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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128)+番外

吁——

他们勒马急停了下来,视线如同盯着兔子的鹰一样冰冷凶狠,转向河流中缓行的那几艘船只。

而船上的人都一并僵硬住了。

他们无疑是被楚军当成了白马子啻的同伙了。

“拿下!”

一声命令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之前拿来捕猎暗萨的铁网弹不期然地射落下,他们的行动本就不如陆地方便,如今更是被锁在河中央,想逃都逃不掉。

淦!

一张张细密的铁网罩下来,连处躲的地方都没有,龙悦烦躁地扯着头上的铁网,又急又气,她忍不住对天命族少族长抱怨道:“谢少主,你难道就没有抽空算一下咱们这次的行动运程?”

比如什么会容易遇上小人,或者一走水路便诸事不顺之类的命签如果有,就要早些拿出来警示一下啊。

连这么倒霉的事都能遇上,他们铁定是出门没有迈对第一只脚。

谢郢衣一时无语。

他又不是个正经算命的,再说自行动一开始,便只能见机行事,轮到他们接手时也顾不得重择日期,事态不稳定本就会随时变化。

“要不,咱们反了吧?”宿百川扭过头对谢郢衣道。

虽然拿事的一直是巫长庭,但真正能决策的却是谢郢衣,他虽然与他们同样是嫡系少主,但他的身份更是圣主的夫婿,他们的主夫。

“一直当平民还是要被抓,还不如一路硬闯过去算了。”楠南也憋屈道。

巫长庭也看谢郢衣。

不再压制实力突破自然不畏这些铁网,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就相当于将楚军的全部仇恨值都引到了己身。

“再等等。”

谢郢衣的视线压低,落在了河对岸没有离开的白马子啻身上,浮浮沉沉,如一抹幽光于溺水,摸不准的深黯。

第五十五章 主公,噩耗

虽不知白马子啻是有何企图,但从他不计代价冒险杀入楚军当中、偷走了周世子的尸首来看,他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想来也不会对这些周氏血脉无动于衷才对,祸事既是他惹下的,由他来解决并无不可。

白马子啻本不在意这些“路边杂草”的存在,甚至他们因受他牵连而被殃及池鱼又如何,他如今满心荒凉如旷野,百泉冻皆咽,不觉满衣寒,连自己都能弃之,何况别人。

只是当他听到那船上有人在凄凄切切的哽咽喊着“世子”,如今能一眼辨认出那血污玷脸、身躯残破不堪的周世子,必然是曾经熟悉无比的人,是以他暂且没有离开,视线如炬微灼,将船身上一行变装过的人群面容体态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一甩胧月袖臂收回了准备攻击的银丝。

一个跃身如鹳轻立河石当上,身形轻盈如无一物,身周环绕着若隐若现的细丝,当它落到某个角度时才可窥视光线流溢过的弧度。

谢郢衣看到忽然拔近的白马子啻时时眼眸一窒,巫长庭亦是微变了脸色。

他空灵淡淡的嗓音在问:“你们是什么人?”

极淡的杀意像稀薄凝聚的雾缓缓缠绕在他们身上,仿佛只要误差一句言语,便会顷刻间被绞杀成碎。

只是不等船上的人回应。

河岸的楚国追兵已然赶到,他们策马正涉水而来,水声被搅动得哗哗作响,乱石彻响,白马子啻那张平波无澜的面容狞笑一声,身上过多囤积的杀气如凝质的黑稠雾意,他一伸手十数根弦线便缠住了前头马上的楚军,细如发丝的线噔一声绷直,朝回一扯十几个人头瞬间掉落。

他身上戾气因不断杀人而暴涨,这时巫族的人才注意到,白马子啻一直都是用一只手在杀人,另一只纤白雪砌的手拽着一把头发,下面晃坠着几颗黑色的头颅,那一路上洒落的斑猩血迹却是他们颈间流下的。

他此举简直丧心病狂!

巫族的人看到如今的白马子啻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他身上拥有了白马氏血脉不断冲溃着他们巫族的防线,巫力凝滞令人通体发寒。

能让白马子啻到如今被楚军穷追不舍仍不肯舍弃紧提的头颅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他们正是楚军七健将之中的莫盘、孙河、庞崈与干天四人,亦是跟随着楚沧月二十多年来一起忠心耿耿打下如今楚国基业的肱骨老臣,同时他们也是这次攻打洛阳的主将之一。

其中上将军庞稽为统帅,想必当他在得知自家兄弟被人割颅取走,自首异处而亡,定然会对凶手誓不罢休!

这边巫长庭虽知道楚国有那些值得关注的军事人物,但却没有真正目睹过真容,因此并不知道白马子啻眼下做了些什么事情,更没有意识到情况的紧急性,但谢郢衣却是认出来了。

他自是见过这些人的,都是曾经跟在楚沧月身边的亲随将领,白马子啻竟如此嚣张猖狂地提着他们的人头招摇过市,莫不是真打算与楚国间不死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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