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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95)+番外

本来只是想打探一些情况,但现在陈白起却觉得若不追根究底,可能会错过什么。

风雪渐小,岔路口连接上山的一条小路,一队头上绑着布巾的人马出现,陈白起退后一步,身隐化于消失不见。

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双方想来认识,便混在一起交谈了片刻。

一处树林中,白袍少女掀起帽子,视线由远及近,看到绑着头巾的人马领头者是一个中年男子,而这“贵主”的队伍则派出一名戴盔的青年与其接洽谈话,她似从中看到一个隐约透着几分熟悉的身影,但人影重重错落,有些看不真切。

先前陈白起便在心中怀疑,这么一支富得冒油的队伍不走宽敞笔直的官道,却独走这羊肠曲折的山谷偏僻,也不怕被山匪绿林给埋伏抢劫了。

如今见有人与他们在此处秘密接头,想来做的也该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在出了狭窄细长的谷道,即将进入东峤岭时,所有人……被引送到了一座营寨内,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腰间插着两把大刀上前,在寨门处与“贵主”队伍的领事谈了会儿话,便放行入内。

那豪车上的人依旧没有露面,由骑兵护送着,就这样驶着车、带着身后的兵卒、死囚与渔民几百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寨子。

陈白起想着青光白日,也没有再下雪了,她若这一身装扮跟进去未免太显眼了,这寨子外围架了一堵墙,类似于堡垒一样,一站一岗,一岗一哨,她没法掩人耳目潜入,只能乔装一番,掳走了一个边缘渔民,与其交换了一身衣服,再将脸涂黑一层混在尾端入了寨。

寨子里面有一个很宽敞的广场,眼下各国连年征战,俘虏、奴隶与死囚何其之多,战国时期不会有人专门设置一处牢房来关押犯人,他们会根据情况与刑量来对待,轻则斩断手脚,生死由命,重则砍头、分尸,再扔入乱葬岗内任秃鹰野兽啃食饱腹。

所以,他们这些低贱的人就随意被安置在寒天冻地的露天坝子里,没有片瓦遮头,也无热食可饮。

第二百零九章 主公,如此前任主公

陈白起低头敛容,她个头在男人堆里显得尤其矮小畏缩,为她避免被看守寨子的人因为人群之中多看了一眼,而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她便尽量不站边围,朝人集中的地方站,借由他们来遮掩她的身形。

她一身破袄短裤、光着脚的渔民打扮也不好往死囚堆里钻,可是这些渔民都是精海那边的,或多或少都是熟悉的人三五成群站一堆,她这样上去反而显眼,最终她默默地走到一排死囚旁边,想借他们挡挡,但刚走没两步,被后方一道力给拽了过去。

她羽睫微掀,克制住身体本能反击的冲动,暗自揣测对方的意图,像一个不谙武艺的普通人一样低声惊呼了一声。

“安静。”

头顶一道陌生又淡泊的声音响起。

陈白起蓦地抬头,乌漆抹黑的一张小脸,对上一张同样脏乱不堪的脸,这人一头的乱发垂落遮挡了半张脸,只可见其鼻梁挺直,一嘴泛青的胡渣,竟有些难辨面目与年龄。

“本就显眼,若再乱行走动,不怕被人发现吗?”

听他压低后依旧冰泉冷涩的嗓音应当是个青年人,但陈白起想着她与他无亲无故,他为何要将她拉扯过来说与?

广场上没有阻挡的风吹过来,带着他说话间的轻雾洒在她脸上,凉丝丝的。

谈话期间,青年人周边的死囚有意聚围在一起,堵截了旁人的窥探视线。

“我、我不动。”她小声道。

他抬起被麻绳绑捆在一起的手腕,冰冷的手指抚过她脸颊边际,支起她下巴……没有喉结。

“姑子?”

她推开他的手,嗫嚅地解释道:“我、我是精海的渔民,是被误抓进来的。”

这人不简单,手腹处有剑茧,内息绵长沉稳,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还有他一动便牵联起的一片死囚队伍,更不像个会被人肆意凌虐不反抗的死囚……

“安静一些。”他淡淡道。

她立即闭上了嘴,像是有些惧怕他一样。

也对,他现在是一个一身潦倒死囚的模样,手上还绑着困束的绳子,否则看起来就像一个随时会失控行凶的暴徒。

浅淡的日光像濛了一层灰,在男子不甚清晰的脸上、发间染渡了一层明暗不一的落魄,他的眼睛下方被睫毛打出了浅浅的阴影,瞳仁的神色偏淡,天生自带风雅温醇。

只是这一切都挡在垂落的蓬松乱发下,无人可看见。

“她是什么人?”

男子身后一道高大阴影覆下,杀意如实质的视线落在那无辜闯入狼群的渔女身上。

男子顿了一下,反手扯下身上罩着的那一件破烂的披风盖在她头上,冷声对后道:“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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