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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35)+番外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他的声音有多嘶哑,比之前那个老汉的声音还要难听一些。

陈白起仅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对于他明知故问的话,只当没听见。

不可否认,他的忠君之心日月可鉴,但对于阿乖来说,却是乙之砒霜,甲之蜜糖。

她没有讲些什么多余指责的话,只是抱着小乖没再施舍给他多一眼,便迈步与他越身而过。

稽婴一僵,将手上的宝剑哐当一声扔进雪地里,白皮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勃然大怒叫道:“站住!”

“你站住——”

他像发泄一般,大声喊道:“陈芮,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失去武功!”

“陈芮,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抓回宫里的,你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待我——”

没有理会身后稽婴几近奔溃的嘶喊声音,陈白起静静地走着,但她那冷漠如雪下无尘的背影却像一条鞭子无声地鞭笞着稽婴。

他喉中呜咽一声,抱头颓然跪在雪中。

口中哽咽地一声一声重复道:“对不住……对不住……”

稽婴身后的军队不敢靠太前,那个老汉已被乱箭射死,他们眼神复杂又沉默地看着御史大夫揪发惨痛跪地的模样,心酸地听着那一声一声被前方一大一小置若罔闻的“对不起”。

——

秦王寝宫此刻乱成了一团,只因秦王在昏迷这么多天后竟然醒了过来,但这样普天同庆的惊喜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醒来的他没过多久便吐血不止,稽婴闻讯赶至,看到宫人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整张脸惨白一片。

“她骗我——为什么,为什么施咒之人都死了,君主还没有好?!”

他一身脏污凌乱冲进寝殿,却见相伯荀惑跟百里沛南两人早就来了,相伯荀惑没有穿裘衣,汗湿透了衣衫,脸上也全是汗,但都没来得及擦,他手脚麻利正在给秦王上药包扎,喂舍人端上来的药剂,而百里沛南在一旁则一脸忧心紧绷站着。

“君上如何了?是不是咒术出什么问题了?”

他挤到榻旁,看到秦王嘴角来不及擦的血迹,又看到旁边那一盆刚擦完的血水,呼吸一窒。

相伯荀惑待赢稷自也是一片赤诚,若非如今又何必事事亲为,他紧绷着神经替赢稷处理完胸前的伤势,也喂完止血的药后,刚一站起,人便虚脱地晃了一下,百里沛南立即上前搀扶住他。

“右相,你可还好?”

相伯荀惑摇了摇头,站直后,吐出一口气:“一时眼黑了,不碍事。”

他顿了一下,道:“咒术是解了,但……主公肝脾破裂,吐血不止。”

“何为会如此?”稽婴看着秦王,一脸回不过来神似的问着。

相伯荀惑伤痛道:“咒术缠绵于主公的内腑,咒术当解之时,主公虽然醒了,但旧痼复发,身体却一下垮了……”

“这么说……不解咒是死,解了……君上还是活不了?”稽婴抬起一张似笑似哭的脸问他。

相伯荀惑睫羽颤抖着,他此刻也是焦焚于内,可已用上他的秘药,都只能是暂时止住了他破败吐血的症状,事态发展至今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在悲痛绝望的窒息感快将寝殿几人笼罩之际,陈白起抱着小乖走了进来,现在她也不放心将小乖交给别人带,在一切事情没有完结,而她还留在秦宫里,便亲自带着他吧,反正……也不是没有带过。

她方才带着小乖一道回去换洗了一身衣物,宫里原本给小乖配备的几人,发配的发配,伤的伤,宫里如今乱得紧,稽婴派兵将整个王宫围成铁桶似的,不准外出亦不准外人入内窥探,一时监正也没腾出适合的人手来照顾他,所以衣服是她挑的,孩子他爹生死未卜,倒不好穿些红紫喜庆太过多,而她自己却不太讲究,哪些暖和便套哪些上身,一出门依旧是全身包得只剩一双眉眼在外。

听到脚步声,稷婴一看到她,便忍不住质问道:“咒术解了,为何君上却是这副样子?!”

百里沛南看到陈白起如今这一身,便想到她为了大公子以身犯险的事,上前一把抓住激动的稽婴,脸上也是鲜少的动怒了:“堂堂一国御史大夫,你能否理智一些。陈芮又非医者,她帮我们找到了施咒之人,让咒术解了,其它的你怪她有何用!她非神,难不成事事都能事先预知到吗?”

稽婴垂下头颅,失魂丢魄一样地站在那里,他其实知道不能怪他,可他着实难以接受这种结果。

陈白起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没有发表意见,她入内一看,见到赢稷如今的样子也是略惊。

她拉出他的手,把脉一探。

半晌后,她放开了他,没有了巫医系统,她虽不懂得了治病配药,但却知道他身体此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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