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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39)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宫黎是主,他是从!

从这一点而言,代主受过死于也无不可,即便是满腔的怨念和恨意,也只能强行压在心底。

刘闯!

张承心中暗自咒骂,把一腔的怒气,转移到刘闯身上。

且看你能得意多久……

笃笃笃!

房门被人叩响。

老人眉头一蹙,起身走过去,把房门拉开。

“二爷,出事了!”

“什么事?”

老人连忙走出去,和来人低声交谈。

宫黎这时候也站起来,走到张承身边,轻声道:“张承,这次委屈你了,我定会记在心里。

他日大事成就,我必有补偿。

不过那个刘闯却不能让他太得意,我听说他在曲阳和张飞张翼德交手,身受重伤。若有机会,帮我教训他一顿。如果有可能,就帮我把他干掉。此人太过可恨,绝不能让他继续活着。”

张承一怔,“可是二爷……”

“二叔那边你放心,出了事情我自会为你顶着。方才二叔也说了,那厮是个小人物,根本掀不起风浪。俗话说得好,斩草要除根。既然已经得罪了他,若不趁着他身受重伤解决了他的性命,说不定将来会成心腹之患,你说对不对?”

说实话,张承不想插手这件事。

但宫黎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点头道:“太子放心,我会寻机会,把此人做掉。”

两人正说着话,老人又回来了。

只是看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甚至有些忧心忡忡。

张承忙问道:“二爷,发生何事?”

老人眉头紧蹙,轻声道:“麋竺回来了!”

“啊?”

“我听说,他已派人追查浮屠寺之事,并且把矛头指向了咱们。此人素有谋略,以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这次既然招惹了他,弄不好就会露出马脚。当初咱们冒名而来,有麋芳那厮在上面顶着,一切都好办。可现在麋竺亲自追查,事情便有些麻烦。弄个不好,这几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看样子,我要立刻再去与你父亲商议。”

“二叔,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老人厉声道:“休要胡言乱语,刚得到消息,那刘玄德对此事也非常不满,准备派人前来协助。我听说,刘玄德准备屯兵顿丘,协助麋竺行事。单凭咱们的力量,恐怕不是刘备对手。”

宫黎顿时慌张起来,“那怎么办?”

老人在屋中徘徊,片刻后一顿足,似下定决心,“我这就去找前将军商议,尽快和吕布达成协议。只要吕布肯出手相助,则大事可期。不过在此之前,小黎你切不可妄动,以免坏了大事。”

宫黎连忙点头,“二叔放心,我晓得轻重。”

“如此最好!”老人看了宫黎一眼,又对张承道:“从现在开始,马场事务便有你一手负责。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张承心中一喜,也不管宫黎脸色难看,忙躬身道:“二爷放心,张承自会小心。”

一眨眼的功夫,刘闯回到朐县已有十天。

惊蛰已过,万物复苏。

只是刘闯却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窗外,又下起小雨……恼人的春雨,隔三差五的下个不停,让刘闯更增添了几分烦恼和忧虑。

裴绍三人,已经回转盐水滩。

当日他们过沭水后,刘闯就有些支撑不住,一下子昏过去。

把裴绍三人吓了一跳,几乎是马不停蹄把刘闯送回家中。为此,三人还被朱亥一顿臭骂,最后灰溜溜的回转盐水滩去了。刘闯整整昏迷了一天,才算醒过来。四肢无力,脑袋发昏,两腿更是发软,甚至无法行路。不过,经过医生的诊治,问题倒是不大,总算让朱亥没有暴走。

“气血亏空,需慢慢调养。年轻人当注意身子,莫要被酒色淘空身体……也幸亏是你身子结实,否则的话,可就麻烦了!”

那老不休的医生说这番话时,目光非常怪异。

刘闯快尴尬死了,这家伙分明是说他纵欲过度所致,真真是个庸医。

我记住你了……老不死的庸医名叫肖堃。风水轮流转,你别落到我手里!不过,不管这庸医是否误会,的确是有些本事。他开了个方子,刘闯用了两天,身体也随之迅速康复,之前的虚弱感,也在慢慢消失。

可是朱亥却不肯让他下榻,一副紧张的模样。

刘闯心里非常感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他知道,朱亥是一番好意……但这份好意实在是太重了,重的让刘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你这次也算因祸得福,那张飞何等人物,岂是你现在可以匹敌?

你啊,以前胆小怕事,让人整日担心;如今你胆子大了,却更让人担忧……这次你临阵突破,也算是福气。但你气血几乎消耗殆尽,需要慢慢调养恢复,否则的话,会酿成大祸。

先调养一阵子,不要太过操劳。待气血恢复、平稳之后,才可以如之前那般习武。”

朱亥谆谆教导,更让刘闯有些过意不去。

这几日,完全是靠着朱亥提供的药物进行调养,虽然朱亥不说,但刘闯知道,那药物价格不菲。

这份恩情,何时才能够报答呢?

刘闯几次想要询问朱亥的身份,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朱亥,就是管亥!

黄巾军三十六路渠帅之一……如此身份,为何要躲在朐县这穷乡僻壤?刘闯始终想不明白。

翻身坐起,从枕头旁拿起一卷竹简。

这本兵书已经读的滚瓜烂熟,可刘闯还是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兵书。

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屋角的一个箱子,刘闯显得有些犹豫。他掀开被子,走过去蹲下来,手掌从那木箱子上拂过,沉吟不语。这箱子一直放在这里,但刘闯却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好像是刘勇的东西,虽然刘勇没禁止他碰触,更没有在做出什么限制,可不知为什么,以前那个刘闯从没有碰触过箱子,甚至连靠近的想法都没有,更不可能知道箱子里究竟有什么。

但刘闯很好奇!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那箱子里隐藏了什么秘密,向他发出无声的召唤。

是这具身体初始的本能?

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刘闯咬了咬牙,慢慢伸出手,放在箱子上。

就在他准备掀开箱子的一刹那,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房门被拉开,朱亥端着一个陶碗进来,“大熊,你怎么起来了?”

“亥叔!”

刘闯忙站起身,“躺的太久了,身子骨有些发僵。所以起来走走,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嗯,适当的活动,倒也是一桩好事。”

朱亥说着话,把陶碗放在地榻上的圆木墩子上,招手示意刘闯过来,“先把药喝了……衙门那边这两天事情有点多,一会儿我还要赶回去当值。喝了药,再睡一会儿。午饭已经做好,若午时我未回来,你就在火上热一下,自己吃吧……这两天也不知是怎地,衙门里事情忒多。”

刘闯眉头一皱,凑过去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水,嘴巴里一阵发苦。

但他还是咬着牙,把那陶碗端起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朱亥没说过,可刘闯却知道,这药水虽然发苦,却价值不菲。为了补充气血,朱亥买了五支老参,价值两金。朱亥说,买参的钱,是麋家给的佣金。但刘闯明白,就算麋家再大方,也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麋家的佣金不过五千钱,充其量买下一支老参,而且还有危险。

这都是朱亥自己的钱!

至于朱亥哪儿来这么多钱,刘闯大致上能够猜出端倪。

内心里,更格外感激,把药水喝完之后,他复又躺下来,轻声道:“亥叔,我什么时候能够康复?”

朱亥道:“你临阵强行突破,虽已达到苍熊变境界,可是基础却不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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