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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钟情(19)

对于张荣华的突然发情,邹亦时表现得见怪不怪,这个人就是这样,看女人从来只看身材好不好,床上功夫怎么样,只要在床上玩得欢的,他都来者不拒。

邹亦时和张荣华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他对于这方面有严重的洁癖,这种事情是男女最亲密无间的时候才可以做的,他受不了和一个陌生女人做这种事情,也觉得恶心,像是吃了一盘沾了别人口水的菜,浑身不舒服。

因此,他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

这么想着,他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禁欲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不正常。

见他没反应,张荣华又转移了话题,反过来问他:“你觉得那女人怎么样?谈谈你对她的印象?”

印象?死板,呆滞,永远死气沉沉的眼神,打扮得随便刻板,无趣得像个看破红尘的老修女。

再后来,觉得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很出人意料,但又一想,她大约是没有心,所以对一切都表现得那么无动于衷,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痕迹,永远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傲模样。

“乏味至极。”邹亦时言简意赅地做了最后总结。

“这样啊!不过我听别人说,平时越是冷漠的女人,上了床就越放荡。”

邹亦时勾勾嘴角,想象不出那个女人放荡起来是什么模样。

“对了,她叫温寒,我看见她胸牌了。”

温寒?邹亦时没有作声,却是把这两个字细细咀嚼了一遍,随即嘲讽地低笑一声,还真是人如其名!

“能不能借你想咨询病情找她要个联系方式,或者微信号也行。”

“不行。”

“为什么啊?好人做到底嘛!刚才你不还配合我说腿疼,把她叫过来了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腿疼?”邹亦时斜睨他一眼,张荣华被他的眼神唬住,赶紧觍着脸改口:“我说的,我说的,你就当是为了你兄弟的性福着想好不好?她可是你的主治大夫,抬头不见低头见,多问一句又死不了人!”

最后,邹亦时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点点头答应下来:“知道了,你先闭嘴,我想睡一会儿。”

医生办公室。

快六点的时候,温寒从一堆病历里抬起头,伸了伸懒腰,手下意识地要摸耳后的轮廓,顿了一下还是转去揉了揉额角。

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份病历带到了地上,她蹲下身去捡,等看到病历上的免冠照时,心脏不自觉地突突跳了两下。

邹亦时,她又把这个名字念了一下,还是觉得不顺口。

照片上的他依旧难掩剑眉星目的野性气息,眸底势不可挡的神色似乎要穿透纸张扑面而来,温寒忽然就想起刚才进病房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

带着漫不经心的审度,鹰隼般死死地锁着她,眼底依旧黑漆漆的一片,她不敢去看,生怕那深海一般的眼眸把她吸进去。

从她进去到最后趁乱逃跑,他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胶着在她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离开,只有他,从头到尾凝视着她,直到她逃出去,门板才把他迫人的眼神挡了回去。

他看她的眼神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不像陆乾看她的眼神,眼波流转,欲拒还迎,一眼就能看出是有所企图。

他不一样,他看的眼神像是打量一个猎物,或者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他只是在忖度她的价值,或者说她身上有没有能激起他兴致的闪光点。

那种纯粹好奇、居高临下的眼神让温寒很不舒服,她讨厌被别人看穿心思,却每每躲不过他的探究。

她只盼着,他可以以貌取人,不要瞧上她这样其貌不扬的女人,然后能高抬贵手放过她。

“温大夫,你要下班了吗?”

她蹲着身子,手里还握着那张病历,眼前突然蒙上了黑影,她抬头,看见了眼眶红红的丁洁玲。

她若无其事的收了病历:“嗯,收拾完病历就下班,怎么,你有事?”

“没有,我觉得你以后不要去三号病房了,那里的人都不好,都是些什么人,特别讨厌!”

“邹亦时是我的病人,我怎么可能不过去。”她不太明白丁洁玲突如其来的敌意。

“因为他们说你坏话,被我听见了!”

她对别人的小道消息不感兴趣,但是对自己的还是有点兴致的,随即靠在办公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丁洁玲:“说什么了?”

那丫头嗫嚅了半天不开口,眼睛里还有愤恨之色。温寒知道这个丫头待自己好,见不得别人诋毁自己,心中一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发顶:“嘴长在别人身上,别庸人自扰。”

说罢,她就要往前走,那丫头咬牙切齿地开口,声音隐约还有些哽咽:“可是那个男人说要泡你!那个臭不要脸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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