他走得太久,否则会平白惹来赢稷对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的猜忌。

聪明人说话那都是一道弯转三转,不似冲动人拒绝人那都是直言直语,白白得罪了人还达不成目的。

百里沛南本是单独与陈芮一道走着,后来来了一个后卿,他插不上话,后来相伯先生也来了,他更插不上话,他看了看这三人错综复杂的对话,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判断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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