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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12)+番外

总归是比普通交换姓名认识的更多一些。

见陈白起一时没有回话,相伯便知她听见去了后卿的话,之前他并不知道她便是秦殿上那个武力超群护走后卿的少女,所以来时并无甚准备,眼下匆忙见面,他心潮激涌,脑袋并不太平静,但想与她待在一起的心思十分清晰。

“那便去旁边茶馆坐一坐?”

“还是不了……”后卿又接口,他善解人意道:“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是非口杂,何不择日再请吧。”

他嘴上说得宽和,心底却不以为然:择日?呵,过了今日他便不会再给陈白起与相伯荀惑任何见面的机会了。

南烛一直站在后面,他跟其它人一样见识过后卿的厉害后,都有些怵他,但此时为了自家先生,他鼓起勇气道:“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人家陈芮都还没有说话……”

在后卿眼神漫不经心扫过来时,南烛心气儿一下便熄了大半,脸上虽还鼓着盛怒,但话语却有些说不利索了。

后卿微笑着,一字一顿:“天色太晚了,陈芮,你也不想平添麻烦事,对吧。”

后卿朝陈白起伸出手。

“我们先回去吧。”

相伯荀惑早年美惨病,如今虽“病根”已除,但耗损的精气也不是那么容易弥补回来了,他受不得冻,天气稍冷一些,便会穿得比别人厚,他今日本没有打算在霜风寒夜中滞留,所以只披了件鹤缎裘衣,如今手脚冰冷,唇色浅淡。

他出声时,已带几分虚弱难受:“那日匆匆一别,本就憾事,如今难得重逢,陈芮,我想与你……说说话。”

陈白起顿时头大,她看了一眼腹黑微笑的后卿,又看了一眼病弱卖惨的相伯先生,最后看了一眼吃瓜群众百里沛南。

她清了清嗓音,开始建议道:“夜寒露重,我们一直僵峙在这里挨冻受别人侧眼不太好,我父亲跟阿兄正在茶馆等着我,不如我们便一块儿进去坐坐吧。”

三人:“……”

——

一进入最负盛名的南晟茶馆,几人便受到了众多人惊艳的目光,主要是走在前头这三位风格迥异却都是人间极品的男子,让大堂中无论男女都挪不开眼睛。

陈孛跟巫长庭也坐在大厅内,只是隔了一帐子,他们本盯着窗外等着陈白起,之后也随着周围人窃窃私语而注意到门口处。

当看到夹在三人中间却毫不起眼的陈白起时,两人一怔。

与别人不同,他们遵循好色的本能先看到那三位男子,而陈孛跟巫长庭却是先看到掀起半张幂蓠找人的陈白起。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去投个壶回来,怎么除了手上多抱着个红绸织牛奖品,身边还多了三个男人?

“阿芮。”

陈孛起身招手,喊着她。

陈白起转头便看到了他们,考虑到这三人的身份,不好将就大堂,便订了一个包厢,包厢在后院,独立的房间隔绝了大堂这些人的视线与交耳讨论的声音。

几人走着,陈孛拉过陈白起慢行于众人之后,小声与她道:“这是怎么回事?除了后卿,这相伯先生跟另一个人是谁,怎么都跟着你来了?”

由于几人都没有带随从侍卫,所以南烛也被留下并没有一道跟过来。

陈孛不认识沛南山长,但却是认识相伯荀惑的,他对相伯荀惑一向有好感,但考虑到目前他易容了脸,大家不认识,便不好太熟悉的上前搭讪。

“那位是岳麓书院的沛南山长,如今也是秦国的左相。”

“原来是他啊。”

陈孛恍然道。

“我们在路上遇到,便一道来茶馆坐坐。”

陈孛见她一脸平静的样子,想着她这张脸相伯先生定是认不出来的,所以:“可是你们现在这种……呃,难道相伯先生跟沛南左相是来找后卿晦气的?”

她道:“应该不是。”

“小妹,这事与我们无关,又何必掺和进去?”巫长庭不懂道。

这人是后卿招来的,他们目前不过是一群无权无势的平民,何必搅进他们那混乱的圈子里。

陈白起很想长叹短吁一声。

可不就跟她有关系嘛。

沛南山长是带着任务来招安的。

相伯先生是认出她是陈芮过来会友的。

后卿这家伙更神,也不知道都剥了她几层马甲了,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死死的。

看出他们是大客,身份尊贵,茶馆的负责人前来引领他们去了茶馆最大的包厢,到了门口,走在前头的三人停了下来,齐齐转过身来盯着慢吞一大段距离的陈白起一干人。

“他们怎么不进去?”陈孛有些不安道。

陈白起道:“哦,估计在等我们。”

陈孛倒是听进去巫长庭的话,也觉得掺与太多,听得太多容易出事:“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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