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180)

作者: 钱氏物喜 阅读记录

小五唉声叹气。

“再补下去,我可走不动道了!”

她好笑,故意狠狠道:“活该!”

过没多久,青云来帮厨。脸色红红的,也不敢抬头和她对视。

灶间无人,一面生火做饭,多多一面又问了她的心意。青云起初不肯讲,后来见多多说替她相中了半夏,才慌了,松了口,承认自己对夏初有意思。

多多又将夏初和半夏做了比较,把夏初的劣势一一列出,告诉她将来真的嫁给夏初,免不了伺候公婆立规矩。人说多年媳妇熬成婆,可见日子难过。

青云羞的脸蛋红红的,咬着唇,坚持:“姐儿,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我就认定他了!”

想想自己和小五的坚持,拍拍青云,多多也不再多劝。

倒是青云,自觉辜负她一片好心,难免有些羞愧。多多又劝她不必。

从此青云和夏初算过了明路。不多时墨棋几人知道了,难免也要打趣他们一番,嚷嚷要请客。夏初是个大方的,请他们在塘沽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

多多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夏初此举虽是看重青云的意思,若传回汴梁他娘老子耳朵里,难免要觉得青云轻浮。公婆还没点头呢,先害的男人为她破财…..

好在他们俩的事儿是小五点头亲许的,夏初家只有感到荣耀,没个推辞的道理。

又等了几天,没等到查案的人来,反等到了三皇子的飞信。信中让小五先行回汴梁,再做打算。

他想了想,皇上性子优柔,吃二皇子派一番劝,难免又心生犹豫。如此看来,自己只有先行回去。好在边关战事胶着,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

送走海船,钱多多本就该回京。只是记挂小五,眼下他也要回去,于是又忙着收拾行李,给家人买礼物。

坠儿插不上手,跑来跑去看热闹。每个人都忙乱,谁也顾不上他。

他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我不想回去了。”

青云大惊:“为何?”

就连多多也停下手中的活回首瞧他。

坠儿学着大人,幽幽一叹:“回了京里,再找不到这样安逸舒适的日子!”

两人心里都是一愣。

的确。在塘沽的日子,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惬意舒适。

每日家长里短,想着吃什么用什么。闲来无事几人相伴去郊外游山玩水。

回到京里,又要忙活家中生计,又要打点各处人情,哪里得一时闲空?

坠儿仍嫌不足,指着钱多多道:“便是姐姐,在这里住着,平常无事,家常闲坐笑容也比平日多,也能比在家多吃半碗饭。”

多多看了眼青云,掩住心酸,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假装无意:“总住在这里倒是好,可是娘和彩云,怎么办呢?坠儿难道不想娘?”

坠儿偏着头,想了想,回答也干脆利落:“把她们都接来!省的那起长舌妇整天来我家拉舌头探消息!”长舌妇们成天探听,说你家姐姐早过了待嫁之龄,怎地还不嫁人?别是有隐疾吧?别是要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吧?你将来娶了媳妇,她还在家,可怎办呢吧啦吧啦…..

令人烦不胜烦。

见青云和姐姐都笑,他才想起塘沽也有人,住的时间长了,难免又有人探询。

想了想,道:“干脆坐大船去海外好了!竹大哥说了,海外不像中原,才没人管咱们家的闲事哩!”

多多目中精光一闪,随即掩去。

青云笑着剜他一指头:“你且好生呆着罢!偏你不收拾,偏你这么些话!”

坠儿嘟嘴,不满:“哼,坐船的时候不带上你,把你留给笨蛋夏初!”

青云又好笑又好气:“我稀罕坐船!去了海外有什么好?既听不懂人家说话,又吃不惯他们的饭菜!那边的人都黑着哩,你白白嫩嫩的,当心把你抓去煮来吃!”

