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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34)+番外

老汉定住身,抬眼一看,只见网上绑着许多尖锐的刀刃,锋利无比,若是血肉之躯被它牢牢罩住,只怕会皮开肉绽。

老汉目光如电,知道后墙内有埋伏,只得另寻它路。

他一路东蹿西逃,终是来到正阳门,那宽阔的广场上除了高高的城墙外没有任何兵力把守,他全力奔走,心却一直紧紧地揪起,蓦地,他听到了上空一道冷酷之声。

“射!”

他一惊,连忙朝后疾退,只见一排羽箭成线射在了他的身前。

老汉感应到一股不善的视线紧紧盯在他的头皮上,他抬头一看,看到了箭垛旁站在的稽婴。

“你们连秦国的大公子都不要了吗?”他一口破锣嗓子十分难听暗哑。

稽婴站在高处,旁边的黑色旗幡的寒风之中翻卷打得啪啪作响,他面覆了一半阴影,如同修罗一般冷冷地盯着下方。

“你若愿放了大公子,本官可以不杀你。”

老汉闻言,不由得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稽婴你是在唬弄孩子吧,这话若是由秦国的百里沛南来说,老夫便也是信了,可由你这样的奸险小人口中出的话,却只能是一个笑话,你想出尔反尔又有何难?”

稽婴没有因他奚落嘲讽的话而改变神色,他此刻没有了之前的慌乱急切与愤怒,他将所有情绪都锁在眼里,盯着下方十分冷静地道:“你是逃不了的!”

“那又如何,老夫这条命并不重要,有大公子陪老夫一道共赴黄泉,老夫算是赚了!”

“稽婴,你当真是心狠手辣啊!”

老汉再次转身欲逃,看着他枯瘦的背影,稽婴整个人如同幽灵一样苍白、冷然,他喉中一腥,眼睛一点一点红了起来,酸涩到他睁不开眼,他便紧紧闭上,口上却毫不迟疑地下令吼道:“射——”

城墙之上不知何时站满了羽军,他们呈圆将整个正阳门包围了起来,而下方正中的老汉暴露在他们的视夜之中,无疑就像一个活生生的箭靶。

咻咻咻——如蝗虫一般射落的箭羽齐齐朝着老汉射出,不出意外他根本躲不开这样大范围的扫射。

但同时,他怀里抱着的孩子同样躲不开。

他会死的!

他那样小,或许会被射成一团肉泥。

稽婴一想到这,整个心都被悔疚给揉得生痛,喉中的血气控制不住溢出嘴角。

这时,一股强烈的风气将整个广场的落雪卷起,就像飘雪似的,雪中的景色霎时变得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成一色,只能看见一片迷离的白色,就在这番迷乱奇景之中,一道臃肿但身法如妖灵轻魅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了那老汉的身后,她蓦然出手,抢过了小乖,并一掌击在了阴阳宗的老汉身上。

老汉“噗”地一声吐血飞远。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抢在了箭雨落下的前一刻。

她抱着孩子魏然立住,飘然回首,只见身后密密麻麻的箭矢已至鼻眼之前,她眸色极黑极深,扯下身上的厚实披风为庇挡快速旋转,她如世间最灵巧的舞者,莲步生风,乱发狂舞间,又是最为强大披靡。

她虽然能比射箭更快的速度,但一手为护着怀中的孩子没法动弹,偶尔会漏了些位置,是以仍旧有部分箭头划破了她的衣角肩肘,但她都避开了要害。

叮叮叮——数不清的箭矢掉落在了她的身周,横七坚八都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偃旗息鼓后,它们轰然倒塌。

完全不知道自己挡下箭雨这一幕被城墙上的人看到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与激动。

陈白起扔掉跟草船借箭了似的披风,没有理会身上划过的浅薄血痕,低下头,看着怀里之前还哭得抽噎的小乖,看到了她却没有再哭了,他很乖,哭得通红的大眼湿辘辘地看着她,破涕为笑,粉嫩的牙床露出来,他以为陈白起之前在跟他玩飞高高。

“奶、奶……”

他只会含糊喊着几个意义不明的字。

只是因为之前哭得太久,再加上受冻,小脸有些紫红了。

冷风抚面,她现在很怕冷,没有披风后,她黑长的睫毛结了一层珠粒冰霜,她拢了拢襁褓,道:“你可真是命运多舛啊,一岁都不到,却面临了许多人一生或许都不曾经历过的几番生死,但也有一句老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希望你这个小家伙,是个有后福的人……”

噔噔噔——一队急切跑来的脚步踩踏着湿滑的雪地冲了过来,陈白起抬眼一瞥,见是稽婴带着人赶了过来,他此时的模样甚为狼狈,两眼通红,还含着泪,他全身禁不住在后怕的哆嗦着,就好像站在雨箭之中的那个人是他似的。

“他、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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