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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91)+番外

众人一时没动,全都神情不得要领地看着她。

“他失血过多,又寒意入体,既是急症又是难症,一般的太医令这时出手只能治本,难愈其根,神医难觅,倘若风湿寒症不拔除干净,往后他年岁大了便只能恁瘫在床榻之上。”

他们听了她的话都慌了神,虽拿陈芮当敌人看待,但前不久本该可以就此海阔天空逃逸而去的她,却为救相国而折回,再联想到相国对她的不同寻常的态度……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全就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

“铁笼子……咳,你、你要这个做什么?”婆娑这时虚头巴脑地挤过来,小心翼翼地替其它人问道。

她垂眸,嘴角浮起一抹笑花,语气却低靡玩味:“陪他玩一个……他一直想玩的游戏。”

她将他搬到了亭轩之中放下,俯身而下,温凉的指尖划过他苍白无色的唇珠,再滑延其眉心一戳。

这狎昵却又并无暧昧颜色的举动看得他们身后一众心惊肉跳的。

放肆!

大胆!

这个小妮子简直有恃无恐,是谁给了她这样玩弄他们相国的底气!

“你当真能救相国?”

“你不是一心想要离开吗?”

透连声质问,但陈白起始终没有回他的话,他想到相国因为知道她当了秦国太傅而气极吐血,设下七星伏蛟阵却累及伤重己身,心底便有了对她的迁怒与怨怼,但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相国的身体。

“好……只要你能留下,让相国安心养病,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最终,透咬牙同意了她的全部要求。

他想,相国倘若知道,她终是为他回头,还为救他留了下来,应当会……开解愁肠郁结的吧。

——

赵国的人对陈白起投鼠忌器,自不敢再轻举妄动,甚至为了相国的病情,他们还得“割地赔款”。

而等后卿再次转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厚垫软铺之上,但这不是他在相府的寝室,也不是在宫中暂歇的偏殿,而是一个封闭了门窗、室内的空间很空荡,以黑沉的厚帘遮挡了的房子,偶有凉风吹动边缝一角,扬起些许空隙,漏流出那一丝半丝的光亮让他确认了这件事情。

后卿发现他也没有躺在卧榻之上,而是被关在一个特制的铁笼子里,视线内的一切都昏暗模糊,明明双眸正常,却如真眼瞎似的。

他曾经历过许多的事,哪怕一睁眼醒来遇到这样的场景变故也不会立即惊慌失色,而是冷静地思索。

他想起了他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指腹下摩挲的布料与刺绣纹路不是他平常所穿的,看来是有人重新给他换了一套干爽的。

胸口裂开的箭伤也重新包扎好了,这次醒来到恢复意识感知,他发现伤处的痛意极大程度减轻,身体有了暖意流淌,若非奇效之良药,不会有这种效果。

他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在昏迷的期间得到了很好的熨贴照顾。

但醒来的他,却被人囚禁在一间黑屋的铁笼之中。

后卿并不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道雾萦云绕的襛纤身影站在那里,静静地漠然地盯着他看了许久。

她安逸自在得就像是这一片黑暗的主人,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无处遁形。

她看到他自醒来之后,除了一开始的惊讶茫然之外,便是检查自身与观察四周,哪怕他的视力不足以令他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他便是一直缄默而安静地坐在那里,陷入沉思。

等他心底大概有了一个被人困禁在铁笼中的概念之后,黑暗之中等待的人这才悠悠闲慢地开口。

“待在笼子里的滋味可好?”

当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之时,后卿怔然抬头,但他什么都看不清。

“陈……白起?你没有走?”

“没啊,因为我觉得这就样走了,倒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她没有接着继续说,而是又转换了一个话题,她问他:“饿了吗?”

“是你啊。”后卿像是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一样自喃,他想了一下,又问:“我昏迷了多久,这里是赵国还是在别的地方?”

她脚步很轻,除非刻意加重步伐才能让没有武功的人听见。

她站在笼边,像一个任性又恣意的独裁者,只道:“过来用膳。”

他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同时也深刻地意识到,她……有些不同了。

他一时没有动。

“你若不饿,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她没有打算与他有任何的交流,留下一句淡然的话,脚步便逐渐走远,后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很快,又听到了门闭上的“咔哒”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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