坠儿在塘沽住了月余,也见识不少事情,才不信她,扮个鬼脸,自去玩了。

多多心念转了几转,没得多话。借口去和房东结账辞行,自去了房东屋里。

租金其实早早结算了,她和房东太太见了礼,坐下来斯斯文文说了几句客气话。见四下无人,托她时不常的往汴梁带封信,说些塘沽的新鲜事。

她儿子也在念书,写两封信不在话下。多多又许她银钱,自然应承了。

多多笑笑,又央她在附近帮忙打探着,看可有合适的房子出售。对方虽好奇,却也不多话,只问要求。

她想了想,若是战火蔓延到中原,从汴梁到塘沽距离也不算远,恐怕还是躲不过去。这边的房子也只临时住住罢了。

便说不必太好太贵,只一般民宅,有三五间房即可。

对方又应承不说。

她种种行事,瞒着小五不说,连同青云坠儿一并隐瞒。并打算回去连亲娘也连点口风不露。

只看将来形势罢了。

o

家庭琐事惹人烦

回京一路,有小五做伴,说说笑笑,自不寂寞。

甫到汴梁,他们的马车排在城门等候检查,忽然有两个气派不凡的无须男子来到近前,犹豫着,尖声问:“敢问,车内可是林家大公子?”

小五掀开车帘,对方立时笑了。

“三殿下命咱们等了好些天,终于把您盼来了。”说罢一指车龙外头一辆低调的青联轿子,请他坐轿。不多时,轿子从城门通道大摇大摆而过,那些守门的差役非但没有阻扰刁难,反恭谨的束手目送。

坠儿啧啧,果然豪门大户好风光,进出汴梁都这般轻易。

多多笑了笑,摸摸他:“你只见到面上风光,还没看见内里龌龊呢。”

坠儿不解,她也不细说。

皇家无亲情。分明是嫡亲的父子兄弟,却彼此防备互相算计,恨不得将对方推入死地。这般做法,又有什么意思。

她们回到家中,柳大娘安坐小厅,多多牵着坠儿的手疾步而来,双双跪在地上:“娘,我们回来了。”

仅一月不见,她面庞消瘦许多。

板着脸,袖子按了按眼角,厉声道:“还知道回来!”

坠儿闻言心里打了个愣。他们回家,娘不高兴?姐姐低着头,半句话没有,一幅任凭娘亲发作,逆来顺受的模样。他可不解,偷眼去瞧彩云。

彩云站在柳大娘身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乖巧些。大娘也就骂上两句。

偏坠儿实诚,没看懂她的眼神。张嘴无声问:“什么?”

正被柳大娘逮到。

“你还知道回来!”炮火朝坠儿而来。

数落道:“一去月余,只捎信来说平安。究竟那边出了何事也不肯说!我屡次带信叫你回京,你们只装不理!可是玩疯了?还记得功课学问?”

坠儿低下头,委屈着不语。

柳大娘只是拿他们撒撒气。你们撇下老娘一走那么长时间,害的老娘日日担心吃不好睡不安,难道还不许我骂上两句?

多多深解其意,附耳垂首,任凭柳大娘数落了个够。

直到她说的口干舌燥,问彩云要茶,这才一个箭步冲上去,抢着将茶杯放到她嘴边,巴结讨好:“娘,喝口茶消消气。为我们两个不懂事的气坏身体不值当。”

柳大娘白她一眼:“还知道你们不懂事?”

看着这个破孩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好只去几日就回,人都走了,她心里挂念去商铺问了一声王保真,才晓得人家压根没有人手和她一同去往塘沽。急的她几宿没睡好,嘴上起了一圈燎泡。

坠儿还小,她两个都是女孩子,怎么就胆子比天还大!

直到她们到了,派人送来平安信,这才略略放心。

从此几乎五天一封信,催她赶快回京。塘沽人生地不熟,又鱼龙混杂,谁知道会发生何事。

可催也白催,人家全当耳旁风,顾自玩的开心。后来又火急火燎的捎信要人送银两,信里简单说了两句,究竟也说不明白。吓得柳大娘只当他们在塘沽遇上坏事,赶快把积蓄全部取出,换成飞票托人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