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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416)

可是在进入衣襟之后,由于曹朋前世工作的缘故,便把这功夫放下。

以至于,当今生他进入了洗髓阶段之后,竟不知道该如何修炼下去。没达到一个境界,自然有相应的功法变化。比如从最开始,曹朋以太极入门,后来又把白猿通背拳的金刚八式,结合真言修炼,迅速达成效果。这是一个经验,曹朋知道用什么办法修炼,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但现在,问题来了!

在晋级一流武将,也就是洗髓的阶段以后,曹朋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提高。

体质可以加强,可以变得更强;力量可以增大,可以变得更大;可‘势’呢?这个‘势’究竟如何才能练成?搏杀疆场,与人切磋,的确是能够提高,但提高的只是经验。

‘势’,该如何蓄养?

如何能似吕布那惊天一戟,如何能如甘宁的长江三叠浪,如何才能如张飞的疾风暴雨?

曹朋不知道!

这是一种可以意会,而无法言传的东西。

如果不能凝聚出‘势’,则终生无法达到超一流的境界。

甘宁虽然有经验,但个人的情况不同,甘宁也不知道,该如何来指点曹朋。

所以,这几日下来,曹朋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走出房间,穿拱门,直奔演武场。

远远的,曹朋就听到那演武场中传来一种近似于兽吼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于是放轻脚步,来到演武场边缘。空地上,一个青年赤裸着膀子,正在演武场上练功。晶莹的汗珠挂在他的身上,在晨光中闪动。青年体态均匀,肌肉坟起。他正在练习一套极为简陋的拳法。

有点类似于怀中抱月的招式,每行进一步,就停顿一下,口中发出一声爆音。

拟兽拳?

曹朋觉得,这拳法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于是便站在场地边缘,静静的观察。青年,正是甘宁。随着他一连串的爆音从口中发出,那动作就越发透出刚猛之气。刚猛之中,却又有一种奔腾之势,就好像那滚滚不尽的大江之水。

“熊搏术!”

曹朋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他认出了甘宁的拟兽拳,是拟何种猛兽。同时,他也想起来,这套拳术,曾在何处见到过。

甘宁猛然止住了动作,回头看去。

眸光中,透着一股子凶光,令人感受到莫名的威胁。

见是曹朋,甘宁的目光旋即柔和下来。他收了拳脚,笑呵呵的朝着曹朋打了个招呼。随着他的动作,铃铛声响。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甘宁手上一直带着铃铛,可是在刚才练功的时候,那么刚猛无铸的动作,铃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息。这其中,又代表着什么蕴意?

甘宁的力量,已达到了出神入化,收放自如的境界。

“阿福,你怎知道我这是熊搏术?”

甘宁从单杠上取下一块干布,把身上的汗水擦去。他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脸上透出一抹奇色。

曹朋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曾见人练过这套拳法。”

甘宁一怔,脱口而出道:“你见人练过?”

他旋即解释道:“这熊搏术是我祖传的拳法,你怎可能见人练过这套拳法?”

曹朋挠挠头,“好像是三年前?不,是两年前……恩,那时候我家还住在棘阳,被江夏黄射陷害,几乎家破人亡。我好像和你说过吧。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典韦典叔父,还有子幽。当时我和我姐夫在夕阳聚失散,我们救下典韦之后,便辗转绕穰城,返回涅阳。

我姐夫,还有虎头,被涅阳当地的名医,前长沙太守张机所救。

张太守的手下,有一个老管家,曾使过这套拳术……我想想看,他好像是叫甘茂。恩,就是甘茂,自号巴中米熊。不过我觉得,他的熊搏术,似乎比你的更显更猛,但并不圆润。”

“巴中,米熊?”

“怎么了?”

甘宁看着曹朋,半晌后突然笑了。

“甘茂,是我叔祖,也是教授我熊搏术的人。”

曹朋愕然张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巴中米熊,是他的号。其实,家叔祖是五斗米护法……对了,你应该知道五斗米教吧。”

五斗米教?

曹朋当然听说过。

不过他有点想不起来,这五斗米教在后世,是什么名字,好像五斗米的创始人……张道陵,没错,就是张道陵。

甘宁说:“我叔祖是五斗米大天师护法,太平道之乱时,五斗米教也受到了波及。后来,刘焉入蜀,当时五斗米的大天师张鲁,和刘焉发生了冲突,刘焉甚至杀了张鲁满门,更对五斗米教众展开剿杀。叔祖当时就是为了避祸,而逃离了巴郡。没想到……那他现在何处?”

曹朋搔搔头,“应该还在涅阳吧。”

甘宁显得有些兴奋!

不过也难怪,失散多年的亲人,本以为不在了人世,不成想却突然知道了下落,甘宁怎能不激动。

他在演武场徘徊片刻,轻声道:“公子,我想去涅阳看看。”

“啊?”

曹朋一怔,旋即反应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令叔祖如今在张机太守门下做事,应该还在那边。不过,涅阳目前还是刘表治下,你冒然前往,恐怕会有危险。我有一位兄长,如今就在南阳郡,官拜南阳司马,屯守土复山。你可以找他,让他帮忙,送你到涅阳……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请你帮我转交给他。”

甘宁说:“公子放心,多则月余,少则二十日,甘宁必返回许都。”

曹朋只是笑了笑,“那兴霸你一路保重。”

……

正午时,甘宁告辞离去。

他骑着那匹乌骓马,带着河一双刀,赶赴土复山。

曹朋送走甘宁之后,回到家中,和母亲张氏说了会儿话,然后又陪着黄月英研究了一下水车。

一场小雨过后,让曹朋多多少少感觉到了旱情的缓解。

不过,即便如此,黄月英也没有放松对水车的研究,相反热情更高。

水车是个好东西啊!

今年不旱,保不住明年也不旱。

万一遇到个灾年,这水车就能派上用处。

如今的问题是,该怎样才能让这水车,为自己一家换来最大的利益?曹朋目前,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概念。

“公子,典满公子来了。”

晡时过后,曹朋坐在回廊上,安安静静的看书。

忽有下人来报,说是典满来了。

自从那天和曹真不欢而散之后,曹朋就没有再和几个兄弟见面,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张氏。

但那只是曹朋和曹真之间的矛盾,和典满无关。

听说典满来了,曹朋连忙道:“有请。”

不一会儿,典满在家奴的领引下,笑呵呵的走进小院。见曹朋悠闲自得的模样,典满就抱怨起来。

“阿福,你好悠闲。”

曹朋笑道:“三哥,你今儿怎么来我这里了?”

典满也不回答,径自走上前来,一屁股坐下。他拿起旁边的一碗凉开水,咕嘟咕嘟的牛饮一通。而后把碗一放,伸手抹去颌下胡子茬上的水渍,长出一口气,往那廊柱上就是一靠。

“还是你舒服,这几日值守,可把我累坏了。”

“值守,有甚累的?”

曹朋哑然失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虎贲郎,哪里会真的值守,还不是找地方打麻将?”

“呸,这些天我一直在皇城值守,打得屁麻将。”

说罢,典满站起来,拉着曹朋的胳膊,“快点,咱们走。”

“去哪儿?”

“我阿爹找你。”

曹朋疑惑道:“典中郎找我?他找我干嘛?难不成,他还想要我加入虎贲?那我可不会去。”

原来,自从下邳之后,典韦就想要把曹朋征召进入虎贲。

一方面,是因为曹朋如今没什么事情可做,担心他心情不好;另一方面,典韦也希望曹朋加入虎贲,因为他知道曹朋的本事,而且也非常喜爱曹朋。只不过,曹朋当时便严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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