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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28)+番外

她覆下身,将他的衣物掀开一些,仔细看着他胸口处的伤痕,不是刀剑划伤的长口,而是被暗器打中了圆洞型,伤口有十来个,指头大小,乍一看他胸口一片没有一块好皮肤了。

“你退开一些。”陈白起伸臂将他挡后。

相伯荀惑见她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不敢耽误她,立即退后几步。

陈白起垂下脸,漆黑的眸子下一瞬变成了鎏金色,她看到赢稷胸口的伤处有一团团黑雾一样的东西、如同贪婪的爬虫一样扭曲缠汲在他的血肉之中,每一分每一秒地吸收着他的生命力。

陈白起终于确定了:“是咒术。”

她一眨眼,瞳仁恢复如常。

咒术,也叫诅咒之术。

相伯荀惑怔呆在那里一时没有说话。

而其它人不知道何时都涌进来了,他们一直紧紧地盯着陈芮的一举一动,但凡她有何不对之举,他们就能第一时间上前阻止。

“什么咒术?”许多人没有听过。

陈白起转过身,跟他们讲解:“应该是来自于阴阳宗的一种歹毒咒术,且这咒术威力非凡,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得到。”

她曾经与阴阳宗的人照过面,所以记住了他们身上的独有气息,而巫族亦擅于巫蠱诅术,自然这些都瞒不住她。

见她一语道出他们想破头都不知道的原由,稽婴大喜过望,他眼白处布满血丝,激动道。

“你可有办法解?”

陈白起看了他一眼,倒是看出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着赢稷,她摇头道:“我不会。”

稽婴呆了一下,像是失望落空后的不知所措,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对她怒目而视:“你既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会解?你根本是不愿意,因为后卿?”

陈白起真不会解,她不去与胡搅蛮缠的稽婴计较,转过头对相伯先生道:“施展如此厉害的咒术一般需要媒介,或许你们可以先找找最近有谁靠近过他,或者他最近与什么长期待在一起的东西。”

媒介?

什么叫媒介?

这个词他们没听懂,但隐约明白它是一个关键,必须找到。

“找到了呢?”官员们连忙紧声问道。

陈白起温润似水的眸子波澜不惊,她道:“找到了,自然是毁掉它,即使不能解咒,至少也能给秦王留下多些保命、寻求解咒方法的时间。”

——

陈白起被留在了赢稷的寝宫中,门外是寸步不离的坚甲利兵,其严防的架势想来是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她很平静且耐心地等着他们查出结果。

相伯荀惑得知是诅术所为,便去医房研制新的伤药,他下了死令不允许任何人怠慢陈芮,衣食住行务必要细致妥贴,自然她手上的镣铐与脚镣都卸去了。

百里沛南回了一趟府上,回来后则一直陪着陈白起守在秦王寝宫中,偶尔会外出处理一些政务事宜,但别的官员却被劝返出了宫,人多聚守毫无用处。

盘查之事则由稽婴与卫尉军一道负责。

所以与秦王接触过的宫人都被一一反复地审查盘问,但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

眼看两日过去了,稽婴越来越上火,不仅加大范围,更动上了狠厉刑罚,一时之间整个王宫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

陈白起听闻此事,找来稽婴询问。

“查到线索了吗?”

一日一日的过去,稽婴身上的阴郁也越来越浓,他冷声不耐道:“很快便会有了。”

知道他是因为眼下还需依仗她来救赢稷才会来见她这一趟。

陈白起见他衣摆处溅洒的血渍,很新鲜,只怕他来见她时仍在审讯。

她道:“若真有线索早就该有了,你该换种方式,查查别的缘由,秦王出事前有没有触碰过特殊的东西,或者他平日里喜爱把玩哪些物件。”

“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后卿这几天就跟大病一场似的,两颊凹进,脸白唇紫:“他事前,身边并没有任何异样发生,他所接触过的东西我都一一检查过,全是些旧物,他不似别的人有闲时,他每日都因为政务忙到废寝忘食。”

当初赢稷在书房内重伤倒地,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根本没有任何人察觉,连有刺客行刺一说都是因为见他胸前破损了十几个血洞而猜测的。

陈白起感叹,一个好的君王果然是乐以天下,忧以天下,连样个人爱好都没有时间培养了。

但正因为他是这样自律严明,想在他身上下咒太难了,但对方却实实在在的得手了。

媒介有两种方式可以传递,一是有人靠近,趁其不备利用某样东西持续靠近施咒,这需要时日来完成,另一种则是需要媒介在短时间内与他亲密接触,时间长短不好估计,但至少也该有一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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