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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633)+番外

冯谖皱眉不解,只觉这里面纷纷绕绕的纠葛太深,虽说他们也被牵扯了进来,却是一头雾水:“沛南山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与这些北外巷子的人……到底是何关系?”

若沛南山长是寿人,那自然与北外巷子的人是一伙的,那他一直伪装成孟尝君的人莫不是就是为了与北外巷子的人里应外合?还有此番他等攻打北外巷子出现的种种变故,莫非就是他与莫荆两人从中作梗?

想到这些事情,冯谖目光一下便变了,看向沛南山长的眼神也变得犀利刺探。

而沛南山长却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如今他也无须费神去应付冯谖等人。

他看了一眼如黑森城墙一样气势汹汹围堵在南城门口的骑兵楚军,又侧身看了一眼身后那站立不安气弱不少的齐军,摇首道:“本来便有些预感,却没有想到,这一切最终还是躲不了。”

先前,他对漕城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隔着雾里水里,一切皆有痕迹可言,却是是一片朦朦胧胧,瞧不清楚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目的为何。

他们寿人一直活得与世隔绝,只因不愿再生纷争。

他们家早在百年前便安在此处,家人在生活在此处,甚至祖祖辈辈的先坟皆葬在此处,他们从不曾考虑过离乡背井另僻居住,更何况眼下外面亦哪处不是战乱不休,因此这些年来他们便一直躲藏在漕城之内战战兢兢地生活着。

只是这样平静的生活,终于还是迎来了波阑。

从他那日在樾麓收到孟尝君送来“漕城祸乱”之竹信开始,他心中便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历来和平而繁荣的漕城为何忽然惹上了事情?

一开始,他只能侥幸地认为,一切发生在漕城只是“巧合”。

而至此,接下来发生的一桩一件的事情,都像被安排好的一样,开始慢慢将被隐藏在漕城一角的“北外巷子”推向无处可藏的明处,变成一个不容忽视的瞩目点。

而当孟尝君遇刺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猜到事情已经发展成最糟糕的情况了,他们是不会放过“北外巷子”的。

即便这件事情并不一定与“北外巷子”的人有关,但当这个地方已经暴露在众人眼中,便意味着一种灾难。

因为寿人的存在,是一个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为了掩藏这个秘密,当他察觉到可能产生的危机,也为此做了许多准备。

他让莫荆出使离齐最近的蔡、郑两国,以重利借来蔡、郑一批私兵驻守于墙内,并将他暗中招募的部曲潜伏于暗处,加上之前请墨家替弥生族铸造的防御守城器械,应当能够阻上一阻,然后他又多次派信函骗来苏错等人前来破城,只为倘若最后仍旧功败垂成那一刻,能够将他的族人们平安送走。

各方面他都按排妥当了,只奢望一切只是他多虑了。

他本以为,等孟尝君清剿完城中暴徒、邪师之后,便会撤离此处,却没料到,那些“暴徒”会顺利利用赵蔡的关系进入黑墙,后面又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

而这些“暴徒”邪师是受何方指使,他大抵也心中有数了。

原来在很久之前,便有人在步步策划着这一切,只为诱“他”前来漕城上钩。

而他为以防万一的准备如今也都用上了,只可惜……当他竭力隐藏的这个秘密早被有心人发现了后,他的一切努力只是徒劳。

他曾猜测过,这人或许是蔡王或者是孟尝君,甚至是齐王,却没想到,这背后之人却会是楚王。

这样一个强大到他根本没有实力反抗的存在。

“楚王想得到纯血脉寿人,可是为了复活对你而言最重要之人?”沛南山长半含着眼,平静地问道。

楚沧月目光锁定于他身上,一瞬不眨:“然。”

沛南山长抬眸,与他的视线相对,从楚王的眼神之中,沛南看出了孤注一掷的意思,而这种眼神他并不陌生。

“不知楚王是从何处听闻寿人能够复活已死之人?”

楚沧月将剑配于腰间,手便轻轻地抚摸过腕间佛珠,眉宇冷漠:“你想说,此事为假?”

沛南山长摇头:“非也,此事确切。”

齐楚两边本不知详情之人听着他们这一对一答,在听到“寿人能够复活已死之人”而沛南山长承认时,一下全都惊诧不已,甚至连蔡郑败军亦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这些败军实则是蔡赵两国暗中招募的罪人之后,他们被改头换面奉主之命伪装成齐国人驻守在黑墙后,并得令须保护这些北外巷子内居住着的人,平日里他们职责范围都守在黑墙与边界,实则他们也并不知这其中的真实情况。

“寿人……寿人能够复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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