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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118)

雪漓心里甜甜的,“谁知道呢!你那么多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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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会用今后的生命来诠释这句话!”明明是低语,却恨不得全天下都听见,他会用怎样的爱来回馈他的女人……

原本随身伺候的靳公公眼中泛起泪花,默默感谢老天终于听见他的祷告,以至于忽视了周围的情景,忘了通报。

“臣妾参见皇上。”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

靳公公吓了一跳,“皇上,老奴……”

司宸墨松开雪漓,摆摆手,“算了,下去吧!”

"是!"靳公公为自己的失职羞愧,颤巍巍退下,或许自己是真的老了……

“皇上,臣妾见今儿天气不错,带皇儿出来走走。”来人正是皇后,她献宝似的把皇长子抱至司宸墨眼前。

司宸墨接了过来给雪漓看,“雪儿,来看看瑜儿。”

雪漓凑近司宸墨身边,这皇长子如今已能分辨出眉眼,依稀便有真实的司宸墨五官的影子。心中一酸,有些不自在,加之勾起了对芥儿的惦念,眼眸里便泪水模糊起来。

皇后也发现了这一幕,假作无意提起,娇声道,“皇上,您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明显触到漓妹妹的伤心事吗?”

在宫里,估计无人不知道雪漓的儿子生下来便薨了的事。

司宸墨看了看皇后,也没对她的话给予回应,反对雪漓道:“雪儿,不如把瑜儿给你养着,如何?”

“皇上!”皇后脸色大变。

司宸墨淡淡一笑,“皇后,难得你身为六宫之首能体恤众姐妹,漓妃的心事你也料得丝毫不差,放在漓妃身边朕时时便能看见,有何不好呢?”

皇后原本是看见司宸墨和雪漓亲热心中不爽,才故意把孩子抱过来出气,没想司宸墨却生了这个念头,一时竟泪光盈盈。

“皇后不愿意?”司宸墨反步步紧逼。

雪漓看不下去便道。“皇上,臣妾自己还是个孩子,可不想带孩子,臣妾要好好玩呢!”

司宸墨听了眸中稍稍黯然,将孩子还给皇后,“既漓妃不愿意,你便细心教导吧!”

皇后如同抱了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泣然谢恩,临走又想起一件事,“皇上,过几日便是瑜儿半岁……”

“朕记得!届时朕定为朕的皇儿送上一份震惊天下的大礼!”司宸墨大笑。

待皇后走远,司宸墨才牵了雪漓的手问,“雪儿,生气了没有?”

雪漓摇摇头,“若事事生气,我这辈子估计也不能开怀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怨只能怨天意如此。”

“那就好!”司宸墨稍稍宽心,“可是,你不喜欢我的孩子,是吗?”

“我没有!”雪漓否认。

“既没有为何不愿意带着瑜儿,我真有此打算,把瑜儿给你带。”

“这与喜欢和不喜欢无关!”雪漓思忖道,“虽然我不待见你的女人,但是皇后毕竟是皇长子生母,没有人可以替代自己的生母。而母亲一旦离开自己的孩子,亦是痛不欲生,一如我现在惦念芥儿之心。”

司宸墨似有所触动,“雪儿,生母对孩子来说真那么重要吗?”

雪漓点点头,“宸,母亲对一个孩子的意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啊!”

“母亲对孩子的意义?”司宸墨念着这几个字竟入了神。

几日后,宫里便张灯结彩,为皇长子庆贺半岁。

出席宴席的主要有太后,皇帝,宫里众妃嫔和皇后的娘家人——丞相刘林然。

从前宴会都是雪漓独自前往,而且必定迟到,最后孤零零地选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这次却不一样了。

紫画走了,司宸墨便堂而皇之夜夜将雪漓留在太和宫,所以,自然是携她一起从太和宫往玉华殿。

为此雪漓不解,“你不是要避免对我太好嘛?不是要假意对皇后好吗?”

