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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915)+番外

他们顿时都后悔了,当初便不该人云亦云,去谣言太傅种种的不好,城中如今所有的名将勇士几乎都外派,只剩一些常年驻守在王京的卫军,如今还不得不靠着太傅一介女子亲自到前线为他们誓死守城!

这一刻,他们衷心地期盼着会有奇迹发生,艰难困苦的老秦人能够再次度过这一劫厄运。

亦期盼着太傅能够平安回来。

白马子啻放下手跨出了辕车,柔顺华贵的白氅大衣覆在身上,过长的一截摇曳过地面,他走到两头白虎的旁边,反手一挥,便将方才坐的辕车给击得粉碎,残骸掉落一地。

周边一下惴惴不安的人一惊,忙伏低下身子。

似仍旧无法宣泄掉心中翻涌的情绪,他没有再看她,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城门口那一条由她划拉出的深长界限,玉粉的唇倏地抿紧,他觉得那不像是在划出南诏国与秦国的界限,而是她……与他的。

她怎么能……

“原来……你便是陈芮啊。”他失神呓语之后,淡淡地嗤笑了起来。

耳边风在吹,鬼唳声在吼,眼前的一切好像转眼都变换成了他不认识的一样。

陈芮……

他是听过秦国太傅“陈芮”的事迹,只是他并没有亲眼看过这个“陈芮”究竟是谁,但却因为她的名字有一个“芮”字而对她起过杀意。

他不喜有人与他“妹妹”子芮有相似的名字,因为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但如今,他想到她虽然改了姓,却依旧叫着他给她取的名字,白马子啻心中又有一种扭曲变态的满足感。

如今,他算是明白这一次攻城计划为何会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般顺利了。

因为有她在,也因为只有她。

白马子啻终于接受了“陈芮”与“白马子芮”是一个人的事实,他抬起头来,除了发、眉睫之外,他一身别无杂色,白得无暇清透,表情寡淡,比储藏在水晶宫中最精致的人偶更矜贵完美。

“阿芮,你想守住这座咸阳城,仅凭你一人?还有说,靠这你身边那一群废物?”他用南诏话在问她的话。

除了陈白起与他身边的那些人能够听得懂,秦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陈白起没有回话,因为她知道,无论现在她说什么,都只会更加激怒白马子啻,他此刻就像一座沉寂的火山,无视冬雪秋叶覆盖,如同死了一般无动无衷,但一旦到了临界点,喷发起来却是毁天灭地。

他见她始终不打算给他一个合适的“解释”,那漠然无情的模样就好像早已做好了与他一刀两断的决定,他乌黑纯澈的眸子没有感情地微弯一下,宽大的白袍一挥,气涌而臂,袖鼓风而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际,十数具傀儡已扭曲四肢,滚撞入城楼之上,如飞饼摊开便将城上投石的一群士兵杀了,血线飚起,齐头落下。

人偶傀儡很轻,掏空了内脏与质重的骨骼,行动起来远比正常人的速度更敏捷。

陈白起只觉眼前一片猩红,她一手护下稽婴退后,再顷身对上再次攻击的人偶傀儡,两两撞击“嘭”地一下,她手上的刀刃砍在其颈后操控的弦丝却卷了刃,于是,她一脚为支点旋转几圈,一脚激起风圈荡千层,力道足以碎石破甲将他们通通踢下城。

但他们就像白马子啻手中操纵熟捻的玩具,他手指一动,它们在半空力道滞刹一个翻腾转身,便又安安稳稳地落在了他周边。

陈白起知道这是他给她的警告,她终于出声,却是冷声道:“你要取秦国,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周王朝?”

白马子啻就像一个阴睛不定的疯子,明明他想要让她与他说话,但听到她揣测的话,他又想让她闭嘴。

他反问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秦国?”

“与这些贼子有何有说!”稽婴寒着声打断了两人说话,方才他虽得陈白起的庇佑避开了杀祸,但手臂处却被割开了一条血口子。

他眼下终于明白“陈芮”先前为何会那样警告了。

他的确险些死在她口中那个“不太好对付的人”手中。

但那样如何,最终她不还是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捂着流血的手,稽婴跟个满心负戾的阴狠家伙,他揣着不为人知的想法,当即立断下令道:“给我射!”

稽婴的心有种从未有过的慌乱,若是以前他或许会由着两人交谈来推测他们以往有何纠葛交缠,但这种心态不知何时改变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陈芮”与下方的那些敌军曾经有何关系,他只要她坚定不移地站在秦国这边,站在他这一边,他要她永远地死守在秦国,绝不会去任何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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