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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界(秘界寻奇)(85)

罗亦安说着,踱到窗前,撩起窗帘,透过玻璃观察着外面的风景。喧闹的纽约城带着勃勃朝气,鼎沸着、喧嚣着、前进着。

罗亦安撇嘴微微而笑——纽约的市民是最不满意纽约市的,不满意它的拥挤,不满意它的塞车,不满意它的治安,等等。然而,正是因为市民们常常不满,所以纽约成了世界著名国际大都会。因为,人类正是在不满意中向前发展的,当初原始人要是满足于人拉肩扛,轮子不会被发明,文明不会前进。

“在纽约,那你别走”,谭彩玲急忙说:“有个老头——我们在打捞船上认识的,他在纽约经营一家体育品商店,我正打算过去跟他谈谈。你帮我订好房间,我马上过去。”

“彩玲姐,你真敬业,我太感动了。”罗亦安顺嘴夸了一句。

对面电话里传来幽怨的声音:“死安子,你知道就好,我这都是为了谁,你知道吗?哼,本来大姐我日子过得悠哉游哉的,每年也能收入百万,现在两脚忙得朝天,也没见多挣多少……”

“好了好了,大姐,我知道了”,女人一唠叨起来,就是一场恐怖袭击,罗亦安连忙讨饶:“不过,纽约的治安状况很糟,我这几天忙着处理杂事,可能无法陪你,不如……”

谭彩玲打断了他的话:“治安状况很糟?有多糟?比中国煤矿还糟吗?哼哼,我听说某人要求宣传纽约糟糕,是怕别人去了纽约后,发现自己正搂着二奶逛街呢——你别也是在搂二奶吧……错了,应该是三奶。”

罗亦安嘿嘿偷笑,马上转移话题:“大姐,这几天,我也考虑了公司经营问题,我四处乱跑,公司也顾不过来,所以我打算再增加你的股份,嗯,增加到35%,以后,公司全靠你了。”

“胡说,唬我,公司是合资企业,你才占多少股份,就打算让我占到35%。”

“哈哈,露馅了”,罗亦安毫不羞愧,马上想词掩饰:“我的意思是说,我在合资企业中占49%的股份,在这49%里面,我给你35%,怎么样?”

谭彩玲多心地追问:“你不会也是假合资吧……也不对,那几个老外天天待在厂里,怎可能是假合资,嗯,死安子,你有什么瞒着我?”

罗亦安以进为退,反问道:“彩玲姐,你不会这么多疑吧,我还没把你怎样呢?嚯嚯,连感激你、送你股份都有错?”

电话里扑哧笑了:“好了,安子,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股份——你明白的。不过,这股份我也收下了。钱对于女人来说,再多也不嫌多,因为金钱是保持女人自由的最后法宝。我可不想最后两手空空,在你这里只收获哀怨……有点钱也不错。”

“还有点事”,罗亦安最后鼓足勇气说:“大姐,纽约城你还是晚点来,嗯,你也知道的,金慧珠一个人待在别墅,怪寂寞的,若是你再来纽约,恐怕……”

“好你个死安子”,谭彩玲怒气勃发:“长本事了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不算,还要大姐帮你去照顾小情人,去死!”

暴风骤雨般的雷霆喝骂响了起来,谭彩玲暴走了。但深悉她性格的罗亦安一句话便止住了她的咆哮:“彩玲姐,今年圣诞我请你去爱尔兰旅游,当作赔礼,怎么样?”

谭彩玲阅人无数,她在意的不是男人花心——按她的话说,雄性动物那个不花心——她最在乎的是男人对她的重视感,独断专行惯了,她喜欢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拿主意,罗亦安把自己的工厂交给她打理,在她眼里,这是对方把自己的财权移交给了自己,所以她便尽心尽力,忙得不可开交。

而现在罗亦安开口,邀请她出去进行私秘的圣诞旅游,在她看来,这是两人关系的一大飞跃。此前,罗亦安总是与他若即若离,现在愿意与她并肩出游,那自己暂时委屈点,忍耐一下这小男人的青春萌动,也没多大损失。

不过,心虽动嘴不软,谭彩玲缓和了语气,问:“死安子,让我去安慰你的小朋友,你不怕我顺便把她杀了。”

