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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肆意妄为[快穿](622)

这是燕秦的本命剑,和燕秦心意相通。

蔺绥从未操控过这把剑,不过他知道晨霜虽无灵智但有灵识,一向对自己很亲近。

不过当握住晨霜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可以挥剑自如,仿佛这也是他的剑。

不远处的黑衣剑修闭上眼,眉目间略带挣扎,再次睁开眼时,眼底神色温和如良夜。

蔺绥正想着自己应该从何和燕秦说起这件事,他不知燕秦能不能想起来也不执着于燕秦能不能想起来,即使不需要过往的记忆,燕秦也爱他,这点在刚刚的机缘幻境内已经被证实,无需多言。

“阿绥。”

他听见有人如此唤他,这般口吻……蔺绥对上了燕秦的视线,神色不禁微微僵硬。

明明刚刚还想着如何诉说,可当对上这双了然一切的眼,竟有些无言。

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不纯粹的开始,混乱的真心,折磨与伤害,忘记与分别,让蔺绥不知如何开口。

该以什么话语作为见面的开场白,才最恰当?

“你于我而言,重于天下人。”

燕秦的声音打破了安静,让蔺绥有些错愕。

蔺绥有着极致的自卑与自负,他认为自己能配得上天下一切被推崇的事物,除了充满真诚的爱情。

爱情太独特,它与友情、亲情都不同,以绝对的独占性和排他性成为不可被转移的东西。

“我同天道说,天下人之事,应当天下人共担之,我让它为你寻一具适合修炼的躯体,否则我就将道骨予你,即使两百年后非我不可,那我也能和你厮守两百年。”

“可当我感觉到关于你的记忆正在被抹去时,我便心知有变故,将念想注入晨霜之中,只要你来见我,只要你握住晨霜,我一定会想起你。”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明白,阿绥,我知你心,我信你爱我,那你能不能也相信我的心,相信在我心中你重于一切?”

燕秦竭力维持着平静,其实他也想问,你为什么不信我的爱呢,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选择这天下人而舍弃你?

可他毕竟不会这样质问,造成这个局面也有他的因素,他们对彼此都有隐瞒,倘若他当初更坦诚一些,是否一切就不会如此,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这种波折?

燕秦不是会胡乱发泄情绪的少年,他永远顾忌考量许多。

他要的是和蔺绥圆满,而非无法收场。

蔺绥其实已经做好了迎接燕秦伤心怒意的准备,因为他这个决定真的太自我,燕秦为他付出良多,他知道了他可能会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看他死去,恐怕会疯掉。

可看着连表达伤心都如此内敛的爱人,蔺绥不解。

“你爱我什么呢?”

他已经不怀疑燕秦爱他,可他心里会有这个困惑,他忍住一遍遍询问的冲动,因为那不是他的作风,可他真的不知道,燕秦爱他什么,爱到愿意为他付出至此。

只有没被爱过的人,在面对爱意时,才会自我怀疑。

蔺绥性格里的多疑敏感来自于他的童年,那是他的创伤,他自以为长大后那些创伤就随着他的复仇而烟消云散,但从来没有,那些不稳定的情绪让他越发自我厌烦,因此他将那些不可控的痛苦转为了由自己操控的痛苦,折磨自己也折磨所爱之人。

他忽略自己的付出与真心,放大所有的恶面,在这种情绪里越发自厌,陷入恶性循环。

“我可以说许多原因,但爱是一种感觉,阿绥,你什么都不必做,你只是站在这里,我便移不开视线。”

燕秦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反倒想问,阿绥爱我什么。”

“如若没了这道骨,你恐怕永远都不会靠近我,当你离开我时,我该如何寻觅你。”

燕秦知道自己性子闷,他向来不善言辞,起初连几句情话都不会说,他只能努力地对蔺绥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

当知道蔺绥对他的贪图时,燕秦确实有些被欺骗的伤心,可随之而来的是莫大的恐慌。

若是蔺绥得手了或者不需要了,他该怎么办,他甚至庆幸自己有可以留住蔺绥的东西,每一天都在隐秘的恐惧中度过,害怕第二天睁眼,怀里再也没有蔺绥的身影。

他知道蔺绥的傲气和执念,所以他从不阻拦蔺绥的行为,即使他并未告知他便踏上了寻找的路。

就算再恐慌蔺绥离开,但他更希望蔺绥活的开心些,就算有一天蔺绥会离他而去,但他会努力找到他。

在替蔺绥寻找办法的途中,燕秦找到了名为魂镜的宝器。

他悄悄地将这样东西为蔺绥和他建立了关联,这样只要蔺绥受到魂魄之伤或者身体重伤时,他都可以知道,只可惜魂镜只能转移神魂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