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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93)+番外

她将他囚在笼中,也是想让他能够放空所有繁杂多余的思绪,他会将全部的感知用来探索她的到来,她让他在黑暗之中冷静,又会在他过度安静低迷的时候进来。

她其实夜里也会过来看顾他,因为这两日夜里他还会有些低烧,只是那时他用了有助眠的药膳睡熟了,并不知晓罢了。

后卿却道:“有用的是你在。”

陈白起看着他终于恢复成了原来的那个后卿,她注视他良久,终于笑了。

她道:“剩下的伤只要好好地静养便可以恢复,你的人一直在外面等着你。”

后卿眉眼一动,若有所思:“所以我们根本没有离开,还是在王宫内。”

没错,她没有抓走他,也没有真正的囚禁他。

她一扬臂,那垂坠遮光的黑沉布帘便被她掀起,光线一下密集充斥进了亭轩楼阁之中,他手遮眼偏头一看。

原来,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过,还在之前的那个地方。

“后卿,我已经在赵国耽误了不少时日。”

“你要走了。”

之前在黑暗之中他也问过她“你要去哪儿”,当时她没有回应。

但现在两人都站在光亮之中,她对他坦然道:“我该回秦国了。”

他之前应该是最不想听到她说这一句话的,但奇怪的是,当现代他真正听到之后,心中想的却是——好似也没有什么听不得。

他的心,或许……已被她无形之中治愈好了。

他走近她,隔着铁笼子却始终到不了她最近的位置,他道:“你将我一直锁在笼子里,便不打算先放了我再走?”

莫名有些令人心软的委屈。

陈白起眸转狡黠,却是一笑,早有预料般道:“不能放,在我离开之前,还得劳相国你继续留在这里面。一会儿我会去开门,再关上门。你就当我这一次外出仍旧没有带上你,你便耐心多等一会儿,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闻言,心便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撩过,留下止不住的痒意与悸动,他怔然地看着她。

她道:“我将光都还给你了,别再在黑暗中等了。”

她仰起头,高声一喝:“鲲鹏!”

这时,鲲鹏从天而降,俯空飞过她身侧,她一跃而上,一个打旋,便停于池畔半空,她再对他道:“后卿,我千里迢迢过来这一趟,过了的元旦跟祝贺你登基为王的礼物总归还是该有的,所以我留了件东西在你身上,你记得要好好找找。”

后卿在亭中仰首看着她眉目灼灼,指尖唯有紧攥着东西,才能够让他平静地听着她讲话。

“算你厉害,我找了好几日都没有在邯郸找到我父亲,连与你最亲近的透都不知道你将人藏在了哪儿。既是如此,我只得先将父亲托付给你看顾着,我父亲的元旦礼也备了,记得要转交给他。”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他有些想笑,他朝她张了张嘴:“好,我会交给他的……”

那远去的清亮声音依旧回绕在耳边,但人却已是远去了,后卿眸映那一片蔚蓝天空,静谧的视线里望着她乘鹏千里。

这时透一干人等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相国被关在铁笼子里时,一张张正义凛然的脸上都带着气极败坏,心痛如绞,实则一个个的……心虚极了。

……亭中楼阁的黑暗是他们布置的,笼子也是他们给准备的,他们跟陈芮同流合污了。

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后卿放出来,都低着头噤若寒蝉,不太敢吱声。

怕枪打出头鸟。

“相、相国。”

透看相国的气色相较前两日好了不只一星半点,心中大为欣慰,当然,还是有些担心被秋后算帐。

婆娑见相国自陈芮走后,便像望妻石一样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想了一下,忽然大声道:“透,你说自古有女公子和亲诸侯一事,那有没有太傅和亲君王的可能呢?”

周围一众猛地看向他,目瞪口呆。

和亲?这讲的都是些什么鬼话?!

一旁的后卿却倏忽地笑了。

婆娑一直紧盯着相国,见此,暗松了一口气。

若有什么事能够后甜,那自然是留在脑海之中的记忆。

透悄撞了一下婆娑,拉他在后面,忧心衷衷地问道:“相国这是……要疯了吗?”

好不容易抓到的人都逃了,相国这样还能够笑得出来?

婆娑很想大力拍一下透的榆木脑袋。

他用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教他:“这是有了盼头,觉得自己又行了。”

透似懂非懂,他嘀咕道:“是、是吗……虽说,倒是比之前那种吓人的状态要好。”

“要不,我们干脆去秦国将太傅抢过来算了。”婆娑却意难平道。

他待在相国身边久了,便着实不想去秦国,但偏生那位去做了秦国的太傅,也不知以后他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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