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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167)+番外

陈患跟在两身后,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北戎的一举一动,每个眼神的转变。

来到厅侧相通的书房内,他们看到了勋翟上将军、国尉公孙长良还有上大夫廉光都在。

勋翟因为巨的缘故,一向对这个半路截道的北戎王不顺眼,他问:“北戎王急匆匆从草原赶到郢都,所谓何事?”

北戎王抱拳一揖,扫视了一圈为数不少的人,迟疑地问道:“不知可否让我与国君单独商谈?”

别扭的中原话,还硬加上别扭的中原礼仪用语,简直辣耳朵。

勋翟心中冷笑一声,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有何要紧事迟迟不肯道人言,反倒有闲心还要摒退左右,北戎王倒是威风啊。”

公孙长良却拦下他,合情合理道:“既是不肯为旁人所道之言,自然是要摒退左右,你气恼个什么。”

“我——”

这时,楚沧月放上握卷,侧首望来,凤眸狭长睫毛漆黑,额间一点朱砂红,令其俊美如同海棠微薰,红袍繁冗却精致华美,极具威仪的天子之态。

“他们是孤信任之人,北戎王有话不妨直言。”

廉光在旁抿唇隐笑了一声。

勋翟与公孙长良默契地对视一眼,也安静了下来,不再这一唱一和地闹事了。

北戎王见楚王已经发话,纠结了一瞬,便也没了顾忌,他脸色极其难看:“国君,有人拿着我北戎公令叫上门来,令我在指定的时间将楚境北地驻兵放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自是毅然拒绝,可他却要拿我一桩旧事丑闻来要挟!此事我亦无计可施,还烦请楚王相救!”

此话一落,书房中霎时一片落针可闻。

在场所有人都有诧异,陈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与内侍大臣一道,拧眉沉凝。

良久,楚沧月问他:“此事当真?”

“绝无虚言,倘若有假,便让上苍来雷劈我!”北戎王焦急地赌咒起誓,连“天打雷劈”都讲得不伦不类。

还真有如此嚣张之人啊。

“既已会面,那此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对方是一个火毁了容的高大男人,驾着一辆青铜轺来而来,那些相送的武士一身布衣,从说话穿着上来看,倒有些像雇佣游侠。”

因为是实话,他讲得很是通畅,描述得也无差错。

“那王令又是何时丢弃不见的?”

“自先父去世,王令便一直找寻不到。”

“也就是说,他们故意隐藏了身份,拿来一桩令你会在北戎身败名裂的旧事警告你,你却不被其威胁,而是选择急忙赶来郢都向孤告密?”楚沧月看向他,冷峻俊美的面旁在书房这条框赫赫的光线中,有种在暗处洞察一切的明锐犀光。

北戎王的心咯噔一声,有些不受控制的慌乱开始蔓延,他警告自己不可此时乱了主张,牙关咬破了口腔腮肉,血腥味一下便涌出,他低下头,震声表忠明:“我北戎自投效于楚国,便一直唯楚王之命是从,绝无二心,再者那贼人手握王令,拿旧事要挟,即便应下这事,难保不会一直受其胁迫,最终仍旧丢失一切,是以我宁可冒险一试,拼上一切令楚王得知真相,为我讨回公道。”

第七十二章 主公,楚祸

其实在北戎王抵达郢都前不久,北地草原上已有一封加急密函送到了楚沧月的案头之上,其内容大抵与北戎王所言不差,其所补充的不过是他得知内容的一些细节。

北戎王虽然没有隐瞒有秘密车队到访北戎一事,但却并不表示他的忠诚是可靠的,只能证明在这件事情上他选择了楚国。

“这事会是谁做的?”勋翟看向公孙长良,让他给提提意见。

公孙长良一时也没有头绪,眼下可以怀疑的对象着实也不多,但每一个好似都不该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见公孙长良沉吟不作声,勋翟便自己来猜:“难不成是秦国?”

依旧没有人应声,勋翟便抱臂,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他们前一步发出要与楚国决裂的公文,看琮这下一步便是打算要来进攻楚国了啊。”

公孙长良无奈地看他在那儿“信口开河”一眼,提醒道:“不太可能,秦国已久不出兵,一直固守于城,想必是要等一个万全之策以雷霆出山,可眼下出兵着实冒险而突然,难不成你真相信秦国会与赵国联盟啊,再者,谁会在出兵前先决裂给对方以示警觉,又大摇大摆地派人前来要挟,行事如此出格与显拙,完全不似陈太傅、相伯荀惑那等计谋讷深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经他这么一说,有理的据的,好像完全将他方才一顿“胡说八道”给压扁了。

廉光这时也出声:“但也说不准,万一秦国就是打算行这一样一计出奇不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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