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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界(秘界寻奇)(86)

谭彩玲没头没脑地丢下句话,开着新买的宝马车呼啸而去。冲入馨香院时她也没有减速,幸好门口的保安还记得这位行事张扬的女人,只来得及向她的背影鞠躬如仪。

车一停稳,谭彩玲晃着门钥匙,哼着流行歌跳下了汽车,转动钥匙打开大门,她那抬起的脚悬停在空中:“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屋内有个学生模样的女人,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啃着一个红富士苹果,脚跷得很高,一晃一晃地随着电视的音乐打拍子。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当红歌星的音乐会。听到谭彩玲的问话,那女孩收起脚坐正,反问道:“你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恰,老娘我总不怀疑自己”,谭彩玲悬在空中的脚落在地上,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走近对方身边,伸手托住了对方的下巴,微一使劲,昂起了着小女孩的脸,左右端详。

“哈!哈!哈——”,谭彩玲一字一顿地发着感叹,表达着自己的不屑:“死安子,什么时候品味变得这么差,这样要胸没胸,要腰没腰,要脸蛋没脸蛋的小花骨朵儿,也往自己家里收。看来,男人的眼光实在靠不住。”

谭彩玲的气势唬着了那小女孩,不等那女孩满脸通红地说出解释,她已经松脱了手,仰着头,挺着骄傲的胸脯,靴声囔囔地走上二楼,脚步毫不停顿地浏览了一圈,她下楼停在那女孩身边,毫不客气地问:“那韩国小妖精呢?”

第67章 交锋

谭彩玲的这句话彻底打倒了那小女孩,因为这句话表明,面前这个身材惹火的女郎深悉屋内情况。联想到对方拥有房钥匙,进门后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毫无不自在的感觉,小女孩立刻乖乖回答:“金小姐上班去了,我和罗先生认识……”

“我知道你认识他”,谭彩玲截断了对方的话:“你是谁?什么时间让他收的房?我怎么不清楚?”

小女孩更加怯生生了:“我是苏雪,是大二大学生,在勤工俭学时认识了罗先生(谭彩玲插话:那时,他把你收了房),我和罗先生没什么的,真的。是金小姐,金小姐让我来陪伴她,顺便帮她做做家务。”

谭彩玲其实很清楚,眼前这女孩不会跟罗亦安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一贯盛气凌人的她就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让对方无地自容。眼看苏雪服软,她便大大咧咧倒在沙发上,摆手止住了苏雪的解释。

“我明白了,今天你没课,是么?去,到地下室把我的洗漱用品拿上来……对了,我刚才检查了,那韩国小妖没乱动我的换洗衣物,你帮我整理一间房,我要在这儿住几天。”

苏雪懵了头,竟没察觉对方语气中的命令口气,不自觉地回答:“地下室一直锁着,我们没钥匙……”

谭彩玲二话不说,扔给苏雪一串钥匙,说:“两把钥匙,一把楼梯口大门的。进去后你会发现,地下室总共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门上写着‘谭彩玲’,那就是我,我的物品存放在里面——用小钥匙打开。”

那钥匙正砸在苏雪胸乳间,就在她不知道该发怒还是该听命行事时,谭彩玲已掏出另一串钥匙,走入了一楼书房。

不一会,书房内各种机器响动起来,谭彩玲拨通电话,向对方下令:“秋卉,我现在馨香院,你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对了,让我的秘书明天来这儿上班,帮我处理杂务。”

见到对方如此气焰嚣张,苏雪叹了口气,走向楼梯间。

这里隐藏着一扇小门,苏雪是在打扫过程中,发现这扇小门的,依据建筑格局猜测,这里很可能是地下室的入口,但罗亦安却没给金慧珠留下钥匙。现在,她拿出谭彩玲给的钥匙一捅,嗯,小门无声地开了。

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地下室灯火通明,一道楼梯螺旋状盘旋向下。顺着楼梯抵达一个长长的通道,入眼可见通道尽头的大门。通道两侧墙边立满高至顶棚的酒架,上面蛛网密布,说不清多久无人打扫。