司宸墨却笑而不答,只是握了紫毫为她描绘那半月妆,“好了!可以走了!今天的你定艳冠群芳。”

雪漓站起身,仍是那一袭大红的金线牡丹团绣装,纯金的凤冠垂了沉重的金流苏在髻边乱颤,与之相配的是胸前纯金的璎珞项圈和腕上精致绝伦的金手镯,雍容华贵,绝代风姿确无一人比得上。

“真是美!”司宸墨拉着她转了一圈,“比第一次穿这身时更美了!自当娘亲以后,整个人更加圆润,气色也好了,配这身衣裳尤其华贵。”

“不怕我在宴会上把你皇后的气势压下去?”雪漓眨了眨眼,对自己今天这身也很满意。

司宸墨亦是一笑,“我就是要你压下去!走吧!”语毕携了她的手。

玉华殿,烛火亮的如同白昼,里面笑语盈盈,而殿外,一层又一层配半月剑的侍卫将玉华殿围得水泄不通。

“皇上驾到!漓妃娘娘驾到!”随着太监的通报,店内便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雪漓有些不自在,从来都是她跪别人……

司宸墨似觉察到她的退缩,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紧张,有我呢!你得习惯和我并肩站在一起!”

他携着她直接走到龙椅上坐下,同时拉了雪漓坐在他身旁。立时便有人脸色耷拉下来,而且不止一人。

司宸墨假装没有看见,笑道,“今天是朕的皇长子半岁庆典,皇后辛苦了,赏黄金千两!”

刘皇后与丞相对视一眼,喜滋滋跪下谢恩,并顺势提出一个话题,“皇上,前几日皇上在御花园说是要给瑜儿一份大礼不知是什么?就是这黄金千两?”

司宸墨大笑,“朕是如此小气之人吗?这份大礼定令天下震惊!”

太后喜形于色,连声催促,“既如此,皇上快拿出来给哀家瞧瞧!”她以为是立太子的诏书,众人皆以为是太子诏书……

司宸墨环顾一周,猛然喝道,“曹子瑜!”

“臣在!”曹子瑜应声而出,一挥手,殿外重重侍卫一拥而入,将丞相按倒在地。

众人大惊,皇后扑通跪在地上哭问,“皇上,这是为何?不要吓唬臣妾。”

司宸墨此时的表情不怒自威,“丞相刘林然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勾结朋党,现百官联名,供列出罪状一百二十条,条条罪大恶极,定明日午时斩首,丞相府阖府发配边疆,至于刘皇后,”

他稍稍停了停,握紧雪漓的手,“因诞下龙子有功,赦免死罪,即日起降为嫔。”

他话音一落,曹子瑜便将百官联名掷于地上,让刘林然看个清楚。这是风一天费时数月,全国奔波,苦心收集而来的。

“皇上!”太后忽然厉声道,“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丞相半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怎么忽然就成了罪臣?此事可有经刑部审查?”

“母后!母后的意思是儿臣是昏君?是听信谣言之徒?”司宸墨一改平时对太后事事言听计从的态度,极为强硬,“那百官联名也是谣言吗?铁证如山也是谣言?母后别忘了,大越律例,女子不得干预朝政,母后在大殿上职责朕的满朝文武皆是造谣之辈是何居心?”

全场寂静无声,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太后,今天是怎么了?就连雪漓也被眼前的司宸墨吓倒,望着他瞠目结舌。

殊不知,司宸墨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太后在朝中的最大支持就是丞相,而刘丞相之前权倾朝野,两人相互撑腰,朝中便无人敢说不字。

在最近数月,风一天四处活动,总算个个突破,瓦解了丞相的集团,朝中大臣皆是见风使舵之人,所谓树倒猢狲散,谁也不会帮落地凤凰说话的。

再者,司宸墨逐渐夺过了除东南王殷雪翼以外所有藩王的兵权,是以大权在握,脱离太后的掌控,独立执政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