罗亦安笑而不答,转而说:“彩玲姐,我在哥伦比亚买了些首饰,今晚,我就发航空邮包给你寄过去——数目可能很大,我分几批寄到别墅,你跟慧珠挑选各自喜欢的分一下,剩下的你帮我收好。”

这批卡洛斯的珠宝,光项链就有三百多条,各种款式的时装女表足有五百余只,至于胸花、戒指等等首饰更是不胜枚举,即使再贪婪的女人,也能满足她的欲望。因而罗亦安毫不担心两个女人为争夺而打架。也许,在挑挑拣拣中,两个女人会相互妥协,反而形成默契。

电话的这一端,罗亦安放下电话后,见薇薇安仍在沉睡,便留了个纸条,驱车去机场,安排向国内寄送物品。

电话的另一头,谭彩玲放下电话后,一旁拿着时尚杂志翻看,心思却不在杂志上的刘秋卉娇笑的合上了书页:“彩玲姐,我可要提醒你哦,别将爱情搞的太像服务业,做牛做马只会累死自己!男人的习惯是,说‘我要你’时生猛有劲;讲‘我爱你’时有气无力!”

谭彩玲骄傲的一昂头:“哼,任何时候为爱情付出的一切都不会白白浪费。爱情的开始可能是友谊,可能是利用,可能是需要和寂寞,可能是欺骗,甚至可能是因为报复。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最后的结果演变成了爱情。那我的付出就值得。

听着,一个智慧的女人,要懂得如何去爱一个男人和他的钱!现在我管住了他的钱,管住了他的事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爱不是从相互凝视中获得的,倒是可以由同朝一个方向眺望而产生,这是我这么多年在与男人打交道中得到的经验。我在与他向同一个方向眺望,而那个小情人只能躲在别墅里哀哀哭泣,等着吧,她哭的日子还长着呢。”

谭彩玲扭动着身体,走到大班桌旁特意摆设的镜子前,做出各种造型,风情万种的说:“在这场战争中,我才是领跑者。作为胜利者显得大度一点,我去怜悯一下那个韩国小情人,不正好表现我的宽容大度吗?”

刘秋卉眼波一转,问:“那你需要我陪你吗?什么时候出发?”

谭彩玲拢了拢额前的发际,对着镜子回答:“不,这是我跟她两个人的战争,绝不能要帮手参与。嗯,我还是现在就动身,死安子说,他有一批丛林里猎来的礼品今天晚上寄运,我现在就的赶去,不然,等明天东西寄到了,我再跑去,倒像是跟她抢东西。”

“现在?!”刘秋卉惊愕地问:“现在才是上午八点,我估计她该出门上班了,你现在过去,只会遇到空房一间。”

“那正好”,谭彩玲边对镜子梳头,边说:“我有别墅的钥匙,安子说他把礼物分批寄来,我可不想那贱人背后瞒下几件。哼,让那小贱人在里面生活那么久,我不甘心。现在安子让我过去等待收礼品,正好,我整理一下东西搬进去。对安子说,也算完成了陪伴她的嘱托……”

刘秋卉妖娆地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说:“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在最近的几天里,将为你的个人幸福而奋斗,工厂那头就顾不上了——签个委托书吧,小额金钱让我有权调动。”

谭彩玲对镜最后整理着衣物,头也不回地说:“秋卉,你认为安子出去工作了三年,突然回来,就有了这么大笔钱开公司,蹊跷不蹊跷?还有,那些打捞船上的富豪可都是通过他朋友约请的,你觉得他的能量怎么样?”

刘秋卉警觉起来,直起身子问:“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

谭彩玲在镜前转了个圈,从各个角度挑剔着自己的打扮,嘴里仍在说:“你以为你在欧洲做的事,能瞒得过他去吗?你不想想,后来,我为什么会去欧洲?哼哼,看你是朋友,我提醒你,公司的制度不能违反,财务与销售必须是两条腿……安子好心,他曾对我说过,你出嫁时要为你封个大红包,十万美元的大红包。安子对你好,你可别拿他当傻瓜,我可有种感觉:安子要是发起怒来,恐怕,算了,不说了,我得赶快走……只有知道如何停止的人才知道如何加快速度,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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