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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226)+番外

陈白起:“……”

这就有些过份了啊,如果不给他那些天价赔偿费的话,她觉得陈府还是养得起她这些旧部亲属的。

这时孟尝君瞥了淡定自若面对一众指责的后卿一眼,古怪一笑:“他说你们早在与谢氏成婚前便私定了终生,且此事陈父也早已知晓,并应允了?”

陈白起真心服气,她不过就缺席这么一小会儿,他们的话题就已经聊得如此深入了啊。

这时,后卿起身,他穿天青丝袍常服,银丝木槿衮边,晔晔照人,亦将那份雍容弘雅的气派衬托得淋漓尽致。

“家中主夫不在,卿不过代为主管一二,你们何至于如此大动肝火?”他用最无辜又不解的神态询问。

这不废话吗?

凭什么主夫不在,他就跑来暂代?谁不知道一府上能主事者,皆为主人家,他这是硬生生划出两条道来,一边是他跟陈父、陈白起站一块儿,一边是隔离出他们这些人。

“至于府上供应这么许多人这件事情,也是偶然间听陈公苦恼近日开销过于庞大,白起的俸禄一向是交由陈公处置,产业所得亦多数奉于秦国力办学堂、补助旧城修建,跟救灾赈民,如今还有这些人需要她养着,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他一脸善解人意的模式道。

其它人则白眼。

呸,说不过去也不该由你一介外人来提这事!他这分明是想夺权,再将他们这些碍眼的人赶走,好跟白起过双宿双栖的日子,他们岂能让他计谋得惩,称心如意。

后卿又补上一句:“至于最后一件事情,你们可询问陈公、白起,可是属实?”

身为两父女目前最大债主的后卿含笑地看向他们,那里面没有明着威逼,没有暗着利诱,只有一派温情脉脉。

陈父寒了一下,他看向身旁娇娇儿,想看她是个什么表态,却见她神情很是“高深莫测”,既是没有应肯,但也没有否认。

陈父一看,没看懂,但却知道一件事,她或许是默认了。

于是他也迟疑着点头了。

于是后卿满意地笑了。

百里沛南见此,清润的眸子微黯,垂眸只道:“多有打搅了,欠的房钱稍后便派人送来,以后府上不便……”他顿了一下,终是厚着脸皮道了一句:“可过我府上商谈,主要是政事不便耽误,只能麻烦太傅了。”

说完,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赧然,于公于私,哪份占多头他也不敢细辨仔细,只是面对后卿的咄咄逼人,他不愿就此退避忍让。

其它人都是人精,能争能赖能反击,陈白起倒是不担心,可一听自家山长真老实地要交钱,还要连带以前的钱一块儿交,他向来家底单薄,她若真拿了他的房钱,岂不是不肖弟子大逆不道了。

正当陈白起打算开口时,倒是后卿先一步歉意道:“是卿考虑不周,忘了沛南右相,你于白起的尊师,为师亦如父,卿与白起自该好生孝顺你,万不可拿钱令白起难做。”

这话本也是陈白起准备要说的,可同样一席话由后卿的嘴里说出来,便变了一番味道。

陈白起倒是一时没品味出什么“碧螺春”茶味,只道后卿闹归闹还算明事理,而百里沛南听后,却是神情不太好。

姬韫在旁看着这一幕,叹息一声,后卿这是打算“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时一直沉默的相伯荀惑却忽然关怀地问了一句:“白起,你为何一直不说话?”

“对啊,你从方才进来便一直一声不吭,你被点哑穴了?”姒姜也看出不对劲了,眼神不断在后卿跟她身上兜转。

陈白起本来还想明哲保身,但又被拉进了战局,她想着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容易造成冤案,便提议:“此事,不如明日再议?”

明天她绝对公正、公允、公开。

相伯荀惑一眼看出了问题,他淡淡瞥向后卿:“为何要明日?是不是他拿什么威胁了你?”

后卿哧笑一声:“师兄,如今我不过一无权无势的亡国之君,拿什么来威胁秦国如日中天的陈太傅,你不妨问一下她,我方才一席话中,可有哪一句不是真的?”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向陈白起,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各种期待、质问与哀怨,好像一言不和她就成为了后卿的同伙,他们的叛徒。

她叹息,后卿果然到哪儿都能凭一己之力拉满了仇恨,让之前关系平平的一众可以集结成团、同仇敌忾。

“白起,你若不愿回答,便由我来说吧。”后卿朝她温柔一笑,体贴入微。

但陈白起哪能真由他乱来,方才一歇默不作声也算给足了他面子。

“没有不愿。是,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说的却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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