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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84)

作者: 钱氏物喜 阅读记录

又转头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夏初急忙的跑走。

他一声不吭,但也不肯放手。钱多多也顾不得避讳,抓着他的手好言好语哄道:“是我不对,你放手让我瞧瞧。”

眼睛不比他处,万一戳伤了,她想赔都赔不起。

哄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对劲。松开手,细细打量。气得跺脚:“你又哄我!”

哪里是戳伤了眼睛!他手指捂在眼上,却并没有合拢,透过缝隙瞧着她呢!

她气得扭头就走:“我再也不信你!”

却给林小五抓住了袖子,走不脱。一面挣扎着,一面红了眼眶:“你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

说话间就要回头推他,却见着林小五眼眶下方红了一块,眉头一跳:“当真伤到了?”

也顾不得置气,仔细看了看,松口气:“应是无妨的。”

夏初推开门,气喘吁吁:“快快,我请了大夫,马上就来!”

愣在原地。

小五目光犀利扫过他,哪里是有伤的?这两人你抓我,我抓你,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态度眼神说不上的旖旎纠结,愣是把青云这个大活人当做背景。他吐舌。

得,感情自个儿白跑一趟。

只得认命的跑下楼去,告诉大夫不用来了。被狠说了一通,又是赔笑又是赔罪,帮着大夫把医箱背回医馆。寻思着,要不在外头多呆会儿?

转念又觉得不妥。

钱多多可不是公子良配。不行,他得回去盯着!

美酒佳人葡萄醅

两人坐下,青云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碍事。但夏初没回来,厢房没个伺候的人,若留他们两个单独也不像话。正踌躇间,林小五懒懒的托腮,道:

“你去催催酒博士,我要的酒怎地还没上来。”

青云看看他,再看看钱多多。

林小五一手托腮,眼睛都没看她,直接瞧着钱多多,弯弯的满是笑意。她认命的起立,掀帘而去。

总不能叫小娘子去抛头露面催酒吧?

钱多多已经给他闹得脸颊绯红,气恼道:“你莫再瞧我,否则我该恼了!”

林小五听而不闻,也是半醉,也是借酒装疯:“二妮儿,我订了马行街欣悦楼的蒜泥白肉,本想着要人送去你家,谁知就碰上了,你说,是不是缘分?”

她冷哼:“孽缘罢!”抖搂着裙子:“瞧瞧染了这身脏!”

心疼不已。这条白珠流水碧色绫裙还是从前家里有些闲钱时特意做的,总共也没上身几次,今日为着去办事怕衙司的人小瞧特地换上。

擦拭着,心疼:“可惜这种裙子最耐不得脏,稍微用力就要洗坏得!”一时心疼,瞪他道:“你赔我裙来!”

她自以为厉声厉色,其实话语娇柔,又兼之面颊飞红,却不像是吵架怪罪,而是情人之间的娇嗔了。

少见她这般情态,小五看的呆了。

直到她恨恨剜他,才恍神道:“自然要赔的,莫说是它,你就要拿我赔你,也是肯的。”

她恨声:“谁要你!吃的又多,又惯会花言巧舌骗人!”

小五道:“好,我赔你裙子。你要甚么的?如今京里流行什么花色衣料,只管告诉我…”忽然想起曾听人提起的名字,道:

“我听见说有一种石榴花色的长裙卖的极好,买来赔你好不好?六幅?八幅?还是十二幅?”

她冷道:“我却不敢。石榴花裙束纤腰,林大公子还是买去送了歌姬舞娘!”

心里想着,阵阵恼怒。

石榴花裙是如今汴梁城歌姬乐舞娘之间流行的,因舞裙折摺多,跳起舞或行走间越发显得潇洒,为着吸引男人的目光。也不知他从哪个相好的那里听来,却拿来搪塞自己!

或者在他心中,自己和歌姬舞娘同一类等?

想着,面色就冷了。起身要走。

林小五已察觉说错了话,忙道:“好妹子,我说错了!却不是我在乱处听来的,是三殿下偶尔提起我才记住得!”

