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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钟情(35)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能在同样的环境下发生完全不同的变化,没受一星半点的摧残,反而把那种暴虐式的训练转化成自己不可一世的张扬,从而多了一份高人一等的自傲。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邹亦时回神,后背的肌肉开始纠结。温寒看着他暧昧不清的笑容,很淡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好趴着。”

后背很快就擦完了,其实他的身上很干净,只残余着沐浴露的清新味道和男人们身上特有的气息,所以,她胡乱地擦了几下,敷衍了事。

如果说擦背她还能保持无动于衷,等他转过身来,将赤裸的胸膛面对她时,她就有点纠结了。说实话,她那会儿虽然放荡不羁,喝酒、抽烟、泡吧、打架,所有坏女孩干的事儿她都干过,但是唯独自尊自爱。

所以,她至今为止并没有这么亲密地和一个男人接触过,哪怕心怀再崇高的医德,也很难在这种旖旎香艳的场景下保持冷静。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吧。”她承认这么做很窝囊,可是就目前而言却是最好的办法。

邹亦时好不容易把她骗来,怎么可能放她走。她背后就是光滑的墙壁,他握着她裹了毛巾的手,微一使劲,把她按在墙上。

“善始善终。既然你答应了我的要求,说明你权衡过利弊,你也清楚我还没到需要你擦浴的地步,不是吗?”

他的胸口贴得极近,即便是隔着衣服,还是有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嗓音也被这香软的气氛滋润,变得沙哑、醇厚,透着化不开的黏腻,在她耳畔低语时,夹杂着说不出的性感魅惑。

温寒知道,只要他在院长面前随便言语一句,她的饭碗就可能不保,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

“温寒,我的伤好了吗?”邹亦时不经意地问,语调已经绵软,却依旧把她牢牢禁锢着。温寒恼羞成怒,几欲发火,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于是定定神,一本正经地回答:“上午查房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可以下床走动。”

她说完,他就开始笑,胸口嗡嗡地振动着,她感觉自己的体温慢慢上升,隐约有些呼吸困难。笑够了,他才别有深意地开口:“那你说,什么才叫剧烈运动?”

对于他赤裸裸的调戏,温寒不予理会,心底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是很优秀,有足够让女人为之神魂颠倒的所有特质。他接近她的初衷也很单纯,无非是成年男女基于生理需求的纠缠,只可惜,她不是个合适的人选,如果她真有那个随便玩玩的气魄,也不至于至今都走不出心理阴影。

“邹亦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并非欲擒故纵,和你在这里玩躲猫猫。你的目的我也清楚,我很明确地告诉你,就算你有足够自傲的资本,但是我不是合适的人选,我玩不起,我要找的另一半,可能很普通,和我一样,为了一点工资卖命地工作,他不优秀,不突出,不会被其他女人惦记,身上没有任何光芒,只是踏踏实实地和我过日子。能和我在一起的,可能是任何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人,但一定不会是你。”她顿了顿,又说,“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就不会三番五次地拒绝你的好意,现在早已经和你享受鱼水之欢了,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得很。”

邹亦时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得深刻,在顶灯的照耀下开始泛起涟漪,听她说完,也没有半点被拒绝后的难堪尴尬,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极其敷衍地说了句:“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还烦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负担。”温寒把毛巾扔进盆里,又探手把盆捧在怀里,表情很是不耐烦地说,“少烦我!”

她转身出门,邹亦时没有说话,长腿一迈,大大咧咧地卡住了门,拦住了她的去路,他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眼底带了调笑的意味,哪有半点身为上尉的严肃。

“温寒,我明天就要出院了。”他轻声开口,语气里颇有些恋恋不舍。

温寒原本还想保持冷漠,但听到他的话后还是忍不住眉尖上扬,难以置信地问了句:“真的?”

邹亦时恨得咬牙切齿,本欲狠狠地掐掐她的小脸,但又怕吓到她。他现在已经有点操之过急了,万万不可再惊吓到她,于是勉强忍住,但还是没好气地冷哼道:“你倒是高兴得很,巴不得我赶紧滚回部队,就不用再骚扰你了。”

“哪有!”温寒得意地撇撇嘴,“哪有一个大夫不盼着自己病人好的,这是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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