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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负我(190)

“你就在孤怀里,你是孤的人,即使是皮肉干系,孤也可以怜惜你。”

他搂着她,说话间手指也强硬地与崔樱十指相扣了,两只手都是。

这么热的天,他也不嫌热,周围的风越吹越燥,崔樱逐渐拉回差点就被他虚假的温柔蒙骗过去的神智,“你,你不要胡……”

无疑,贺兰霆说的话现实又动人。

就好像他真的爱怜她一样,但是真正爱怜一个人,他会说出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吗。

崔樱被他抱得死死的,周围的人都退了个干净。

“跟孤说说,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为了让崔樱服软,贺兰霆不惜含住她的耳根,“嗯?”

恰巧耳根是崔樱感到痒的地方之一,她左右闪躲,都避不开贺兰霆的骚扰。

崔樱急中生智,惊呼一声,“有人来了。”

贺兰霆骤然感到脚上一重,崔樱踩在他鞋履上,光裸的玉足碾压着他的脚背,趁他松手时,弯身从他怀里难得轻盈地钻了出去。

贺兰霆一时抱了个空。

崔樱艳丽娇嫩的面容上泪痕还未干透,双足未着一物,她忌惮地瞪着贺兰霆,忽而提起裙摆,转身打着赤脚奔跑离开。

她躲进了水榭旁的屋内,在把门关上前那一刻,贺兰霆成功阻拦,跻身进去。

在远处廊檐下,一双正在偷看的眼睛除了震惊,就只剩下怨毒与嫉妒。

第63章

崔樱被按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她进来没多久,贺兰霆陪她玩了会绕着柱子,你追我赶的把戏,就迅猛地将她逮住了。

他黑瞋瞋的眸子染上戏谑之意,嘲笑她,“跑得还挺快的。”

崔樱羞恼,她瞬间听懂了贺兰霆口中的调侃。

她腿脚不好,能坚持这么久,还是他故意让着她的,不然她哪有机会先进屋,而他刚好掐着她关门的机会挤进来,就是为了给她希望,又让她心生绝望。

这种恫吓般的游戏,就像猎人在捕兔一样,一缩一放,迟早都是他的笼中之物。

贺兰霆念着她刚才哭过,心里正因为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伤心着,沉稳的声音也软和了许多,“玩够没有。要不要孤再陪你多玩一会。”

崔樱脸贴着柱子,她看不到贺兰霆此时的样子,既忐忑又倍感羞臊,“不玩了,你快放开我。”

贺兰霆痛快答应:“好。那你告诉孤,妙善跟你说了什么。”

崔樱倏地安静。

贺兰霆盯着她白皙嫣红的侧脸,闻到了她青丝上擦了茉莉花味的头油的味道,他将她双手扣在后背,这样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制服了她的痛快感。

崔樱感觉到贺兰霆贴她越来越近,她的裙摆好像在不断向上提。

她接着浑身一抖,仓促地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音节,很快就腰软的毫无力气。

贺兰霆:“不说是不是。非要孤对你‘用刑’这样对你才肯说吗。”

崔樱没法看到他的脸。

她想回头,贺兰霆强硬地不许她扭过头来。

在这四下无人静谧的屋子里,长日光阴,隔绝喧闹,崔樱恍惚地看着光影里飘起来的细细尘埃,将上身前倾靠近柱子,后半身抬起,孤绝柔声的道:“我不想说,有本事你‘弄死’我。”

水榭附近,那双窥视的眼睛已经消失。

榭台下的池子里,日光照得水面金波粼粼,游鱼听见屋内激昂的动静,慌张地钻入水底,过了许久见无异样,又才默默游动。

崔樱出来时双腿还在颤抖打摆,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晴光下,她本来完好的妆面都花了,口脂也被吃得一干二净,贺兰霆从她背后收拾的人模狗样的走出来,金尊玉贵,纹丝不乱,除了他比平日要红的唇色,和脖子上像被人抓挠过的红痕,下身微皱的衣摆,其他毫无异样。

二人显然在屋内没有谈好。

激烈是有,可崔樱倔得很,贺兰霆第一次感受到她要是不想透露什么出来,就绝不会轻易松口的倔强脾性,简直大开眼界。

尤其她还会出言不逊。

贺兰霆逼问得越狠,她越是咬死了不说。

亦或是刻意挑衅回去,“殿下今日弄不死我,日后也别再问了”“我不说,殿下除了这些花招还会什么,就不能有点新意么”“就,就是问十遍、百遍,我也不告诉你,啊……”一声惊叹后,回赠她的是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这样的“刑罚”与崔樱被摧残成残花的样子有着直接的关系。

贺兰霆摸着被崔樱咬破的嘴皮,跟在她身后,看她姿态怪异缓慢地往外走,“去哪。”

他在背后追问。

崔樱不理他,她现在胆子很大,以身饲虎,喂饱了猛兽的她可以在他面前不那么顾及身份上的尊卑敬畏,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