三殿下说过么?

貌似没吧?貌似又有……嗨,管他呢,不往他身上推,难道要揽在自己身上?还不被钱多多唾弃死。

恰巧酒博士送来了酒,他忙道:“你尝尝,这里的酒却不错。”

酒博士巧言如簧,推销道:“咱们樊楼的眉寿与和旨不敢说天下闻名,至少这汴梁城是数得着的!口感温和,后劲又不大,正适合您这样的贵人享用。”

小五深谢他转开了话题,吩咐:“再拿些旁的来。”

转向钱多多,道:“湖州的六客堂和皇都春都不错,我想着正和你的口味。上次带去的蔷薇露我听着坠儿说你和大娘都爱喝。”

酒博士笑了:“哟,蔷薇露可是御酒库里出产的,一般人都喝不着。敢情今儿店里来了贵人!”

小五笑道:“你却太谦逊了些。谁不知樊楼是汴梁城的销金窝。莫说平常的酒,就是御酒库里的,你们也不愁吧。”

酒博士闹不懂他的来历,不敢乱说话,只是笑着:“客人抬举我们了。实在蔷薇露是稀罕物,若是客人有,我们倒能高价买些,直接从御酒库里却是买不到得。”

小五打趣他:“我手里既有蔷薇露也有流香,便是宜赐碧香也是有的,你若要,我就拿来卖给你。”

酒博士越发谦恭:“若当真有宜赐碧香可就了不得了!三省激赏库如今停产,买都无处去买!”

他道:“既如此,我拿来卖。”

酒博士知他这等身份不差卖酒的几个钱,只是笑着:“客人糊弄我们罢!若有宜赐碧香只留着自饮都嫌不足!”

他道:“我嫌它口感略酸了些,不好喝呢。”

酒博士道:“留下招待客人也是好的。”

小五转向钱多多:“你爱不爱吃酸的?你若爱吃,回头吩咐半夏送两桶过去。”

钱多多道:“我又不是酒桶,要那么些作甚!”

酒博士道:“小娘子若真得了两桶,拿回家在酒窖里存放,若过上一年半载,怕不一斗值千金!”

她疑惑:“当真值得那么些?”

见酒博士毫不迟疑的点头,对小五道:“既如此你不必送酒给我,只把酒钱折价了罢!”

酒博士端着高脚注子姿态优美的正往酒樽中注酒,闻言再憋不住,手一抖,都撒在了桌上。

“哎呀!”他惊道,放下注子去擦拭,连声道歉,又道:“店里新到的齐州葡萄醅,我送你们一壶当赔罪。”

小五摆摆手:“罢了,再换套碗盏来,要你们店里最好的!”

酒博士应诺。

不多时果然送上葡萄醅一壶,又来了几个将原有碗盏撤走,重新换了一桌。青云惊叹:“姐儿快瞧,竟是白银打的哩!”

酒注子、酒碗、果菜碟子、并汤菜碗等物,一应白银打造,单套至少百两白银往上数。

青云啧啧:“果然富贵,若能带走两只该多好,也省下咱们为了银子愁得…”

钱多多喝止:“青云!”

扭头笑道:“小门小户,丫头没见识,你莫怪。”

小五道:“我常想着,从前一文钱我也恨不能掰开成两半花。”既然她不想叫自己知道,就假装不知罢。

钱多多道:“今非昔比,如今你是林家的大公子,自然和从前不同。”

他道:“我的心却和从前并无两样。”

钱多多扭开头,假装没听见,揶揄道:“却是不好,因我在此,就不能点花牌了。”

林小五面色一僵,只笑骂她淘气。

点花牌原是行话。其实就是招了女子来陪酒,店里的人将女子名牌送来,任凭客人点将,取个雅号叫点花牌。能上的起樊楼的都是有钱人,自然也不会在乎陪酒女子的那点花费。

青云却是好奇,撺掇道:“我还从没见过哩。听说樊楼的女子都会弹唱,有的弹唱极好,不如点两个来听听,也好比较她们和咱们家那些区别在哪儿。”