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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58)

他猛然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和自己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的居然是刘皇后!而他确确实实是在漓宫之中!他想到了玉华殿那杯酒……

随着体力的恢复,他大怒,一脚把刘皇后踢下了床,“贱人!怎么是你?漓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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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后光着身子在地上冷得发抖,眼神悲戚,“皇上,臣妾只是想为皇上诞下龙子,可皇上再也不肯给臣妾机会,所以臣妾……”

“所以你就可以暗算朕?贱人! 一天没男人你过不下去是吧?要不把你也送去军营,跟你那些姐妹作伴?”

“皇上!皇上饶命,臣妾不要去军营,臣妾宁可死!”想起要被践踏,刘皇后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她不明白的是,她是皇帝的结发妻子,为何与自己的丈夫求欢一次也成了滔天的罪恶?她更不明,为何皇上一登基就立刻变了一个人?或者这与那个漓妃有关,眸中恨意更甚……

“你把漓妃弄去哪里了?还不快说! “司宸墨披上衣服,又在皇后身上踹了一脚。

皇后痛了心窝子里,对眼前这个男人彻底绝望了,她收起眼泪,忍住哭泣,颤抖着回答,“在臣妾宫中,臣妾不敢把她怎么样!”

“哼! ”司宸墨指着他怒斥,“若漓妃少一根头发,朕要你丞相府全府的命来赔偿! ”

衣袂轻飘,掀起浓烈紫擅香,他匆匆离去,唯佘刘皇后犹自摆了孤傲的姿势,怔怔地,竟不知穿衣……

皇后的凤仪宫。

雪漓被两个嬷嬷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布团。从年宴出来后她就莫名奇妙被人绑了,还莫名其妙带了这里。

两个嬷嬷一边守着她一边说话,“是倒雾,别人都在过年,我们两个却在这里看着这贱人!”

“噓!别乱说话!”另一个嬷嬷悄声说,“听皇后娘娘说,这女人的狐媚本领不小,就是她迷惑了皇上,害我们娘娘受冷遇。”

“是吗?我怎么听说如今最得宠的是皇贵妃娘娘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 !听说这女人在皇上没登基之前就勾引了皇上的,她本是给先皇做药引的童女,因为不想葬身丹炉,便想随意勾个男人破处,谁知竟然勾到了皇上! ”“哦?是吗?那她岂不是害死先皇的罪魁祸首? ”

“谁说不是啊?而且也是害我们皇后娘娘不得宠的罪魁祸首!而且你猜她是为何又失去皇上的宠爱吗?就是因为她水性杨花,到处勾搭,前段日子又听说勾上了琼池的夏侯殿下呢! ”

“既然这样,我们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她玩玩? ”

“怎们玩?”一个嬷嬷害怕了,”不会玩出事来吧? ”

“怕什么?用我们的老法子,况且她如今失宠了,有冤也没处诉去!”

所谓的老法子,便是宫里的老嬷嬷们用来处罚不听话的宫女的法子,用针在身上扎,既折腾得人死去活来,又不会留下伤口和淤青,让人查都查不出来……

雪漓眼见两位嬷嬷不怀好意的笑着走过来,警惕地睁大了双眼,无奈绑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

“害怕了?今天就要整治整治你这淫贱的女人,为皇后娘娘出口气! ”一嬷嬷说着便一针扎在了她胳膊上。

雪漓疼得钻心,却因口中塞了布喊不出来,如同要室息了一般难受。

谁知嬷嬷竟然将插在雪漓臂上的针左揺又揺,雪漓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竟如万剑挖心一般。

“怎么样?爽吗?还有更爽的呢!”—赚得意地笑。接下来,便有无数针落在她身上,胸口,腹部,大腿…… 她疼得几欲昏死过去,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死……

随着狠狠几针落在她腹部,她疼得竭力扭动以减轻痛苦,然椅子重心不稳,雪漓连人带椅摔在了地上,腹部压在扶手尖角,顿时腹痛如坠,缓缓的,还有液体从下身流出来……

“呀,她好像流血了 !”一嬷嬷惊呼。她今天穿的是粉色的宫装,白色衬裤上染了一点点血渍。

“这……不会是我们下手太重吧?不可能呀!……”雪漓皱紧了双眉,直觉天地旋转,记忆中仿佛也这样痛过…… 一声巨响过后,是一声怒吼,“大胆!你们不想活了 !”

