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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79)+番外

以前畏于左相那一身长者的威严,张赣从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如今酒壮怂人胆,他趁着气氛正好,便也就一口气说了。

很明显,之前在飞花令中输的人就是想搞事。

“左相据说有一手风骨奇绝的书法,不知今日可否能让我等见识见识?”

“还有右相,右相之画当世难求,若能得观一赏,亦是一桩极品美事。”

“太傅呃,太傅定也有一身让人惊艳之才展现。”

提及那两位左、右相,他们如数家珍,满口钦慕,到了陈白起这里,却是绞尽脑汁也只含糊地称赞一个可能性。

他们一边极力恭维着一边别有用心地怂恿着三公赶紧上战场厮杀去,主要是之前被他们三人轮流虐得太惨,现在只想让他们能够互相残杀,好让他们有怨报怨。

相伯荀惑没有拒绝,他眸转月光之色,提议道:“不如换一种玩法吧,这一次不限文体,亦不出字,以字意来代替,诗中不可出现这个字的诗词。”

有人疑惑:“字意?”

他进一步讲解道:“如风,说出的诗中不可有风这个字,却又要诗中有风的意境,如这一句如早秋惊叶落,飘零似客,翻飞未肯下,犹言惜故林,这首诗里面并没有风,但却品出有风在。”

众人一听,稍一想,便觉得这一变,却又是另一种的难度了。

没有参与在内的人都暗暗窃喜着,二话没说都纷纷称好,酒精上头,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陈白起也不想破坏他们的兴致,便没有拒绝,但她想了一下,却问谢郢衣:“郢衣,你觉得如何?”

她征询他的意见,若他不愿,也可退出。

谢郢衣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相伯荀惑,他道:“我没意见。”

“那左相呢?”她又问沛南山长。

沛南随和应道:“可。”

既然都没有意见,便循了相伯先生的提议,第一轮,他们都一致让陈白起来挑一字。

她想了一下,折中挑了个不算难但也不算简单的字黑。

可景、可物。

依顺序位,陈白起是第一,她打完版,沛南山长排第二,谢郢衣在第三位,最后则是相伯先生。

或许是对“黑”这个字,他们三人都不如相伯先生理解得深。

所以,第一轮,是相伯先生最后胜了。

输的则是没有什么胜负心的沛南山长。

他喝了些酒,有些不胜酒意,便没有与他们三人较真。

输了的人需要展示一项自己的技艺,他没有谱曲,而是问陈白起要来了笔墨,当众写了一幅让人惊叹不已的字,给众人纷纷递阅观赏过之后,他将其赠予了陈白起。

陈白起惊喜地收下了先生的墨宝,并向他承诺自己定会好好的保存,以后当成传家宝流传下去。

见她一副小孩子得了喜爱之物的脾性,受了酒意的影响,沛南山长忍着开始灼烧的痛意,他笑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别说胡话,不过是一幅随手笔记,不必如此郑重其事。”

陈白起一怔,她抬起头,有些惊讶他的动作。

等她意识到什么,立即撇开脑袋,不着痕迹地退开一些。

“右相的墨宝千金难求,哪怕随手,也是陈芮捡得了大便宜。”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感叹道。

这一次,沛南山长确定了。

她在躲他。

她或许真的信了他之前与她所说的那一番“胡言乱语”,所以她哪怕每一次见到他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喜悦,亦会有所顾忌地退避开来。

他覆下眼帘,缓缓地收回了落空的手。

别的人喝多了,也没有过多注意到他们两人之前的互动,只叫嚣着该开始第二轮了,他们还声讨着,这一次必须都得认真一些,不可如左相一般敷衍了事。

第二轮,赢者出题,相伯荀惑赢了第一轮,他似早想好了:“情。”

情?

众人一愣,有些浆糊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谢郢衣看着相伯荀惑,动荡着不灭的火焰,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屈的斗志。

逆轮顺序,第二个该到他,他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比喻相互赠答,礼尚往来,这句亦算含有情义在。

陈白起想了一下,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此句亦含情,此为悲情。

其它人听完,都颔首表示认可。

这时,论到相伯先生了,他缓步走至陈白起身前,微低下头,目光绻缱,对着她念起诗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第二百零二章 主公,情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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