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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634)+番外

“此言为真?”

“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种奇世,倘若为真,那岂不……”

“简直难以置信,令亡者复生不是神明才能做到的吗?世间难不成还有拥有神一般能力的人?”

“这寿人是从何而来?”

所有人都惊奇地看着寿人们指头指尾,议论纷纷,那神色有好奇、有期盼、有疑惑不信,灼热而滚烫,亮煞溢面,当然更多的则是一种

人性的贪念。

那些本就自卑怯懦害怕的寿人们仿佛感受到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恶意,都咬紧牙关瑟瑟地低下了头,避开与任何人对视,只相互抱着蜷缩成一团,甚至一些孩童都嘤嘤地抽泣起来。

沛南山长面沉如水,向身后横扫了一眼,而那些一身煞冷之气的侠客也立即摆出攻击架势,手中长剑杀气腾腾,如染血般剑露寒峰,与他等凶目而视,这才震摄得他们稍作收敛之态。

沛南山长这才又看向楚王:“只是……恐怕我救不了你想复活之人。”

楚沧月闻言亦不动怒,他心有逆鳞,触之则痛,然当他念起逆鳞时,却又会带给他一种所向披靡的极致冷酷。

“樾麓沛南,即便是孤在楚地亦曾听过你的名气,据闻你足智多谋慧心妙舌,你也不用讲托辞诓骗于孤,孤自知这番强人之态足令世人之不耻,然而孤有一愿,此愿若不弥补,便日日如火焦心,如刀割,只要能够令孤了却此愿,哪怕从此让孤声名狼藉,受尽天下的口诛笔伐,遗臭万年孤亦在所不惜!”

楚沧月语序并不快,过程中亦很平静,但每一个字他都咬得很重,就像这些话早在他心中压抑了许久,都快将执念化成了魔,一点一点在吞噬掉他的理性。

执此一念,等侯一生!

“此事于楚国无关,在此,孤亦并非楚王,仅仅是楚沧月!”

他,身姿挺拔如苍松,眉心诛砂落于雪颜,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剑眉他双眸犹如灼红的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沛南山长一愣。

其它人在听完他的话后都一脸怔忡吃惊地看着他。

难以想象,那个雄姿英发、叱咤风云建立霸楚伟业,拥有所向披靡的战绩,在诸公争夺天下之际掀起了澎湃的浪潮之人,会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们实难想象,究竟是怎么一人之死将他拖入冰冷的沼泽之中,令他从此执念成疯。

沛南山长长喟叹息一声,却仍是摇头:“并非托辞,而是……确而实之做不到。”

第九十四章 主公,漕城真相(二)

沛南山长沉默片刻,仍是摇头:“并非托辞,而是……确而实之做不到。”

空旷清逸的声音落散于四方,只令人惊觉心凉。

楚沧月倏地抿紧嘴角,目光如结冰一样一寸一寸变凉:“当年传闻有一灰眸儒士曾割肉喂血救活了死去足有一日的魏国郑夫人,此事可谓汝族人所为?可是有假?”

楚沧月的叠声诘问,字字都掺杂着强大的压力朝沛南山长席卷而去,莫说被问话的当事人感到双肩沉重,连周边之人都觉头膜发麻生痛。

沛南山长深吸一口气,他颔首:“不假。”

“那为何——”楚沧月面上的哧笑顿了一下,蓦地眯起眼:“汝言汝不能,莫不是……汝不愿?”

沛南山长并不着急回答,而抚了抚被风吹得鼓起的衣袍,哪怕他一身厚袍加身在孤风瘦道上亦尤显暹薄。

“想来,楚王应不曾想过,寿人复活已死之人是有条件的。”

楚沧月如今行至此地已是孤注一掷了,他硬着嗓音道:“是何条件?尽管道来。”

沛南山长垂落眼睫,眼腹下一片青灰色,阳光下略感苍白透明的肌肤青色血管若隐若现,他道:“当初那名儒士与魏国郑夫人之事想必许多人应也知悉一些实情,那名儒士曾得魏侯信任常伴君侧,却不料与那魏国的郑夫人日久生情,并数年有染,而魏侯在得知此事后,一怒之下便杀了郑夫人。”

他讲述此事时有条不紊,语气甚是平淡。

这件事情想当初在魏国,倒也算王室的一件轰动一时丑闻,齐国与齐国倒也都收到一些消息的,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是宫闱私丑不得上什么国家大事,因此许多人听过也就听过,并没有人对此有特别深究探索的意思。

“郑夫人死后,最终乃是这名儒士发了大能,以已身的肉与血救活了她,那时魏侯大为吃惊,认为这位儒士乃有神通,便心中忌惮,方因此方放过了郑夫人。”

沛南山长最后道来:“而这名儒士能够救活郑夫人,只因此人必为寿人毕生最爱之人,且断气不曾超过十二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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