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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27)+番外

他现下满腔的怒火与怨恨无处施放,全数都迁怒到了陈芮身上。

“你们在外吵什么,不知君上此刻需要静养吗?”

这时相伯先生也不虞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衣服已三天未换了,日夜照顾伤重的赢稷,他方才听到了稽婴跟百里沛南吵闹的声音,只是没想到会看到陈白起在这里,他视线下移,也注意到她是被人铐着走进来了,神色一下便阴翳蕴怒。

“稽婴,你是否从未将本相的话放在心上!”

这一声怒喝惊到了在场的官员,他们讶然看向相伯荀惑,而见他当真动了气,稽婴咬紧牙槽,转开了眼。

“右相,君上如今怎么样了?”

赢稷的伤一直是相伯荀惑在照看,稽婴哪怕火再大也不敢向他撒。

相伯荀惑冷冷扫他一眼,并不回答。

百里沛南也从未见过相伯荀惑生这样大的气,他一向自持体弱,维持温吞怡和的模样,又好脸面,脸都不曾与人红过,是以,他没有见过他这样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

稽婴也不懂,左相还可以说是妇人之仁,但右相从不是这样心慈手软之人,那他为何要如此偏袒陈芮。

他曾私令示下,不准任何人动陈芮。

当时他以为他是顾忌陈芮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可眼下人都被抓到他面前了,相伯荀惑勃然大怒的理由很显与他之前猜测的不成立了。

“右相,你……”

这时,一直安静着听着他们说话的陈白起开口,她无视周围紧张的气氛,恍然道:“原来,是秦王遇刺了啊。”

她嗅了嗅浓厚的中药味夹带着一缕怎么都散不完的血腥气,又道:“看样子他还伤得不轻。”

“你怎么进宫了,稽婴有没有伤着你哪里?”

相伯荀惑走上前拉过她,见她衣物未损,身上没有血迹,方才脸色好转。

他毫不忌讳在众人面前展示他对陈芮的关心。

这一下,众人才明白,右相或许与这个叫陈芮的少女早就相识了,且关系……很好?

可她好像跟后卿的关系……也很好?

再联想到后卿跟相伯右相的关系,他们好像无意中窥探到什么了。

稽婴也一脸吃惊地盯着两人。

陈白起摇了摇头,她道:“我感知到房中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从屏风后传来,秦王的伤势怎么样?”

相伯荀惑愁颦眉头,道:“君上身上的外伤一开始倒并不严重,但这几日他无故昏迷不醒,伤口也一直无法愈合,用什么药都无用,甚至开始溃烂了。”

“可以让我看看吗?”陈白起有些好奇她方才感觉到的东西。

“不行!”稽婴断然拒绝。

陈白起不解地看向他,问道:“那你带我来,是为了让我看看在秦王寝殿的砖瓦是否结实坚固?”

稽婴一噎。

这时其它在场的朝中重要官员也持反对意见,秦王已昏迷了几日,每况愈下,这时候找个不知底细、且有敌对前科的人送到秦王身边,着实太过冒险胡闹。

百里沛南也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是反对还是赞成。

相伯荀惑却对他们道:“我只懂医术,但却一直没有令君上的情况有所好转,或许君上身上另有原由。而陈芮她懂得很多,若她真能看出什么问题,那便能救君上一命。”

“我等自是信右相,但此女我等不信。”

朝官们记仇,现在都还记得她当初为帮后卿将他们的脸一度“打肿”一事。

“你们是担心我会行刺?”陈白起很是善解人意地道:“请诸公放心,御史大人喂了我散功粉,又将我的手脚都锁了起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话音一落,秦官都齐刷刷地看向稽婴处,见他板着脸阴晦深幽地盯着陈白起半晌,然后颔首。

原来她的武功被封锁了起来啊。

顿时,官员们身上的紧张畏惧一下松懈了一大半。

相伯荀惑听到稽婴暗中竟对她做了这些,且那药还是他曾给的,悲花怜叶的眸子阴翳在浓纤长睫之下,没有人察觉到它已蓄满了如雪一般冰冷。

这笔帐,他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既是如此,不妨让她看一看,医夫不济,连医术顶尖的右相也束手无策,但凡能一试,都不妨赌一赌。”百里沛南此时出声赞成道。

一时之间,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没有人再说话。

相伯荀惑径直带着陈白起入内,他问她:“你方才说的奇怪气息是什么?”

陈白起不答反问:“秦王的伤,你怎么看?”

“旧伤不愈,伤口处的皮肤红肿正常,不似中了毒。”

陈白起随他走到了睡榻,赢稷仅着一件单衣躺在上面,下半身盖有厚被,露出了上身那红肿溃烂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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