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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446)

打破中庸,民族扩张就开始了。

“青州这几年地发展,已经颠覆了许多旧有的学说理论,摆在面前的事实。让人们都在寻找新的学说,以解释青州重商反而强盛的现象。现在是破而后立的时候了。有了这一学说支持,对外掠夺、征服就有了理论依据,我们的民族再不是中庸地闭塞着,等待别人来征服,如此,民族的命运就能真地改变”,刘备想通了这一切,抛下心事偷笑起来。

这个真理一定不能让日本人知道,要让他们坚持中庸之道。以便世世代代作我大汉的奴隶。从这方面讲。采用这种闲谈方式的信函,才不易引起善于学习的日本人的注意。而这一理论被攻击的越利害。日本人越不会在意。“等到这里学说辩论到高峰时,找个理由,把支持中庸地人以各种名义发配日本,让他们在日本好好攻击‘丛林法则’,鼓吹中庸,如此,百年大计就完成了”,刘备内心舒畅,哼起歌来。

日本的《斗战胜经》说的就是朴素的“丛林法则”,从那时起,日本确定了吞并中国大陆,进而称雄亚洲的野心,历史现在倒了个个,让日本也尝尝大汉的愤怒吧。

刘备在青鹿港呆了没几天,元老院传来了文件。这次,元老院对刘备表现出的恭顺异常满意,同意了刘备去泰山觐见皇上的要求,同时,转来了曹操要求圣上速回京师的文告。携带着这份文告,刘备满意地踏上去泰山的路,全然不顾自己的“丛林法则”理论在青州掀起的轩然大波。

田垄上,收割基本上已结束,数个老农在田里划拉着麦杆秸草,扬声高唱:“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刘备轻车走在大路上,看着沿途的田间一幅农歌唱晚地画面,看着老农们闲逸的神情,心情舒畅。

这首歌是诗经中《魏风》篇,描写的是采桑者在劳动将要结束时,相互吆喝、结伴而还的歌唱。诗中充满着对劳动、对土地、对家园的热爱之情。青州这几年普及教育后,连老农也能唱出这样古朴高雅的歌,使刘备心中充满着得意。

“仓廪实而知礼节,这话真不错啊。艺术,只有在家里堆满了粮食时,才会昌盛。”刘备对着车内的典韦说:“陛下这次入泰山,我料他对所看到的情景,必定大感惊讶。”

典韦粗人,只会唯唯诺诺,不明白刘备话里的意思。

青州的强盛,早晚会让各路诸侯明白鼓励工商的优势,农税总量不及商税的十分之一(2005年为3.7%),所征收的人口基数却比商税庞大的多,征收所需花费的费用甚至比税收本身都多。征收农税只是给了地方官员一个迫害农民的机会。后世大多数国家对农民不仅不征税,反而要进行农产品补贴,这才是“农为国之本”的真谛。

刘备以强大的武力作为支撑,在全国保持咄咄逼人的姿态。生死存亡关头,各路诸侯必须求生存求变革。如此,变革就成了自发行动,变革的阻力就会降低到最小。尤其是,在皇帝亲身感受到这一切后,只要他反对意识不强烈,皇权威严下的大汉,变革就无可阻挡。

皇帝数日前已抵达泰山,终于看上了泰山郡农牧节演出,虽然泰山表演远不及广饶热闹,但这已让皇帝叹为观止。但意犹未尽的他想接着入青州巡察,却被泰山官员挡了驾。他们不说明原因,却死活不放皇帝前行。而卢植居然也不坚持,也劝解皇帝就此止步。

皇帝本来就不满泰山官员的不恭。没等他赶到泰山脚下,农牧节就如期举行。当他进场时,众人只在开始时跪迎了一下,皇帝稍一示意,泰山官员已高呼“平身”。最让皇帝郁闷的是,那些庶民竟然与皇帝同时坐着,观看了剩下的表演。此刻,他正好借机撒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要入我大汉的青州巡视,众卿为何阻拦?”

“陛下,青州官员传来消息,说玄德正准备来泰山迎驾,请陛下稍待几日,玄德正一路赶来”,卢植恭敬地回答。

皇帝愤恨不已,不甘心地说:“卢公,自古以来,哪有天子等待诸侯的道理?玄德如此怠慢,是不是大不敬?”

