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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界(秘界寻奇)(155)

“小人国?树人?魔幻?”望着这位奋力砍伐香蕉的幼女,无数的疑问浮上心头,罗亦安禁不住失声自语。

第107章 毒器

一声尖厉的惊叫响起,香蕉树下的小女孩发现了全副武装,脸上涂着油彩的罗亦安,她丢下了刀,小手半捂在嘴边,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随着她的尖叫,“嗖”地一声,蕉叶尖飞出一个物体,眨眼间,那物体飞临罗亦安脖颈。

“扑哧”——在那东西扎上脖子前,罗亦安一把捞住了它。摊开手,一根褐色的木刺躺在他手心。刚才的动作过于猛烈,紧忙间顾不上控制力量,那根木刺已经断成两半。仔细一瞧,那刺尖带一点暗蓝色,微微发出一股咖喱的甜香。

“飞行的死神”,罗亦安一声惊呼,连忙松手将木刺丢在地上。

非洲箭毒木削尖做成的木刺,刺尖再抹上月籽藤的汁液,就制作成这种双料毒箭,欧洲人将其称为“飞行的死神”,当地人称其为“波那迪”。将“波那迪”装入吹管中,对准敌人喷出毒箭,中者立即面部僵硬,肺部瘫痪无法呼吸而死亡。“见血封喉”这个词最早就是形容“波那迪”的。该毒素发作迅速,可瞬间扩散全身,因而无药可救。中毒者尸体有个明显的特征——全身发蓝,蓝得令人心惊肉跳。

罗亦安立即蹲下身检查着手掌,看看掌心有没有破皮。

幸好,一路走来,虽天气炎热不堪,让他脱去了长裤,但因为要负责砍树开路,他还没来得及脱下露指手套,此刻,手套仍完好无损地保护着掌心。罗亦安顿时松了口气。这种毒素虽然强烈致死,但只要不与血液混合,即使吞食也无害。

深呼吸几下,感觉不到异状,罗亦安举起右手、手掌向着对方——这个姿势全世界通用,它的意思是表明“我的手并没有握石头。”也就是说:“我没有武器”。

这是友好的象征。

“太奢侈了”,虽然在死亡的威胁下,罗亦安乖乖举起双手,做出“友好”姿态。但仍不忘腹诽这丛林小女孩。由于“飞行的死神”一旦中招只有死路一条,几乎没有痛苦的时间,被人当作居家旅行、瞬间杀人灭口之必备良器,在国际市场上颇为抢手,成为一种比钻石还要贵重的毒药。拿这样贵重的物品随便乱扔,砸到花花草草那多不好。

“还不如向我扔导弹,那还便宜点——勤俭是革命的传家宝,社会主义建设忘不了,忘不了……,回头有机会,一定给她洗洗脑”,罗亦安一动不动地举着手,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

“俾格米人?!”胡恩少有地见到罗亦安摆出举手投降姿态,他好奇地跃前察看,正与那袖珍丛林少女撞上,伴随着一声惊呼,胡恩也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俾格米人”——这声喊叫立刻提醒了罗亦安。汤姆与哈克听到这呼喊,立刻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他们充满感谢地向天空举起双臂,也顾不上对方能否听懂,用美式英语一迭声怪叫着:“感谢上帝……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恶意,嗯,作客,作客,我们希望到你们部落作客。”

“俾格米”出于希腊文,是“拳头大小”的意思。他们身材矮小,头大腿短,男性身高平均在1.2米,很少能超出1.4米,女性平均身高1.1米,体重在30公斤左右,真正是“掌上可舞”。

在很久以前,俾格米人生活在非洲中部,他们是史前桑加文化的继承人。由于身材矮小,力量薄弱,他们常成为其他部族的食物,被猎杀被围捕。后来,他们逐渐迁入中非的热带森林中,正是由于这样的历史原因,8000年后的今天,俾格米人已丢掉了自己的语言。直到在丛林内发明了“波那迪”,俾格米人才彻底摆脱了做食物的命运。

俾格米是地球上最为独特的民族,他们男人个个都是优秀的狩猎能手,在9米开外能认出一只黄蜂的雄雌和种类。而俾格米妇女则主要承担采集工作。各种可食植物及白蚁、果蜜、毛虫、蜗牛等,都是日常的主要食物。中非炎热的气候令俾格米男女都不穿衣物,他们性成熟较早,一般7岁性机能发育成熟,开始自由的性生活。

