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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129)+番外

谢郢衣喉间发紧,对巫长庭沉声道:“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否则便走不了了。”

但是不能暴露他们自身,是以只能利用白马子啻了。

趁着白马子啻在对付涉河而来的楚军时,谢郢衣跟他们迅速交待了几句:“一会儿就跟船后的周王室血脉一样装什么都不知道,低下头别让白马子啻看清楚脸面,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

他们都有些意外谢郢衣如此这般严峻紧急的神色,而巫长庭则更在意他那句,必须赶紧离开,否则便走不了了,谢少主是否发现了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眼看白马子啻解决完一队楚军,又掉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这边,好似在等待着他们“商议”后给出的回答。

谢郢衣目前身着普通的夜行衣,身上不留任何可疑的象征,为了掩饰身份他们这些人基本上脸上都动了些痕迹,他自信一旦改变了性情与声音倒是可以蒙混过关,尤其这其中白马子啻只与在南诏国当过官的巫长庭有过近距离接触,其它人就算蒙蒙一面,他在这种情况下定不会细致探究。

回话自然是谢郢衣,他学着那些周国人失去家园又没了亲人的伤痛,低哑着嗓子,语不成句:“世子生前便安排了人送我们离开,可他却……”

他低下头,不住地摇头哽咽,似难以接受这般结果。

“世子啊……”

配合默契的嫡系一干人干嚎一声,便引来真正有着切肤之痛的周王氏血脉的共鸣,几船人都一声声的抽泣,痛哭流涕。

既哭国破家亡山河移姓,亦命家人离世自身命运多舛,还哭往后的前途未卜、生死不明。

他们这一船人的表现很一般,浮于表面,但身后那几船人身上的悲切痛哀的气氛却是真实有效的,且白马子啻一早便认出来了些人,不似假冒的周王氏血脉。

是以,哪怕他也看出前面一船的人有些问题,却没有太过计较追究其中的问题,他如今孽帐在身分身乏术,自不可能亲自护送这些人安然离开,能靠还是只有他们。

他一语不发,只用那一双如薄刃一般又利又犀利穿透的眸子盯着他们,直看得他们头顶那块皮发麻,身形僵硬如石一样紧张,阔袖鼓风,一抖臂便撕开了罩在他们身上的柔韧铁网,这些铁网一张开边缘处的钉子便牢牢抓住船体,凭自身挣扯很难摆脱。

白马子啻冷声道:“走!”

言讫,便与暗萨汇合拉开一道严密的防线,替他们阻挡下了楚军持续不断的进伐。

浅岸与河滩上,刀剑戟鸣,一片金光闪烁,北风卷着毛毛细雨,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

“谢、谢了。”

谢郢衣一僵,却依旧低着头,心中有些诧异白马子啻竟就这样相信了他们,还如他所愿放了他们离开。

所有人都不傻,知道逃命的机会来了,快速扒下那些划破的铁网扔到水里,谢郢衣一回头,却看到一脸诧异的嫡系悄声在问。

“少主,你怎么知道他会帮我们啊?”

白马子啻就在不远处,此时不宜谈事,他颦眉道:“别多问了,赶紧走!”

船身再次划动起来,只可惜,他们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刚没走划出多远距离,只见大批军队从山林竹篁冲涌下来,敌兵滚滚而来,犹如黑云翻卷,挟带着摧倒城墙的气势,四面八方不止岸上连他们的前路咽喉处都一并被封锁住了。

龙悦看到这一幕出现得猝不及防,顿时傻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楚军这是全军出动了吗?”

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就算她数盲也只知道不止是千百了。

谢郢衣白着脸怔忡,有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中猜测最坏的结果终究还是出现了。

到如今,他不得不告诉他们实情:“白马子啻杀的那几个人头不是普通人,而是楚国骁将将军,七健将中的莫盘、孙河、庞崈,干天,而这次领兵的统帅乃是同为七健将的老大庞稽,他们七人情同兄弟,如今七健将七不存四,凶手还割走了他们的头颅,他认为他会轻易放过白马子啻?”

不,他会举兵覆城亦要追杀凶手。

天哪,白马子啻这是捅翻了天啊,他这么能耐咋不上天?!

巫族嫡系都瞪大眼,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不是,祸是他闯的,关我们什么事?”飞鸟撅着粉唇不满叫道。

子衿长得跟江南士女一样纤细柔弱,她丹凤眼一垂,无辜道:“哪果告诉他们我们只是无辜群众,你说楚军能放我们离开吗?”

宿百川嘴角一抽:“刚才白马子啻替他们拦下楚军的追截,放我们离开,这是有目共睹,咱们明显就是同伙了,再否认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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