“大不敬”这条罪名,是可以诛杀刘备九族的,连他不懂事的孩子、无辜的妻子、甚至没见过面的糜氏族人也要“合法”诛杀。皇帝如此说话,让泰山官员怒火万丈。泰山太守鲍信之子鲍忠正好随侍,听到这话憋不住了,越众而出问:“陛下昔日在午门曾问王允大夫:董太师何罪?今日为何苛责玄德大人。玄德大人出征九江,是为朝廷讨伐叛逆袁术,陛下难道连出征的勇士归来都不愿稍等吗?”

皇帝面色铁青,问:“此何人也?”

不等卢植出面转圜,鲍信出阶答问:“陛下,此臣子鲍忠。陛下,玄德大人之心可鉴日月,臣子所言稍有冒犯,然确实也。昔日,诸侯不贡,唯玄德大人一路战斗,派兵打通贡路向朝廷纳赋;修复洛阳,为我青州出力最多;帝室东归,为玄德大人召集诸侯,举兵迎驾;陛下,玄德如此大功,帝辇复归后却不恋权位,返身居于林下,我青州百姓常不忿也。如今,玄德为朝廷剿灭伪成袁术,匆匆而返,未洗征尘便来迎驾,臣请陛下多点耐心。”

第五章 走向统一 第七十节

鲍忠没什么官职在身却出言指责皇帝,这是很严重的罪行,再怎么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为了挽救自己的儿子,鲍信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接过鲍忠的话头,继续谏言皇帝,以此表明自己不是有意冒犯,而仅是个铮臣。

鲍信说的句句在理,皇帝却心中一阵悲凉:“我大汉无忠臣矣”,皇帝暗自难受,听人常说这鲍信也是个忠义之人,常以忠心大汉而勉励属下,怎么今日也如此咄咄逼人。刘备属下都是这样的人,看来他虽为汉室后裔,危及之间,恐怕也指望不上。

众人都没有察觉,鲍信说泰山郡时,直接以“我青州”自诩,而实际上,泰山郡属于兖州,刘备的占领,并没有改变泰山郡归属。皇帝一想到,连泰山郡都口口声声以青州人自诩,心中越发想看看青州本土的民情。

“卿言甚佳,刘青州为国征讨逆贼,朕在此稍候几日,也不为过,便依卿之言。”皇帝回避了鲍信的指责,轻描淡写的应承下在泰山等候的要求。

皇帝随侍的臣子们没放过这个阿谀的机会,纷纷称颂陛下的宽宏大量、陛下的圣明,独泰山郡官员冷眼旁观,脸上皆现愤怒之色。

远处,城头上突然响起了嘹亮的军号,随即,泰山城内军号齐鸣,奉高府衙外一片喧闹声。像开了锅的沸鼎,人声嚷成一片,大家地嗓门越来越高,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皇帝惊疑未定,急问:“可是兵变?云麾军是否又惹祸了?”

卢植捻须而笑:“没事,没事,距离奉高城最近的驿所已见到了玄德的车马。消息传来,城头守卒将此讯息通告全城。通知城民准备迎候。”

皇上看了看端坐不动的泰山官员,他们眼中均露出热切的目光,许多人盯着卢植,满脸恳求之意,鲍信更是凑到卢植耳边低声嘀咕。卢植却不过情面,复出班奏道:“陛下,泰山官员有许多皆有军职。青州惯例以军职为荣。各官员们现在都身着文官官服,请陛下容许他们,回去更换衣物。”

重武在汉代还不算大错,朝廷常给许多文官都加上了将军的号,以示尊崇。不过,迎接主官以穿军服为荣,也只有在青州才如此明显。在朝堂上,即使是大将军这样地武将。官服也是文官制式。此时,陪驾的泰山官员也都依据体制穿戴峨冠博带,大袖飘飘。不过,刘备素不喜这种装束,泰山官员都盼望在刘备到来前,赶快换上合适地衣服。

皇帝点头表示应允。随即,泰山官员一哄而散,望着他们的背影,皇帝对卢植说:“常闻青州尚武,朕想不到竟到了如此地步,官员都以穿着军服为荣,这是不是因为刘青州以军法治理地方留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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