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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013)+番外

姬韫心疼又自责地看着陈白起为救人落得的一身伤,若是可以,他宁愿替她受过,可惜即便付出性命,有些事情他也无法代替她办到。

“我身上有伤药,不时便要落雨了,他们周身都是伤淋不得生雨,先去寻处避雨的地方吧。”

姬韫像最珍贵之物在怀一般轻柔又疼惜的抱起陈白起,侧过头与巫长庭话道一句,便率先离开。

巫长庭在其后颦眉沉凝,他与他素昧平生,自然是不相信这名男子,可是他也记得圣主曾当面对他们说过,她信任他。

既然是圣主信任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手麻地抱起血人一般的谢少主随后跟上。

注意力又转回手上抱着的人身上。

说实话,若非方才用巫力检查过谢少主的身体,他真以为他现在抱着的是一个被野兽啃得面目无非的尸体。

想到圣主方才承诺,只要谢少主活下来,便与他完婚。

若是以往他定然会替圣主与谢少主高兴,可如今这种情形,也不知两人以后成婚是否会幸福。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主公,与他,他配吗?

巫长庭安静地随着前方雪袍男子一路行径过林,夜深人静,脚步窸窣的踩踏声也极为响耳,他的心如同这要落不落的雷雨一般紧悬着未放。

在半山坡一处落淋溪瀑处,只见棕林大叶下有一间四方窄小的茅草房,大抵是山下猎户上山搭建的简易居所,糊得潦草,墙角有兽白骨摆架为威慑,篱笆柱旁两排木头架上吊着些晾晒的干货。

他走在后面,一路观察留意,是以行慢了些步调。

再一转头,人已不见的踪影,一寻思,只见茅草屋前柴木门被推开半掩着,他见四处黑沉一片,倒是屋内很快便亮起了透隙火光,他轻呼口气,也抱着谢郢衣走了过去。

“箱笼里放着些衣物,你替他上好药便换上。”

刚进去,男子清润淡雅的声音便传来。

巫长庭顿步。

与他们这般异域人讲中原话的声调不同,他的中原话就像是每一个字都在字符上跳跃奏乐,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听觉享受。

他想,光凭声音来魅惑他们家圣主,是否已足矣。

咳咳。

清了下嗓音,止住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

“多谢。”

巫长庭没有拒绝,因为眼下谢少主的确很需要这些。

箱笼摆在角落处,旁下还搁着一瓶药,他将谢少主放下,拿起药瓶拔开塞子嗅了嗅,察觉不出什么问题,便替谢少主解衣……

哗哗——

屋顶被骤雨打得噼里啪啦,外头忽地下起了倾盆大雨,本就封闭的空间,这下整个世界都陷了一片喧嚣的声浪中。

姬韫也在替陈白起上药,他脉脉无声地注视着她的伤处,她伤的部位大多数遍布四肢,只需将衣服撩扯起即可。

另一头,巫长庭也没有完全放心白袍男子,时不时抬头观察着他的神色态度,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番忙碌下来,这四面墙下的四人,有两人陷入深度昏迷,另外两人因为不熟悉也是缄默相对,各忙各的。

可手上要忙的事总会结束,巫长庭料理好谢郢衣身上的伤,替他换了一身蓁青色袍裤,见脚边的火被吹得忽大忽小,便起身走到柴门前,将手上的血污借雨水洗净,再把门合上。

先前一是因为独处尴尬,二也是因为防着对方,他进来时倒是虚掩着柴门,并没有合闭上。

“不知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或许是外头雨声太大,也或许是对方一副心肠全浇筑在昏迷的圣主身上,他一动不动,没有半分反应,见此巫长庭也不想再问了。

巫长庭又迟疑地走返回谢郢衣身边,他其实想去看看圣主的情况,但莫名觉得这样会惹怒对方,他抱着圣主的模样太像一种执念成魔的守候,谁与他抢人,他便会不分敌我地伤人伤己。

“她方才……是不是说,要与别人成婚?”

倏地响起的声音让巫长庭头皮一麻。

巫长庭猛地向他过去。

他静静地盯着怀中之人,凝固不动的不仅是他的身形,亦有他眸中的光。

“我一直没走。”

所以,从她带着人爬上悬崖,再到她讲的每一句话,他都听见了。

巫长庭摸不清他这么问的意图,只那句“别人”倒是有意思,他这是拿“自己”来对比的吧。

“我不知道你与太傅是何关系,但是太傅的确亲口应允要与谢郢衣成婚。”他瞥对方,见他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讲下去:“你若与太傅认识,便知道她金口玉言,答应的事绝不会改变。”

巫长庭认为,圣主的“别人”不该是谢少主,而他也不会是圣主的选择,他该要认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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