酒架缺口处,两个小门相对而立,其中一扇门上霸气十足地写着“谭彩玲”三个字,这三个字歪斜着,一个字比一个字高,“玲”字的最后一捺更是飞扬向上。不过,字迹比划却不粗大,反而显得娟秀。

“字如其人,妖里妖气”,苏雪撇了撇嘴,评价说:“还蛮得很。”

小屋内堆满了无数的皮箱,但每个皮箱都摆放的很仔细,连边角都没有一个歪斜。皮箱还贴着明显的标签,上面写着:冬季衣物、夏季衣物、酒具茶具、皮装,等等。

苏雪找见了标着“洗漱用品”,见箱子没锁,忙偷偷打开,向里面一瞧:没拆封的牙膏、毛巾等等,还有大瓶小瓶,标满了外国字的瓶瓶罐罐。其中一瓶,看它的大致模样,苏雪推测那可能是洗浴盐。

抱着这箱子出了地下室,谭彩玲正在客厅整理酒柜,见到苏雪,劈头就问:“你没顺便带几瓶酒上来?”

苏雪委屈地回答:“你可没交代……”

“算了”,谭彩玲打断了苏雪的话,还不忘顺便打击对方的自信心。“瞧你们”,她指点着酒柜说:“都什么品味,这种酒也能喝?还是我自己来吧。”

在谭彩玲下到地下室的功夫,苏雪生着闷气,一霎时,她甚至生出了尽快逃离的念头。仅仅是不忍丢下金小姐一人的坚持,才让她止住了脚步。

金慧珠,对了,得赶快通知金小姐。苏雪急忙抓起电话,慌乱地拨通了号码。

“金小姐,房子里来了个人,女人,好嚣张哦,她用钥匙开的门,进来后一点没客气……”

金慧珠截断了她的话:“她说她叫什么?谭彩玲?还是刘秋卉。”

果然如此,苏雪顿时明了:“是谭彩玲。”

“哦”,金慧珠小心地喘了口气,说:“你别管她,嗯,罗君刚打过来电话,说让她来照顾我的……他不敢把我怎样。”

金慧珠的话明显底气不足,苏雪顿时明白自己应该采取的立场:金慧珠无依无靠,需要自己帮助壮胆。但眼前这女人与罗亦安关系非浅,也不能轻易得罪。

傍晚,金慧珠几经犹豫,终于鼓足勇气走进了自己家,停车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就像是走上刑场的烈士般悲壮,充满了作为牺牲的自怜自哀。

当时,谭彩玲正摇晃着红酒杯,站在客厅里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心里筹划着如何改动。金慧珠住进来几个月后,这里已充满了韩式风格,窗帘、沙发靠垫、花瓶摆设等等,这些个人烙记让谭彩玲发狂,她满脑子想着如何一一抹去这些烙印。苏雪已经悄悄得躲在楼上,回避着谭彩玲。

“哈,这么晚才回来”,望着进门来的金慧珠,谭彩玲牙根发痒,禁不住发出别有意味地暗示。

“您来了,欢迎光临,招呼不周,请您原谅”,金慧珠软中带硬,回了她一句。

“不用客气,‘招呼不周’的话,我俩还不知道该谁说呢?你可别忘了,这房子我住进来的比你早”,谭彩玲反唇相讥。

“很抱歉,把您从这儿赶出去住,我一直很内疚”,金慧珠咬着牙回嘴。

“不错”,谭彩玲恶狠狠地回答:“你现在不仅用了我的男人,还用了我的车,刚才你开的宝来,还是我的呐。不过,突如其来的爱情,需要最长久的时间才能治愈——你的伤我会帮你治的。”

“一见钟情是唯一真诚的爱情,稍有犹豫便不然了”金慧珠挺起胸膛,骄傲地回答。

两个女人像斗鸡般相互瞪视,苏雪的到来缓和了气氛。“金小姐,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拿包”,苏雪掺和着。

“好吧,看你年纪小,我让着你”,谭彩玲后退了半步,摇晃着酒杯说:“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孩子。”

“是呀,你那么老,应该让着我”,金慧珠得势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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