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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钟情(34)

他这么一说,萧然然才回过味来,顿时觉得脸上臊得慌。张荣华这个百无禁忌的公子哥儿,当着她的面儿也不知道收敛,她捡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去,嗔怪道:“一天天没个正行,你就不怕肾亏!”

萧然然坐了一会儿,和邹亦时定好回部队的时间后就起身离开了,张荣华看着她曼妙的曲线不可自拔地低喃:“这女人真是有一副好身材。”

邹亦时翻了个身,舒展了筋骨,对他的喟叹不置可否,心中却想着,她有的,也仅仅是身材了。

不知不觉就入了夜,温寒白天又去见了兰素,那女人很生气,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温婉的女人真正动怒,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她逼急了,说着说着,眼底竟然还有莹莹水光。温寒吓了一跳,顿时觉得于心不忍,连连答应着好好治病。兰素是个温润如水的女人,平素没骂过人,气急了也不知道怎么措辞,只是狠狠地说了句:“温寒,你就这样拖着吧,你就是哪天推开窗户跳了楼,我也不管你了!”

于是,在兰素的恩威并施下,温寒决定好好治疗,按时吃药,规律作息,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努力地放下过去,变成一个健康的正常人。

规律作息的第一步就是按时上下班,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她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正准备走,丁洁玲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看这丫头的架势,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她苦着脸,很是为难地嘟囔:“温大夫,邹亦时患者要擦浴。”

“擦浴?”温寒皱皱眉,声音有些清冷,“他发烧了?”

丁洁玲摇摇头:“不是,是他说一直在病床上躺着,没好好洗澡,所以想擦浴。”

擦浴是护士一级护理中的常规项目,一般在晚间护理的时候进行,虽然邹亦时的病情还远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但是谁让人家是大爷,不说是擦浴,就是鸳鸯浴,也得先抓一个母的过来。

所以,温寒边脱白大褂边不以为意地说:“那就给他擦浴吧,虽然他不是一级护理,但是是高干,不可以马虎,你亲自上吧,你做事稳妥一些。”

丁洁玲支支吾吾不敢说话,那个邹亦时患者气场强大,身份地位强硬,她不敢怠慢,可是温大夫也是个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冷漠性子,她更是打心眼里发怵,两项权衡,真是把她夹在缝里左右为难。

见她憋红了脸不出声,温寒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于是,把准备要放下的白大褂重新穿上,问她:“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哼哼唧唧的。”

“他……他……他说……让你给他擦浴。”丁洁玲说完也觉得不好意思,哪有专门要求女大夫给自己擦浴的,她想想都觉得脸红。

温寒眼底没有任何波澜,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问了些擦浴的方式和注意事项,换了白大褂,自己端着东西进去了。

丁洁玲暗自感叹,温大夫果真不同于别人,要是换作别人,这样引人遐思的事情,怎么看都透着瓜田李下的暧昧,多半会受惊吓,唯有她能面不改色,连丁点儿质问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像邹亦时那样俊挺的人,怕是不会有人被惊吓到吧,丁洁玲拍了拍自己涨红的脸,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而另一边,临时领命的温寒刚进了病房,就发现床上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她把东西搁在茶几上,走到浴室门口,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里头裸着上身的邹亦时。

他正在刷牙,漱口的时候喉结跟着上下翻滚,颈间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变得紧绷流畅,透着成熟男人才有的性感和韵味。

温寒斜倚在门框上,伸手托了托眼镜,一脸淡漠地开口:“可以擦浴了吗?”

邹亦时也不惊讶,吐了嘴里的泡沫,应了一声:“你来了就可以。”

正规的擦浴应该是在床上进行的,毕竟是针对生活不能自理的重病病人,但邹亦时是特例,所以温寒抬起一条胳膊,冲他身后指了指:“就在这儿。”她得速战速决,不能今天刚和兰素表了决心,就立马食言。

丁洁玲讲的擦浴步骤太复杂,温寒不准备参考,自己拿了干净毛巾,沾了温水,利落地卷在手掌上,隔着毛巾敲了敲邹亦时肌肉紧实的背,声音没半点起伏:“转过身来。”

邹亦时很配合地转身,温寒想替他擦擦肩膀,但是抬手之后才发现,她竟然碰不到他的肩。她正准备踮起脚尖,却发现邹亦时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俯下了身,她一愣,扭头却发现他正从镜子里看着她,镜前灯将他的五官打亮,这是她头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

他长得很好看,却不是精致的美,而是充满狂放不羁的野性魅力,剑眉星目,眸深似海,深邃的眼底氤氲着掠食者的阴狠和霸道,薄唇抿成冷冽的一条线。他不同于其他男人,同是军营里的男人,她见过太多,被狂沙和暴风腐蚀后的面容,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把人摧残到仅剩下机械化的思考方式,双目空洞无神,虽然有军人独有的严苛气质,却像是机器一样的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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