俾格米的毒箭是最可怕的杀人利器,在从林中,身材矮小的俾格米灵巧敏捷,罗亦安自认在有备无患下能抵御住一支吹箭,但两支以上便无计可施。这种“见血封喉”,瞬间致死的利器让众人不敢异动。眼瞅着蕉叶的掩映中,一根吹箭管徐徐露出头,木质管口上下摆动着,所指之处令众人毛骨悚然,甚至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敢乱动。

那名袖珍俾格米妹妹急促地说着,但这种语言众人却听不懂,局面一时僵持在那里。

在扎伊尔国内也有一支“俾格米”人,但那支“俾格米”人是专门为招待游客而存在的,他们说的语言是英语,有些人甚至还精通法语。眼前这群俾格米人是真正的丛林俾格米人,他们说的语言,即使精通十数种土语的胡恩也听得满头雾水。胡恩、瓦努努尔、肯塔亚轮番上阵,他们连续变换着数十种不同的非洲土语与对方交流着。这数十种不同的非洲土语表达了一个意思:“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路过。”

这些话,砍香蕉的袖珍妹妹似乎一句也听不懂,随着时间的推移,蕉叶下的吹箭管越聚越多。而罗亦安是重点照顾对象,浑身上下有四五支吹箭对准他,让他不敢表露丝毫敌意,只顾憨笑着,向袖珍妹妹点头。

一名俾格米猎人的到来打破了对峙的僵局,他手里挥舞着一个三四倍于其身高的管状物,嘴里飞快地说着话,从众人面前跑过,仅仅用眼角扫了一下这群高举双手的不速之客,便扭脸冲袖珍妹妹说出一长串的话,手里还不停的挥舞着那软软的管状物,加强着自己的语气。

“象鼻!一根象鼻”,罗亦安用法语说出了这句话。那个俾格米男人手里挥舞的是一根大象的鼻子,看情形像是刚割下不久,切口处肉色红润,但整个象鼻明显地带着不祥的蓝色。

胡恩点头同意了罗亦安的判断,他打断了俾格米男人的说话,反复用多种非洲土语重复一个意思:“我们愿意帮忙!”

这次,胡恩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那名俾格米男人立即回答了他的问题,瓦努努尔在一旁为罗亦安翻译:“他说:他们刚才猎杀了一头大象,正需要人帮忙搬运,如果我们肯帮忙——用我们更加锋利的刀——他们愿意付给我们一条象腿。”

“胡恩先生答应了”,瓦努努尔最后说:“他告诉对方愿意用一把猎刀——锋利的猎刀——交换那条象腿,并愿意无偿帮助俾格米人搬运大象。”

随着瓦努努尔的话音落地,蕉叶下那些吹箭管缩了回去,一张张蕉叶撩开,七八名个孩子欢呼着窜出来,围着那手持象鼻的猎人舞蹈起来。

确实是孩子,俾格米人七岁就发育成熟。这群孩子也只有三四岁大小,全是男孩子,浑身上下不着丝缕,身高不足60公分,比个猴子大不了多少。他们举着吹箭管,摇摇摆摆的绕着手持象鼻的勇士,咿咿呀呀的歌舞着,歌声带着浓郁的土风气味。

“我们竟被一群孩子俘虏了。”哈克沮丧的嘟囔着。汤姆则连连吐着吐沫,仿佛要将晦气一同吐落。

胡恩尴尬的放下双手,没话找话得说:“这是一支俾格米抚育部落,平常,一支俾格米部落最多二三十人,这支部落光孩子就有七八名,一定是专门培养猎手的抚育学校。”

一群孩子欢呼着奔向那名猎人的来路,另一半孩子则簇拥着手持象鼻的猎人,向丛林深处走去。那名采香蕉的袖珍妹妹跳落到地上,边与胡恩打着招呼边用肢体语言示意胡恩跟他走。这种非洲肢体语言带着强烈的韵味,仿佛是舞蹈一样。她胸前两团结实的乳房随着这肢体的舞动上下跳荡不停,让哈克与汤姆夸张的做出眼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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