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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36)

令我们想不到的是,此后,由于这种实心铜币含铜纯度高、铸造精美、颜色鲜艳,它的币值也越来越高,最后竟达到1铜币兑换700枚标准的大汉内方外圆式铜钱。这也使我们的铜币由于币值过高,无法作为基准货币使用,最终催生了纸币的诞生。

光和五年三月底,我们到达了蓟县,这里是幽州治所所在,是幽州首府,也是我到三国以来见过的最大城池。

远远望去,这个城无愧于幽州治所的地位,虽然刚经历了张纯叛乱的战火,但依然显得人气旺盛。此刻,正值早春,城野里布满了播种的农夫,大路上来往的商旅各个行色匆匆。只有在残破的城墙上布满的士兵,提醒着人们——战乱还没有过去。

我们的士卒打着“公孙”的旗号,一路上通过了多次查验,所以到了城门口没有受到任何拦阻。站在城门口,我却犯难了,我们的军队要进城了,居然没有人来迎接一下,我们进城后住哪儿,居然没人向我们说一下,这戒备也太松懈了吧。

转过头,我冲着城门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招了招手。自我们来到城门后,这名军官一直在注意着我,见我招手,他带几个护兵来到了我面前:“大人任何职?”他抢先发问。

“我是公孙伯圭旧友,公孙大人追击乌恒盗匪时路遇我,他将这些士卒交与在下,让我带回幽州,并让我在蓟县等候他回军,公孙大人可曾回来?”我随口回答。

“鄙人是东门城守普裕,大人现在可是白身?”城守立即倨傲起来。

这家伙想干什么,白身的意思是还指没有官职的人,他想让我想他行礼吗?

“原来是普城守,大人可曾听到我的问话”,我强压者怒火,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公孙大人可曾回军幽州。”

普城守把手一摆,满脸不高兴地说:“即是公孙大人托你带回军队来,你就不用下马行礼了,这些士兵原是东门戌卒,今日你交付与我就算完成完成任务,你可以回去了。”

我大怒,“混账,公孙大人命我带回这些士卒,待他回来再交付与他,你一个小小城守,竟然如此狂妄,不怕公孙大人回来责罚吗?”不等他回味过来,我马上又说:“前面带路,我要去刺史府拜见刺史大人。”

普裕嚅喏了两下,终于没说什么,转身领我们走进城中。

我们一路向刺史府走去。此刻,身处城内,蓟县这个老妇人就像除去了遮羞布一样,显露在我们面前——街道两边是残破的房屋,墙壁上还留着张开大嘴的窟窿。有些房屋甚至不能说是房子,只有四面或者三面破墙,里面不时走出一两个目光呆滞的妇女与儿童。街道上的行人多数蔽衣烂衫,麻木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路上,我们还不断地看到倒毙在街头的尸体,一两队懒洋洋的士卒把这些尸骨抬上推车。

这就是蓟县,那真实的蓟县。它高大的城墙遮不住在寒冷的早晨发抖的难民,熙来攘往的人群后面是孤苦无依的平民。战火逼使他们拖家带口躲入蓟县,饥饿和寒冷夺取了他们的生命。

看着这一切,我已经出离了愤怒,我无力悲哀,只感到痛,深入骨髓的痛。

“管亥,我们还有多少粮食,留下三日口粮,其余的都分发给居民。”我能力微薄,只有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人。

“这样吧,你领士卒到公孙府上,找公孙越或者公孙范大人,让他们安排士卒休息。你在公孙府前支一口大锅,熬粥给居民分发。”我略一沉吟,吩咐管亥如此行事。

去年拜访公孙世家时,我与管亥都见过公孙瓒这两个弟弟,看目前情形,公孙瓒一定还没有回来,不然,城头这个普城守不会这么嚣张。这些士卒管亥训练了很久,重要的是他们还知道滦阳城的路途,所以必须把他们交到公孙家手中。

也许是我决定救济难民的行动打动了普裕,也许是看我们与公孙世家的关系不同一般,普裕随后对我们客气了很多。特地安排他的护卫带管亥上公孙府,他则领着我直奔身穿刺史府。

刺史府门口停着一堆马车,三三两两的官员站在马车口相互寒暄着。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格外引人注意,他足足有1米7高,身材魁梧,脸上表情淡漠,浑身上下肌肉隆起,充满着爆发力。身边明显的空出一片地方来,好像大家都不愿靠近这个危险人物。

普裕倒是与他认识,竟然没跟我打招呼就跑到他身边,谄媚的笑着说:“王大侠,刺史还没有起来办公?”

