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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敌人都对我俯首称臣(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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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杰被遣送回家的事情爆发之后,本有些情况转好的凌家再次受到重创。然而这次,他们唯有隐忍,甚至连找童攸麻烦这种念头都不敢生出。

眼下,童攸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身为太子同窗,受太子太傅庇护,岂容他们能够恶意揣度中伤?

凌老太君再次被气的吐血,凌父也因此惴惴不安。

可令他们诧异的是,自从拜师之后,童攸便彻底沉寂下来,每日在张子安家念书,竟好似主动给了凌家一丝喘息余地。然而他们却并不敢因此放松,反而越发畏惧,好似有利刃悬于梁上,稍不在意,就会连性命也一并失去。

而于此同时,上京却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令人瞩目的大事。

在运河码头最混乱的地方突然平地起了一座高楼。这楼就建在老王府旧址,还未开张居然就先露出牌匾,上书福运楼。

这座楼建的声势浩大,背后东家也神秘至极,但是在这个三教九流横行的码头竟然谜一样的立住了。并且没有一人敢上前招惹,因为之前所有试探的人,尸体都在第二天都被送回到主事人的房里。

人不知鬼不觉。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个堪称妖异的福运楼很快建成,并且放出消息,即日开张。

可就在开张的前一天,上京所有的商贾,不论产业大小,都收到了福运楼的信函。原本他们商议好了要联手抵制,可信函的下面的印章却让立刻将这个愚蠢的念头打消。

因为那是太子私印,暗示着:不到者,依照轻蔑皇室之名治罪。

一开始,这些商贾迫于压力,不得不去捧场。可在进去之后,却皆大吃一惊,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错过机缘。

原来,这福运楼售卖的并非是什么糕点茶水,而是各地的物价情报。这些情报被分门别类放在不同的锦囊之中。前后价格差异浮动只在2天,由军用鸽子相互传信。

时间即是最大的商机。

对于大安目前来说,这已经是令人震惊不已的大手笔。而且,不仅是上京,福运楼这样的存在,也同时造福了那些外地上京的商人。

那些外地商人拉着一车本土货物,经常容易被哄骗压价。有了这种报价,便可以心里有数,谈起价格来也更有分寸。至于那些小本商户,也能够通过价格浮动来寻找最适合他们的商机。

重要的是,会在这里交易的,并非只有京城的商贾,还有皇室和军队。军队是粮草棉麻大户。而皇室虽然需求不多,可能够让自己的丝绸刺绣陶瓷器皿被至高无上的皇室使用,这便是祖辈努力几代也难以求来的。

而且不仅仅是这些方面,福运楼最大的诱惑是来自于运河。

大安运河仅有军船才能使用,而福运楼,却有路子,能够让货物通过军船,从运河运来上京。直接减少了路程上的耽搁。

短短几日,福运楼名声大燥。就连那些依附世家的大商贾们也动了心思。

福运楼上,童攸一边听着属下的报告,一边练字。在简单了交代了两句后,他便命那属下下去,继续琢磨着心思。

屋子又恢复了平静,可不过一会,便有沉稳的脚步声从童攸身后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太纸:媳妇儿就是这样可爱且萌萌哒?( ?? ·? ? ?)

已经补齐,话说喵最近沉迷王者荣耀简直无法自拔,就算上班也要来两局,但是一个人玩真的特别寂寞,于是我就劝钱先生一起。

我:来嘛来嘛~我连名字都给你想好了。我叫糖豆花不甜,你叫咸豆浆不辣,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cp感且十分浪漫?

然而钱先生只是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分分钟气哭QAQ

第11章 寒门学子的复仇(11)【捉虫】

“茗清的字越来越有风骨。”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低沉磁性的嗓音也让原本就格外温柔的腔调变得更加让人沉醉。童攸回头,正对上穆昀熙的眼。

“太子殿下。”童攸谨慎的退后一步,躬身施礼,也恰到好处的避开了方才过于接近的距离。

穆昀熙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童攸莫名的感觉有些心慌,干脆拿起一旁的账本递到穆昀熙手中,和他说正事。

“殿下,这是福运楼最近的盈利。”

那日棋局之后,他便和穆昀熙做了笔交易。

以前所谓皇商的概念,不过是控制几个大商贾为皇室所用。可童攸的想法却是堵不如疏,与其用强硬手段控制,不如以利相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依附皇权。而福运楼就是最好的纽带。

三年之内,天下商贾皆吃皇粮。

这样的想法极其大胆,在大安更是闻所未闻。

然而穆昀熙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而且重点是,穆昀熙并不把童攸看做门人清客那种手下附庸,反而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他说的结盟。

穆昀熙给童攸庇护,童攸为穆昀熙敛财。

原本童攸以为,如此情况,穆昀熙定会对他有些防备。却不想,这穆昀熙对他放心的很,非但直接给了信物,全部身家任由取用,就连暗系亲卫也有意交于他手培养。

因此,如今福运楼信鸽带回的,不仅仅是物价,还有各地官员世家的情报。然而眼下这些足以颠覆整个大安朝堂的讯息,却都掌控在童攸手里。

越是放纵信任,便越是让人琢磨不透。因此童攸在穆昀熙面前也格外谨慎,生怕行错一步。

两人又聊了一阵,穆昀熙便起身离开。最近东宫事多,他总有些忙碌。

童攸连忙恭送,一直到他上了马车,马车走远,才返回福运楼。

马车里,近侍忍不住询问穆昀熙:“殿下,这样妥当吗?”

穆昀熙见他神色之间似有忧虑,明白事因为自己将底牌尽数透漏给童攸的缘故,因此笑着反问:“寻常人家,可不都是这样?茗清不碍的,以后你们也不必顾虑他,怎么侍奉我,就如何伺候他。”

“是!”近侍低声应着,可眼中的惊讶却完全掩饰不住。

穆昀熙这寥寥数语透露的信息太过复杂,让他一时间无法分辨内里真正的深意。

与此同时,他也突然回想起当日穆昀熙送给童攸的玉佩。似乎并不是寻常款式,而是……东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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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福运楼聚天下商贾于一家,完美的兑现了童攸当初的承诺。而他跟穆昀熙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不少,亦君亦友,闲暇时间也常一起品茗对弈。

只是童攸总觉得有些奇怪,穆昀熙似乎对他太亲昵了些,平日里的动作也常透着不着痕迹的宠溺。莫不是缘着他没有弟弟?

把玩着手中穆昀熙刚命人送来的奶狐纸镇,童攸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然而,童攸这边顺风顺水,凌家那里却是每况愈下。

被国子监驱逐之后,凌杰的学业就变得不顺利起来。虽然也去了其他书院,成功过了院试,但实际排名却并不很如人意。后续乡试两次试水,皆是沉沙折戟、铩羽而归。落了个“少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评价。

在加上童攸拜到张子安门下之后,凌杰的老师樊季青就对他也多有疏远,甚至连年节礼都要斟酌着才能收下。这样的态度让凌杰的情况变得越发尴尬起来。

于此同时,凌父在朝堂上也多遭贬斥。凌家其他入仕为官的,仕途也皆十分坎坷,就连自保都尚且勉强,更不论像当初鼎盛时期那般守望相助。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钱。

福运楼开了以后,整个大安商贾圈子重新洗牌,上京首当其冲。并且,作为曾经的几大商贾之一,凌家受到的冲击最为彻底。

凌家生意多在棉麻丝绸两项,原本可以垄断,然而军队和皇室插进来以后,便开始步步下滑,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