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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77)

第一次感受到腹内生命的鲜活,雪漓喜极而泣,自豪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孩儿,娘亲对不起你,还没出生就让你过这样颠簸的日子,娘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想起自己是无爹无娘的孤儿,她不禁泪眼婆娑,决计不能让孩子再和她一样……

正想得出神,房门忽然被“碰”地撞开,雪漓沉入水里,双手遮住胸口尖叫。

华服男子冲了进来,把她从水底揪出来。

雪漓吓坏了,“你干什么?你放肆!”

男子扔给她衣服,“快点穿上,来了很多人,好像是冲你来的!”

雪漓一惊,匆忙穿好衣服,客栈内已经吵吵嚷嚷很热闹。

“给我一间一间搜!”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声命令。

她从门缝往外看,差点吓晕过去,那一袭白衣的为首之人不是司宸墨是谁?而且他居然没戴面具,真实的面容熟悉而又陌生,原以为恨他彻骨,可此时看见她的心却疼痛起来,眼眶也瞬间润湿……

“你叫什么名字?”身旁的人忽然问道。

雪漓没提防,随口答道,“殷雪漓。”

“好名字!果然适合你这样的女子!我叫夏侯铭。你认识外面那个人?”他问。

女子?!雪漓猛然惊醒,这个夏侯铭!他居然看见了自己的裸身。

夏侯铭诡异地一笑,“我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女人了!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像个男人吗?还不快走,等他来抓你啊!”

他提起她的胳膊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拉着她躲了起来。

雪漓看着夜色中的司宸墨,月光如水倾泻在他的白衫上,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超凡脱俗,那英气勃发的脸看起来却愈加苍白了,如冰一般的冷。

她似乎又感觉到他冰冷的脸贴着她的感觉,一直冷到心里,眼眶却是热的……

“他是你什么人?”夏侯铭瞥见了她眼里的伤,在她耳边悄声问。

雪漓胸口闷痛,侍卫们佩剑上的半月标志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仇人!”她咬牙吐出两个字。

夏侯铭锐利的眼神一闪,微笑,“你这仇人来头不小!”

此时,侍卫已把所有的房间搜查完毕,向司宸墨汇报,“二少主,没有!”

他们并没有叫他皇上,而叫他二少主?

雪漓对这个称呼充满了疑惑,即便是为了隐瞒身份,也不该叫他二少主啊?大凡皇帝怎么会乐意屈居第二?而且,她往意到这些人虽然佩有和侍卫一样刀,却并没穿侍卫服……

他瞒着她的事情太多了!假面人!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假面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实在太可怕了。

“殷雪漓!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司宸墨对月发狠誓,字字传入雪漓耳中。

她心中凄苦,难道他就那么恨她吗?非置她于死地?

依旧是淡淡紫檀香,他带着手下远去,手中亦握着一把长剑,剑柄上是两个金色的半月标记。(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他们来去如风,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分尘土都役有留下,若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紫檀香,她会怀疑他没有来过。

从藏身处站起,夏侯铭轻道,“传说中的月神教?二少主鬼脸刀竟然是如此风采之人物?这次赚到了!”他脸上竟然呈现一番艳羡之色,“喂,刚才那人真是你仇人?”

“是!他杀害了我最亲的人!”雪漓没好气地回答,“你认识他吗?。”

他笑了笑,“只是听说而己。月神教势力庞大,行踪不定,时而在冰天雪地,时而在荒蛮野山,教主从未露面,掌教的是大少主,教中还有二少主和三少主,养了一批杀手,从没有人能逃脱他们的追杀,最恐怖的是擅长使毒,很多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据说最近还和朝廷来往密切。

雪漓脑中渐渐将某些事情联系起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哈哈一笑,“江湖传言啊!事实上根本没有人见过着三位少主的样子,他们的杀手也很少公然在江湖行走,只知道半月标志是他们的教徽。有的说大少主来去如风,有的说二少主一副病态,原来竟是这般俊秀风流的人物!所以,不知你这次怎么惹上他们了,凶多吉少啊!”

雪漓悲从心来,“哼,有本事就杀了我!不就是一个死字吗?”

“可是你死了就是一尸两命啊!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夏侯铭道。

孩子!这是雪漓的致命伤,若不是这孩子,或许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翼哥哥死了,而司宸墨却是如此卑劣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对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夏侯铭一问完马上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探,只不过刚才刚好……那个……看见了!”

雪漓大怒,“夏侯铭,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夏侯铭耸耸肩,“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一个大肚子能让男人有什么幻想!回房吧!”

“回房?我们不逃走吗?”雪漓道。

“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他们刚搜过这里难道还会回来搜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睡我睡了。还有,下次请往意,是你要逃跑,不是我!别乱用词!”他说完便朝二楼房间走去。

雪漓想想也对,随之也进了房间。迈进房间的那一刹那,她有些感动,夏侯铭已经睡在了桌子上,自然是把床留给她了……

躺在床上,很快便入梦了,梦中厮杀声不断,猛然觉得有人在摇她,“快起来!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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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而起,果然,那些配有半月长剑的蒙面人正挥剑朝她刺来。夏侯铭抱着她飞出窗外,坐上马车,飞驰而去。

她惊魂不定,朝外面驾车的他大声问,“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吗?”

“谁知道啊!”他闷闷地答了一声,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懊恼,“好在快天亮了,所以必须快马加鞭,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车上有些干粮,饿了就吃!”

这一路上,他果然没有再休息,一直到天黑终于抵达枫叶镇。

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马车,雪漓吃了一天干粮,已经很不是滋昧,只想换换口昧,抬脚便往客伐内走,被夏侯铭拉住,“等等,这些人怎么比我们还快?"

雪漓往内一看,果然有佩半月剑之人在客栈内走动,人影绰约中,一袭白衫的他如鹤立鸡群……

“真是见鬼了!”雪漓嘀咕了一句,忽觉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雪漓赶紧躲在夏侯铭的身后,他高大的背影足明遮住她。夏侯铭却借机转身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口,貂毛蹭的她鼻子痒痒的,她差点打喷嚏。

“别乱动,他出来了!”夏侯铭抱住她高高跃起。

雪漓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并且搂得死死的。

“快放开我!”她稍稍挣扎,低声警告他。

夏侯铭依言放开了按着她头部的手,另一只手却扔搂着她的腰,“好了!”他笑眯眯地说。

雪漓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甩开他的手,他却死缠烂打又缠了上来,脸上依旧一副灿烂的笑。

“夏侯铭!你别趁火打劫啊!小心我杀了你!”雪漓狠狠在他手臂上一掐。

夏侯铭轻笑,“这样杀我?杀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

雪漓涨红了脸恨不得撕烂他的笑脸。夏侯铭见她这般窘迫便不再逗弄她,“别气了!我说过对你不感兴趣!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身处何处?我怕你掉下来!”

雪漓这才注意,原来自己在树上,常青树枝叶茂密,他们完全被遮挡起来,透过BB S .j OOYOo·N eT枝叶缝隙,却可以清楚地看清底下的情景。

司宸墨此番搜查自然又是一无所获,可他刚才恍惚见到一个人影被另一名男子拥进怀里,像极了雪漓,追出来却不见了人影,他立刻否定是雪漓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雪漓,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