王大侠,这年头真有这个称呼,我立即下马走到他身边,抱手行礼问讯:“在下中山靖王之后,庐江太守卢植门下,涿县刘备刘玄德有礼。”

对方立即还了一礼,“不敢,即是汉室宗亲,在下不敢受你的礼,在下是辽东燕山王越?”

王越,这名字好熟,啊,想起来了,这个燕山王越确实可以称作当世大虾,他是汉朝有数的几个在《游侠列传》中留下名姓的人,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据说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此人热心出仕,最后在洛阳开武馆谋生,整日周旋在皇帝周围,希望讨个一官半职,但那时的皇帝有多少权威,再说汉末门阀观念根深蒂固,贤如诸葛亮,也以门阀观念看待赵云这个出身侍卫的人,出身平民的他,最终也没做成官,不知所终。

赚到了,我们来到三国,虽然有过去的一些武学底子,但毕竟没有高手指点,这也就是我几次上阵不愿亲自冲锋的原因。如果由这个当世第一人指点一下,我们不是可以在这个三国横着走了吗?

礼物,礼物在哪儿,我必须立即找一封礼物送给他。在我们那个时代,领导都要求这样表达敬仰之心的,我迫切需要一份打动他的礼物。

宝马?不,我们出云马虽然刚产下几头马驹,但还不是送人的时候。

名剑,对了,我有名剑。我来之前,郑浑为了感谢我的封爵,送给我几把好刀剑,其中一把是周毅一时兴起,仿照萨达姆心爱的马刀样式打造。马刀护手上是一个黄铜冲压出的西方式样狮头造型,狮尾垂下包裹整个刀腕。当日一见,我喜爱异常,也曾握刀摆出类似萨达姆看刀的造型。这把刀迥异中土造型,完全可以给他加上一个高贵的出身,糊弄一下王越。

我立即作出欣喜若狂的样子,上前再行一礼:“久仰王大侠威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恨不能拜入王大侠门下学习。我有一把名剑,叫‘天翔’。此剑是西方大食(波斯)王国国王所持,辗转流落至丁零(贝加尔湖附近),我于游学途中,巧获得此剑,今日就献给王师,望收录弟子于门下。”

说完,不等王越表态,我立即接过侍从递来的马刀献上。

初听我话,王越似乎也一喜,热心出仕的他,如果有个汉室宗亲做门下弟子,对今后的发展大有好处——虽然看我的装束,目前好像还没有出仕,但既有汉室宗亲的身份,又有东门城守一路陪同,想来日后也不会耐于寂寞。所以他欣然的接过马刀,颔首表示同意。

从朴实无华的鞘中抽出刀来,王越立即一惊。采用了一些不锈工艺之后,锃亮的刀身打磨的异常光滑,刀身的磨花仿照我的菊切成菊花状排列,隐隐的透出阵阵的文雅气息,但尖锐的锋刃却提醒着人们它的凶气。

“好刀”,王越发出赞叹声:“只是刀鞘恐怕不是原来的,是否你后来配得刀鞘?”

王越疑惑的说,在他看来,这样的好刀应该配上好刀鞘,比如配上镶七颗宝石的刀鞘叫它“七星刀”等等。“不过这刀没有杀气,怕没经过战阵。”王越继续说。

周围的人在王越抽出刀后,逐渐的围拢上来。此前,他们虽然不愿与一个平民站在一起,但这时,好奇心让他们放下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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