紫擅香随凤袭来,布团取出,绳子解开,眼前是一双青色白底的方口靴和模糊的明黄。

雪漓蜷缩在地上,伸出绑麻的手,颤抖着伸向那明黄的衣摆,紧紧拽住,脑子没剩其它想法,只知道他会救她, 会救她,没有B bS.joOyOO·net其它原因,只因她的记忆里,似乎每一个生死关头,都是他救她……

“肚子……痛……痛……救我……”她虚弱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寒冬腊月,汗水浸透了衣背。

“雪儿?雪儿? ! ”他看见她衬裤上的血,立时吓白了嘴唇,抱起她便大吼,“叫御医!这两个老东西给朕关进天牢!明日午时斩首!”

后宫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御书房,司宸墨紧紧握住雪漓的手,昏迷的她,虚弱的呻吟里只有一个字,“痛……痛……” 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她的手背,他的心也在痛……

她仍然在颤抖,全身发冷,他好想抱住她,给她安慰,给她温暖,可是他自己也是冰冷的,一直以来都是她温暖他,不是吗?而且,御医还说过,不能随便移动她……

“皇上,太后来了。”靳公公进来通报。

“不见不见,朕什么人都不想见! ”他心烦意乱。

“皇上……”靳公公双目有些浑浊,欲言又止。

司宸墨叹了 口气,这皇宫,除了自己的师兄弟,若真称得上关心自己的人,便只有靳公公了。“朕知道了,马上就出来。”他轻轻放下雪漓的手。

可是,窗离立刻变得惊慌不堪,手四处乱抓,寻找着他的手,“别走,她们要扎我!用针扎我!好痛!痛……!!

他赶紧重新握紧她,”我没走,我在这!在这!”

他温柔的声音犹如和凤,吹散了她脸上的紧张和惊慌,她再次熟睡过去……

他唯恐惊扰了她,不敢再高声说话,语气却是阴狠恼怒,“针扎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那是嬷嬷们用来惩罚宫女的……”靳公公便将后宫女人中秘密存在的一些酷刑一一道来。

司宸墨大惊,捋起雪漓的衣袖,果然密密麻麻布满针眼,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怒从心起,冷笑,“哼!还有割乳?朕看就割了皇后的双乳吧!”

“皇上!这是生哪门子气啊?如今大了,母后要见一见驾,还得等半曰,最后,只好母后自己来见你了!”太后慢悠悠地踱了进来。

靳公公瞧这架势便自觉退了下去,司宸墨握着雪漓的手不放,“母后又是来求情的吗?” 太后微微一笑,“皇上真是越来越明察秋毫了 !” “免谈!”司宸墨冷冷扔下两个字。

“皇上,皇后在这件事上并没有错,是裒家授意她这么做的,这太子之位怎么也不能旁落。皇后是刘丞相之女, 其母是你父亲端亲王的妹妹,哀家说了,无论是谁,先产下的龙儿便为太子,若万一别的妃嫔先生了皇子,可怎么是好?”

司宸墨冷眼看着他的母后,这个眼里只有权力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不就是不希望他司宸墨单独掌政吗?而端亲王又无意朝政,她唯有拉拢刘丞相,稳固她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唯恐司宸墨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母后,大越律例,若有人残害龙子怎么办?”他平静地问。

“其罪当诛!”太后并不明了司宸墨话里的意思。

“谢母后!”司宸墨眼神严峻,”所以,刘丞相阖府当诛!”

太后惊得倒退两步,“你是说……,”

“是!漓妃已经怀有龙种,可那该死的贱妇竟对漓妃使用如此毒辣之手段,朕不诛她九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这事儿与皇后娘娘本身无关啊!是那两个贱奴自作孽! “太后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母后又在挑战儿臣的极哏吗?”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